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您看我怎么样。”罗礼全拍了拍胸脯,满脸自信。
许隆嘴角抽搐,推脱道:“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可我急,我父亲放了话了,若是一年内再不定亲,便要将我赶出府去。您知道的,我父亲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离了府便要吃苦。我好不容易找到许大小姐的下落,她便是我唯一的希望啊!”
许隆再三摆手:“急不得急不得。”
罗礼全摆出他惯用的无赖的姿态:“我父亲母亲此时都不在都城,否则我必定要他们亲自登门替我提亲。您该不会对我不满意,想要另觅佳婿吧?使不得!您一日不给我答复,我便赖在这里不走了。”
许隆头更疼了,只想快些将他打发走:“你放心,你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罗礼全拽住许隆的袖子:“口说无凭,您只是想打发我走罢了。我知道我的名声不好,可我对许大小姐是真心的。”
许隆脸都黑了,罗礼全心中不免发笑,但面上还是一脸着急。
“那也得过问她的意思不是。”许隆甩了甩袖子,竟挣脱不开。
“您再犹豫下去太子殿下说不定就回来了,若是他回来了,我怎么与他争?您就行行好,给我一个机会,我必定能讨得许大小姐欢心。”
这倒戳中许隆的痛处了,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怕太子回来后与阿玿的感情发生转机,他不希望女儿嫁给太子,高处不胜寒,他想安稳地坐在尚书的位置。若非要有一个女儿嫁给太子,那他也希望那个人是许丝,这样阿玿就不会对他有地位上的威胁。
可他也知道绝不能选罗礼全,若将阿玿许给这样的一个人尽皆知好的纨绔子弟,便会被人诟病苛待这个女儿,那样对他的名声有损。
之后的每一日罗礼全都悄悄来尚书府蹲着许隆,一见他出来便上前催他做出决定,许隆被烦得除了上朝便不出门了,阿玿的亲事他宁肯再拖一段时日,至少得等罗礼全消停了再做打算。
阿玿听阿细说了府门前堵了个想求娶她的人,惊愕地险些将手中的笔折断。
这个罗礼全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阿细,你再去替我打听一下,这人究竟是谁。”
不出一个时辰,阿细便回来了:“小姐,这罗礼全是军器监罗樊罗大人的儿子,是都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比那大理寺卿之子还要放荡。他第一日登门时说多年前便看上了小姐,家中父母要他一年内定亲,否则便要将他赶出府去,说小姐您是他唯一的指望。”
娄季只是好色了些,而这罗礼全不光好色,还好赌,并且时常酗酒。
阿玿听完心凉了半截。
但很快又觉蹊跷。她极少接触外人,并且依照罗礼全这几日的行事作风来看,他要是真的见过自己并且看上了,一定当时就会让她知晓,否则就是这罗礼全找错人了。
只是为何又刚好发生在了这个时候,许隆正急着将她嫁出去。
罗礼全好赌,太师又与赌坊有联系……
“他与太师是否认识?”说不定太师在赌坊见过他,可以去找潘太师问问。
阿细如灵光乍现一般突然想起:“认识的,听他们家小厮说,潘太师与他有些交情,前几日还去找过他。”
阿玿隐隐觉得此时与太师有关系,他曾经那样劝自己,想让自己给宋添锦一个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想阻挠一番吧。
潘知行如愿拖了许隆一月有余,待他收到大军即将回都城的消息后便知会罗礼全可以收手了。这一来也证实了阿玿的猜想,果然是潘太师的手笔。
许隆摆脱了这么个麻烦,无暇猜疑他所做到底是为何,反倒是长吁了一口气。
十二月中旬,太子所率大军班师回朝。此次大获全胜,蓝将军暂时留在了西南,这段时日还需再探查一番。而蓝家兄妹那边清剿余孽亦十分顺利,不说一劳永逸,至少北疆十年内无虞。
然大军进入都城,独独不见太子身影。
蓝家一位副将代替蓝将军面圣述职,率先请了罪:“太子殿下受了伤,暂时不宜奔波,便先留下养伤了,托臣给皇上带了一封信,待殿下启程之日会再传一封信回来的。”
阿玿也听说了大军回了都城,只是等了三日也未见宋添锦来。她一时不知是在担忧什么,究竟是宋添锦再次受了重伤回不来?还是他想通了不再缠着自己了。若是后者,她便可以安心地将他慢慢忘记,可若是前者,她没办法不去担心他的安危。
“阿细……”
她正犹豫着是否要叫阿细去打探一下消息,阿细这便走了进来。
“小姐,太师送了信来。”
那是宋添锦写给潘知行的信,上面宋添锦询问了潘太师自己是否一切安好,也问了自己的婚事是否已经定了下来。
“太师还传了口信,说宫中传出消息,太子殿下受了伤,须得留下养伤,这才一时回不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