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盏放下心来,却感觉自己的手和赵玉婪握在一起,心口一跳,脸突然红了起来。
她这人面皮厚的怪,薄的也怪,平日里恨不得将赵玉婪的衣服扒干净也没见她有一丝不好意思。
可偶尔牵牵手,搂搂腰,心里却小鹿乱撞起来。
她抿着唇低下了头,脸上发烫,一时不再开口说话,却也没将手收回,冷与热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带着一丝怪异的氛围在安静中传递给赵玉婪。
他侧头看向她,动了动唇,却见她侧脸发红,睫羽微颤,总是跳脱灵动的人显出几分羞涩。
交握的指腹在摩挲中有一丝麻痒,一路传到了他的心里,他抿起唇不再说话,安静地偏过头,露出耳上的一抹微红。
……
第二天赵玉婪给了她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一些地契银票,折算出来是一笔不菲的财产。
她有些惊讶,茫然地看着他。
却见赵玉婪淡然地说:“既然你身为王府的女主人,这些东西理应交到你的手上。”
啊这这这这……花钱还行,但她不会管账啊。
“这些有专门的管事处理,你只需收下这些东西即可,若是你不想开这些铺子,也可以折算成现眼。”
赵玉婪一下子财大气粗的行事风格让她愣愣的回不过神。
一边合上手里的箱子,一边试探地说:“这些都给我?”
看她那幅财迷样,赵玉婪眉梢一挑,道,“若你不想要……”
“你我夫妇一体,为你操持家务,我义不容辞!”她板着脸一本正经,默默的把箱子揣进了怀里。
赵玉婪并未说什么,只好笑地看着她,轻声道,“过几日要去秋猎,你也要一同出行,有什么要带的让小小帮你准备。”
秋猎这件事赵玉婪跟她提过。
作为入冬前的最后一次狩猎,因为今年天灾人祸颇多,皇上和太后皆会出行,寓意来年丰收多多。
她不太想见到东幽太后,更不想见到皇上。
但是没办法,她已经暴露在人前,若她不出面,太后那里就过不了关。
所以心里纵使不安,这趟她还是要去。
而且秋猎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结束的,晚上还要在那里安营扎寨,她宁愿待在赵玉婪的身边,也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王府。
深秋之后,天气就已经日渐寒冷,由其秋雨过后,身子弱些的已经披上了狐裘。
林不盏没穿,她觉得她身子骨挺好的,但小小还是为她带上了。
前些日子为赵玉婪放血,她多睡了几个时辰,怎么也叫不醒,差点把小小吓坏。
后来书生说她体内的药与她自身已经融合的很好了,一滴血便也精贵的很,预料中她每回放血都要病一场,只昏睡几个时辰已经是好事了。
这也让她彻底放下心来,这样她定期给赵玉婪放点血,缓和他身上的病痛,日复一日的清理着他身上的毒,她除了多睡一会没有什么坏处,赵玉婪也能活久一点。
她想的很好,甚至将东幽太后与皇上这两座大山抛之脑后,更觉得日子都变得有盼头起来。
一路坐着马车到了郊外,林不盏热烈的心在看到那皇室一族与朝廷官员之后就变得老实下来。
自己闷闷地坐在马车里不说话。
倒是有不少人想来打探她,想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更想知道她接近赵玉婪是带着怎样的目的,若是目的一致,恐怕还想拉拢她。
只是她一个嫁为人妇的女子,那些人倒是不好明着来,便暗示家里的女眷去和她套近乎。
在寒风中吹冷风的林不盏一脸麻木地听着她们里里外外的或夸或贬,还要时不时试探的看她一眼。
“哈秋!”
她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看向身边这位据说是尚书家的女人。
“夫人方才说什么。”
女人用手帕掩鼻,笑道,“妹妹当真明艳动人,却也不出来走动,若是早知有妹妹这般人,我那弟弟也就不会草草婚配了事了。”
对方眼里带着鄙夷,对于她这种来路不明的人,这些官太太对她是不太看得上眼的。
只不过如此明显的做派还是让林不盏在心里叹一声笨女人。
“哎,我自知绝色,便一心寻求良配,这京内怕是没有男子比得上王爷一分。”她挑起一边眉,笑笑,“你那弟弟配不上我。”
说完,她将手躲进袖口,缩着脖子打算去找小小。
裹成个球也没关系,这树林里也太冷了。
也不知那皇上叽里呱啦有什么好说的,说要打猎,到现在也没开始打。
这让她想起曾经早起开会的日子。
大概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吃饱了撑的浪费别人的时间。
而那位尚书家的夫人则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