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笑出了声,拉拉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便跟同伴汇合,退到了洞口附近,对他们来说观摩其他哨兵的对敌过程也是很不错的经验,尤其其中一个还出身欲望号。
“你这变态,为了独吞竟然给尸体起名字编故事。”
少年的声音如4d立体环绕声一般阴魂不散。
“哦……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予情懒洋洋地拉长了声音。
“……”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句话乍一听很正常但听着就让人莫名不爽。
正要呲人的少年又听她接着说道:“实际上这跟我们家一则祖传预言有关——”
“什么鬼预言。”尤金狐疑地在第二世界里绕着她打转,一张路人脸,贼眉鼠眼。
“一对爱人在这里重逢,一位英雄在这里出世,一头魔王在这里苏醒,还有一个……”
“什么?”
“还有一个死小鬼在这里屁股被打烂。”
立体环绕声遽然消音,又猛然爆发出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哈在那之前贝系亚会先打烂你的屁股你这个大傻逼敢忽悠我!”
予情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在壕沟上面站定的寸头男人,这位把自己的黑白照贴在门上整得跟墓碑一样的帅哥,一身背心短裤,带着点野性的落拓和倦怠感。
“你真的要打烂我的屁股?”予情意味深长地眯细了双眼,嗬,这胸肌,这大腿,今天是老天发福利的日子嘛。
“我并没有这么说。”贝系亚烦恼地撸了下头皮。
“那你要想换个地方打别的我也可以配合。”予情条件反射快速跟进。
成年人秒懂时间:“……”
离谱。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尤金发疯大喊,“快开始!”
贝系亚捏捏拳头,淡道:“不好意思,我需要他帮我一些忙。”
予情无所谓地耸耸肩。
男人面无表情地从壕沟上一跃而下,看上去打算赤手空拳。
他甚至也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招式,笔直地一拳击来。
简单,但速度极快、极重,几乎能听到空气振动的蜂鸣。
予情挑了下眉,虽然可以但是傻瓜才硬接呢。
她如流动的风般往侧后滑了小半步,左手手掌从拳边轻轻向上一推,右手并指刺进他肘间。
骤降的酸痛和突然失控飘起的拳路让贝系亚愣了一愣,那酸痛从手肘扩散开来,让他指关节都软了。
予情轻快地跳了开去。
“你……做了什么?”贝系亚揉着胳膊肘,不管怎么揉都好像隔靴搔痒揉不到位置,但似乎也没有真的受伤。
“四两拨千斤咯。”予情笑眯眯地欣赏帅哥困惑,“你有第二肉身的嘛,给我看看?不然肉搏你大概率赢不了我。”
她现在要力量有技巧,要技巧有力量,非常快落。
贝系亚没有怀疑她的话,却开始好奇她的来历。
然而闻言他仍是干脆拒绝:
“那我认输,我的第二肉身不是用来针对同类的。”
“唉……那我们换个地方打别的?”予情不放弃地道,比起船上那朵剧毒的食人花,眼前这位才是安逸天菜好吗。
贝系亚难得露出了一丝笑,薄唇坚定地吐出了一个字:
“不。”
“考虑下嘛,我(技术)满级的。”
尤金根本没看懂这见鬼的走向,他只知道贝系亚很敷衍地出了一拳,对方也很敷衍地不知道做了什么。
两人甚至旁若无人地聊着好像有壁的话题,一副马上就要成为朋友的样子——他还没吃过这种说不出的亏,一时头发都微微竖了起来。
“你也成了废物,贝系亚。”白化病少年若隐若现地悬停在半空中,脚下就是宛然如生的阿克夏。
寸头男人一脸平静:“我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
“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尤金尖声吼叫。
他向来偏激,不愿意忍受任何不如意,低眼看到那具无知无觉的女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往头上踹了一脚。
已经死去很久的哨兵并未因此而失去她永恒的安详。
贝系亚却敏感地感觉到了一丝变化。
女哨兵清风般的气息倏然变得难以察觉,但她面上仍是留有几分轻佻的笑意:
“玩游戏得遵守规则啊小向导。”
“规则?”尤金哧哧地笑,“在我的世界里,我的话就是规则!”
随着他话音落下,阿克夏的躯体便像提线木偶般立了起来,披在她身上的深蓝色制服徐徐飘落。
“让伟大的古代哨兵给大家跳个舞吧——”
贝系亚移开视线。
他听到女哨兵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