能正面应对爰居。
继上回平乐坊的逃脱,这回又当了懦夫……苏绎捏了一把汗,抱着白狐离开得更快了。
堂溪毓望着远处,想象一人一狐的影子湮灭在后山林海之中,她松了口气。
她想这几人大抵为白狐而来,那么将白狐送至安全地,那几人也不能怎样。
只是这苏绎……
她端起桌上的碗,持汤勺,慢吞吞地搅拌,防止面糊住了。
她知晓苏绎有不可告人的身份,知晓他并非无担当不勇武,也衷心希望他们安全。
可他半字未提,她看先前香喷喷的面片汤只觉得乏善可陈,发觉还是糊住了。
“小姐,我们不走吗?”
秋芝把胡子重新贴回去,歪歪扭扭的,不顾夏参的牵扯。
“走?”
门外传来粗犷的声线和一点黑影。
“走哪去?”
再看便是三位黑衣男子,鞋履上附着的有细小的桂花瓣,均个高,与重明描绘的大差不差。
大门被一脚踹开,与之生起一股劲风。
重明此刻正绷直脊背,努力面无表情地回视。
“何人私闯民宅。”
堂溪毓将碗重重一掷,声音随之。
持剑那位环顾一圈后杵在门口,他身后的一位黑衣男子说道:“奉国师之命,抓捕在逃狐妖。”
“这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连国师这种大忙人都要巡查农家。”堂溪毓阴阳怪气起来
夏参在一旁附和道:“农家陋室,也不知能有何隐瞒。”
领头的黑衣男子嗤之以鼻。
堂溪毓则换了一副面孔,操起益州口音,说话时嘴角下抑,眉梢却向上喜乐似的,扮起朴素的外来人有模有样。
那人皱眉哼气:“田舍汗,我问你是否见过一只白狐,吃人的妖怪,老实交代。”
“没见过。”堂溪毓咧嘴道。
“那她方才说走什么?”
领头那人将剑抵在堂溪毓脖子上,凶狠地看向胡子歪到面中的秋芝。
故身旁的重明和秋芝急得险些扑上去,堂溪毓连忙趁着领头的黑衣男子扫视时向他们使眼色,以示少安毋躁。
她用手推开剑刃,而后小心翼翼道:“官爷莫要冤枉草民,我们哥几个从益州赶到长安,不就为了碎银几两嘛,怎会沾惹妖魔鬼怪的。”
“走什么?”
“走去干活啊,难不成你帮我剥玉米?”
那人傲慢地瞄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往里头看。
在他将要离开之时,后院里传来一叫声,似女子尖笑,似有风袭击,众人均呆楞住。
“白狐!”
黑衣男子蹙眉拔刀,往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