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门口,就这么局促的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反而是虞今夏先调整好状态,唇边扬起一贯的笑容笑容,“江轶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江轶:“我给你送衣服。”
他没说其实是走出门几步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巧碰到服务员拿着衣服往这边走,干脆自己送了过来。
“谢谢江轶哥哥。”
虞今夏拿过衣服,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杵在原地几秒钟。
“你--”
“害怕怎么不说?”
江轶先她一步开口,他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虞今夏大概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你说了,我肯定不会走。”
一句话,让虞今夏刚刚收拾好的心情再度崩溃,她眼一红,泪水就跟着滚了下来。
江轶站在原地头脑发懵,手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只能干巴巴地哄两句,“不是,你别哭啊,是不是还不解气,要不我再去揍那小兔崽子一顿给你出气?”
本想说些什么让虞今夏不再哭,可他一说完,她却哭的更厉害。
江轶纵横S市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事,可属于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种时候不能沉默,于是小声又继续提议,“还是你想自己来?”
他的眼神透露着一丝清澈的愚蠢,虞今夏再也没忍住破涕为笑,“我才不要呢,打他脏了我的手。”
听她语气轻松,江轶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她眼睫处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没忍住还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就注意到虞今夏手上的伤口,“手怎么弄的?”
虞今夏将手往后藏了藏,没说实话,“不小心划破了。”
江轶摇头,在房间里翻找出医药箱,他不习惯伺候人,所以第一时间还是交给虞今夏自己处理。
然而虞今夏显然也手生,江轶在一边看不下去,从她手里接过棉签,“怎么笨手笨脚的,跳舞的时候不是很灵活吗?”
虞今夏尴尬,但还是期待地问:“你看得懂我跳舞吗?”
“看不懂,”江轶诚实地摇头,“没意思,看得都快睡着了。”
闻言,虞今夏也不生气,看着江轶坐在一边专心地为自己上药,灯光打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大概是怕她疼,他的每一下动作都小心翼翼,给人被小心呵护的假象。
她不由想起小时候自己跳舞总免不了摔伤,那时候,她的爸爸也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想着想着,虞今夏又不由得眼眶泛红。
“怎么又哭了?”江轶双手举起,不由发问,“我动作很轻了。”
“不是疼,”虞今夏用另一只手抹眼泪,小声否认,“只是有点想我爸爸了。”
提到虞父,江轶哽了一下,更有些无所适从,犹豫了半晌,才终于说了句:“你爸爸是个好人。”
“我知道,”虞今夏笑了笑,亮起一排牙齿,“我一直相信他的,不管别人怎么说。”
上好药,虞今夏拿着衣服走进洗手间,期间没忍住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打盹的江轶。
“其实,”她违心地说,“你可以走的,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江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冲她摆摆手,“别废话,快去,一会儿送你回家。”
听到他这句话,虞今夏状似勉强地点点头,其实回过头,嘴角已经在不自觉地上扬。
这边江轶等的昏昏欲睡,干脆拿出手机准备上一把游戏,谁知道他一上线,就接到了朋友的电话轰炸。
梁子皓大白嗓在手机那边直嚷嚷:“江轶你个狗,聚会不来你在这打游戏!你都不知道,今天哥几个带了多正点的妹,超模!个个都是大长腿!”
江轶将手机拿的远了点,嫌弃的皱鼻子,“没意思,女人有车好看吗?有游戏好玩吗?”
“你个不开窍的你不懂!”梁子皓嬉笑,“女人的手多软,腰多细!不过只有一点,就像你之前说的,女人哭起来真让人头疼!”
闻言,江轶沉默,他不由得想起刚刚虞今夏鼻头红红,眼眶红红的模样。
经梁子皓提醒,后知后觉地想到刚刚给她上药时不可避免的触觉。
好像,是挺软的。
他笑了笑,矢口否认,“我现在觉得,有的女孩哭起来,是挺招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