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子幸,他是将军,他死在沙场上是死得其所,这是每一名将士都要有的觉悟,对吗?”自从得了消息之后,霍初日思夜想,一遍遍地劝说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蓝子幸给了霍初坚定的决心:“对,你我也要有这样的觉悟,将士在战场上的使命便是前仆后继。”
说起来,蓝子幸其实并未想过自己战死在沙场的情形,她一心向上,唯一想的便是当上将军,从未考虑过成为将军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此刻她亦有所思量。
(三)
几年间,蓝子幸持之以恒,无有一日不提醒自己,为了成为将军,她什么方法都要试。其实蓝焓的职位有所上升,他要将自己的女儿带在身边不是什么难事,可蓝子幸偏要自己闯,她对蓝焓说:“我想成为蓝将军,不是‘蓝焓’的‘蓝’,而是‘蓝子幸’的‘蓝’。”
她成立了一队女子兵,专为城中贵女们做事,保护她们的出行安全。一来这支女子军训练有素,不输正规军队,比寻常府兵、打手更为得力;二来同为女子,更能时时刻刻细致入微地保护。
霍老将军寿宴,蓝子幸姗姗来迟,她才结束为期四日半的任务,匆忙回府带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便直奔霍府。
蓝子幸找到霍初的时候,霍安、霍显都在,边上还站着一个眼神中对霍初不怀好意的公子哥。
“阿初,这是谁?”她凑到霍初耳边小声问道。
霍初同样小声,却有些鄙夷道:“太子。”
霍安见到蓝子幸终于来了,想上前说说话,但想到自己今日的职责是陪伴太子,还是忍住了,将太子带离了此处。
宴席上,霍显正与几名公子交谈着,一绿衣公子注意到了蓝子幸,指着她说道:“听说那蓝家小姐如今可是大有所为啊,我妹妹每每出去烧香拜佛,都找她。”
“姑娘家家的,成天抛头露面,舞刀弄枪,像什么样子?早早找人嫁了才是明智之举,否则再这么下去还有谁敢娶?”一圆脸公子唾骂道。
绿衣公子戏谑道:“这样的女子,怕是一般男子都降不住她。”
圆脸公子奉承了一句:“咱们霍大公子就不是一般男子。”
一长脸公子插嘴道:“我虽不如霍大公子强壮,但说不定蓝小姐就喜欢我这种清秀的长相呢。该说不说,征服蓝小姐这样的女子可比征服那些娇弱的小姐有意思多了。”
霍显望向蓝子幸,心中略有不爽,他对蓝子幸的女子军早有耳闻。忽而脑中闪过“征服”二字,很快便趾高气昂了起来。无论如何,蓝子幸终究只是个女子,最终都是要被人娶回家打理后宅的。
霍显偏过头去对那几位公子说了些什么,便朝着蓝子幸走去。
……
宴席散后,蓝子幸留在霍府陪霍初说了会儿话,准备离开时遇到了霍安。
霍安听说今日宴席上霍显对蓝子幸示好,心中焦急万分,盼着蓝子幸千万别答应霍显,在霍初屋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蓝子幸出来。
“子幸姐姐,霍显一点也靠不住,还不如我姐姐有魄力,你嫁给他可就吃亏了。”
蓝子幸起先还未注意到霍安,听见声音方才定睛一看。
“多谢提醒,我知道的,霍显才不是真心要娶我,只是和人下的赌局,他总盯着我是嫉妒我比他有才能罢了,那些人素来是这样恶心人的作风,我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明日还有任务,她急着回去安排。
霍安站到她前面,支支吾吾的,说道:“子幸,我……祖父说要给姐姐物色个合适的夫婿,那你呢?”
“在我当上将军之前是不会成婚的,女子想当将军本就难如登天,成了婚便更是希望渺茫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或事阻碍我的。”蓝子幸向来坚定,也好在她父亲愿意支持她。
霍安知道她的抱负与艰难,他不想阻碍她,也不想令她分心。但他相信蓝子幸一定能成为将军的,他会一直等。
“那若是有一天你成婚了,你希望那人是什么样的?”
“自然是与我一样的将军,夫妇二人并肩杀敌,叫那些贼人听闻我夫妇二人的名号便避之不及。前些日子闲来无事寻阿初谈天时翻了翻她的话本,恰好看到了这样的故事,心中颇有些羡慕。”
借着月光和灯火,霍安眼神一笔笔描摹着蓝子幸的侧脸轮廓,心中一个念头坚定了。
他是霍家二房独子,他父亲与大伯霍超武素来不和,自霍老将军走后便再无来往。他父亲没有才能也没有野心,只想当一辈子的闲散人。霍安受父亲影响,也喜爱自由自在的闲散生活,但心底是想上阵杀敌的,只是在长房的打压下,他投军无路,便索性放弃了。
但此刻他醒悟了,蓝子幸身为女子尚且挣扎着前行,那么他也可以。
不久后,霍初嫁给了太子宋知还。
原本霍家长房有意将嫡女嫁给太子,霍超武对此势在必得。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