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如此,哀家也不想做那等坏人,哀家乏了,退下吧。”
出人意料的,太后并没有多加为难,一边抚着猫,一边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谢母后。”
赵玉婪提着底袍起身,牵着她的手毕恭毕敬地走出了帐篷外。
侧倚在榻上的东幽太后睁开那双狭长的眼眸,尖利的指尖环绕在猫的颈下,幽幽道,“可千万别怪哀家心狠。”
林不盏还处在惊颤中回不过神,感受到凉意钻进脖子里,她才猛地看向赵玉婪。
对方面色如常,眼中是一贯的冷锐淡然,见她这幅有些呆傻的模样,伸手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向他漆黑的眼睛。
“赵玉婪,我……我……”
她张开嘴,可话涌到嘴边好几回,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呐呐道,“我有些害怕。”
赵玉婪抬眸看向她。
“怕什么。”修长的手指将她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
林不盏没来由的鼻子一酸,她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藏在他怀里。
如此示弱的姿态让赵玉婪心下绵软,他直挺挺地站着,直视着前方高大笔直的树。
“别怕。”
沙哑的声音轻的像风。
林不盏却更觉得不安,颤抖的手臂忍不住用力一环,攥在手心里的石头掉了下来。
赵玉婪回头,不由得有些失笑,“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以为拿块石头就能保佑你了。”
林不盏被取笑也不生气,她在他胸口蹭了一下,仰起头看他,“如果她欺负我,我就用石头砸死她。”
看到她眼中的暗光与冷色,赵玉婪一顿,抬手摸上她的头。
“好。”
今天的赵玉婪真的很温柔。
她不由沉醉在那双专注的眼中。
可她下一秒就被提着后脖颈拉开,原是她抱着抱着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她记得赵玉婪完美的腰部线条后有两个腰窝,只是今天天冷穿着披风,隔着衣物,她摸了好久都没有摸到。
“让小小跟在你身边,若是觉得冷就回马车。”
依赵玉婪对她的了解,觉得她这等好吃懒做之人,自然不愿意在外面受累。
“好。”
她知道赵玉婪的身份不可能像她这样无所事事,这猎还是要打的,倒不是非要和别人比个上下,只是也不能真的落了面子。
赵玉婪将她安置好,转身要走,感觉到她眼巴巴的眼神,又回头看向她。
几步一回头,走出去好一段路,林不盏还守在原地看着他,那双本就圆乎乎的杏眼更是盈着秋水似得透亮澄澈。
他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无声地看着她。
林不盏脸上立马展开笑容,小跑着扑进他怀里,踮起脚亲了他一口,又拍拍他的后腰,眨着眼睛说:“王爷真威武。”
说完就提着裙摆一溜烟跑了。
他站在原地,看她边跑边嘿嘿笑的背影,活泼的不像刚刚那个在他怀里寻求安慰的人。
“算了。”
他轻笑着摇头,拿起马上的弓,长腿一跨,驾着马进了林中。
……
林不盏窝在马车里,整件宽大的狐裘都将她罩了进去,怀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舒服的直眯眼睛。
小小撩开门帘,凉风穿进去,让她打了个冷颤。
“姑娘这般怕冷,若是冬天了岂不是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小小重新换给她一个热的汤婆子,嘴上挂着笑。
她缩了缩脖子说:“那就躲在房间里养膘。”
大冬天的这么冷,谁愿意出去。
如果有张电热毯,她连床都不想下。
这样想着,暖融融的汤婆子包进狐裘里,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却忽见一个面白身细的人从前方走过去。
她一个激灵,瞬间睁开眼睛。
那不是女主吗!
对方依旧一身男装打扮,只是之前扮作书生的时候,还能窥见几分昳丽,现在一副劲装打扮,手上还提着猎物,便显出几分英姿勃发和潜藏的锐利。
她脑子嗡的一下失去了反应。
一直在赵玉婪身边,她也默认了赵玉婪的死亡,所以对于男女主那条线,她就没有多去干扰。
作为一个外来者,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干预男女主的生活。
算算时间,他们也确实该遇见了,甚至已经产生了情愫……
秋猎……秋猎……
她脑子紧的头皮发麻,手脚瞬间变得冰冷。
这方面的剧情她没有看。
而且自从她干预了赵玉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