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点。”
对方又道,音域丰美迷幻,连吐字吸气都清晰而靡丽。
不敢想象若是在别的时候听到这把子艳声喘息呻/吟,她会成为多么无忧无虑的小孩。
她感觉自己的黄色脑子又要从耳朵里面挤出来了,嘴上仍是笑歪歪的:
“再近点就要贴你脸了,那你别捅我。”
“……你可以试试,呃……”绮丽的音色在潮湿的呼吸里震颤,未知的沙沙声又随着微微的黏腻感响起,令他吐出了近乎于痛苦的甜腻气息,“看我到底会不会捅你。”
这,她真的不是油腻普信色胚,这位雾中仙男的的确确没在挑逗她吗?还是他本来就这种随时发黄的说话腔调?真的很考验毅力——
不过她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就问你烦不烦。
于是予·色胆包天·情眯细了眼睛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瞬间,雾气忽如风卷残云,消失了个干净。占据了整个第二层船舱的雪白空间彻底地暴露出来。
从墙壁到天花板,没有任何一件装饰,明亮开阔,纤尘不染。
只是一眼也看不到什么武器的存在,全因视线前方到处挂满了巴掌宽的乳白色缎带,在微冷的气流中纠缠成团,悠悠飘荡……
……荡到了予情眼前。
一串芝麻大小的黑点忽然从缎带边缘翻出,前后滚动游走了下,直直地对上了她的目光。
“……”
予情:我焯,是活的。
这片薄透细长的缎带顿时拱起了违反物理学的弧度,丝滑的表面刹那间炸出了密密麻麻的细鳞,速度不快却十分刁钻地冲着闯入者的面门拂了过来。
予情歘地蹲下往后腾了好远,遥遥大喊:“不讲武德啊!亏你说话那么性……噫!啥玩意儿跟矬刀一样的,我再多走一步脸皮都要给它挫成丝儿了!”
对方轻笑,笑得予情一秒就原谅了他先前的险恶用心。
“它只蚕食第二肉身,并不会真正伤害你的人类表体。”他哼了声,慵懒狎昵得像一个落在耳朵上的湿吻。
不不不,这才是大问题,她占用的可是那只怪物捏出来的人形躯体,血型啊基因啊啥的不敢说,但她肯定绝对没有什么所谓的人类表体。
这身体,从里到外就这一个,不能变形也不能切换。
……当然了,不能变形或许也因为予情压根不知道这家伙能变成啥样,生腌狮子头吗?
反正她不想拿自己的皮去试逝。
“好吧,”庞大的“缎带团”伸懒腰一般缓缓散开,“我以为……你想跟我一起共登极乐呢。”
予情的背脊又酥麻了下,但这种极乐还是算了,不过作为坚定的18×人士她当然不能放过任何口花花的机会:
“那不如晚上开盏小灯,听点儿音乐,玩些有技巧的睡前游戏登临极乐……噫。”
一具被“缎带”缠遍的躯体自我献祭般悬吊在中间。
他覆着没有五官的面具,一根发丝未露。
双臂紧缚高挂,令柔韧优雅的肌肉伸展到了极致,令薄而窄的腹部紧绷得像在震颤。
浓黑的纹路在皮肤下如有生命般狰狞浮凸,在“缎带”的每一次舔舐中皮开肉绽。
有种濒死的、使人喘不过气的美丽和恐怖。
好似一幅明暗对比过于强烈的油画,无论光亮处有多美,人们的注意力始终会被阴影中的阗暗吸走。
“缎带”在那具神作上沙沙舞动,留下了血腥凛冽的痕迹,又徐徐散发出了柔腻糜烂的异香。
原来香味是这儿来的……这算啥,打了个肉香味饱嗝吗。
予情愁眉苦脸地屏住了呼吸。
这家伙是真的不讲武德,居然戴面具。
而且明明啥也没穿,可一眼过去,其实啥也没看着。
隔靴搔痒是玩得很明白了,以至于受虐的人虽然是他,但予情也觉得自己在上刑。
不玩了不玩了,她还有美人委托的大事呢。
予情刚要张嘴,自缚的艺术品便懒洋洋地靠着胳膊,手心里的锁链跟着发出了细碎的咔啦声。
“你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予情又待张嘴,结果他继续道:
“算了,你现在能交易的东西我不感兴趣。”
……
“捏马,你小子有点烦人啊。”予情啧舌,“要不是我眼睛耳朵都享受到福利,我就揍你屁股了。”
他抓着锁链轻微地挣了挣,引来“缎带”骚动游走。
这一阵大约是相当厉害,他倏地扬起头颅,霜白的手背上青筋缕缕,脊骨抻出了深陷的弧度。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指节。
予情又吃上了眼科冰淇淋,她盘腿坐下,支着腮帮子问道:
“阁下怎么称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