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关素月笑着说:“二小姐别拿我打趣了。”
颜兆雪说:“我不让他们碰你,那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吧。”
关素月心中早知道会来那么一遭,故意的抿起唇做出一副为难不乐意的样子,过了一两秒,才咬咬牙,缓慢将身上那件黑色羊绒大衣脱下来。
颜兆雪朝两个霓虹兵使个眼色,他们要接,关素月冷笑着把大衣扔到脚边,又行云流水般去解里面衬衫的扣子,眼睛半抬着看颜兆雪。
颜兆雪不制止,就任由他将上衣脱了个精-光。
关素月于是把那定制的名贵衬衣也扔到地上,叫那霓虹兵翻查。他两手垂下,任单薄的脊背和两点红樱暴露在冷风中。两根蝴蝶骨的中间有一条小巧而长的疤,自然是颜兆雪的杰作。
不一会儿,一只小巧的、镶着满绿翡翠的手-枪便从大衣口袋里掉出来。
霓虹兵立刻捡起来,举枪对准关素月。
关素月看颜兆雪,颜兆雪才用外语让他们放下。
结果那把枪把玩一下道:“没想到小六儿这么爱惜我送的礼物,还一直带在身边。”
关素月垂眸:“这世道那么乱,我也是带着防身的,就是枪掏的不及时,被他们缴了去,他们看到上面的家徽,也知道我是司令的人。”
“你就不怕,你会死得更快?”
颜兆雪嘲讽的将枪挂在手指上,转动了几下,递给旁边的士兵:“怎么不动作了,还有裤子呀。”
关素月抿唇,靠近颜兆雪:“裤子等回房让司令替我脱了慢慢检查不好么?”
他眼儿低垂,声音低低的很好听,仍有几年前那股子可怜又风-流的劲儿,却因为这几年皮-肉养的很好,而更加勾人。
颜兆雪推开他,眼神清冷:“就在这里脱。”
她嘱咐了几句,那两个霓虹兵和翻译立刻背过身,各自看墙。
“你要是不情愿,我帮你。”
颜兆雪走近关素月,将手指搭在关素月裤腰上。
她常年握枪,手指修长有力却长着老茧,摩挲着关素月敏-感的腰-部肌-肤,他低低呼一声,又咬住唇。
裤子滑落,雪白的臀和腿露在风中,胯-下那条东西可怜兮兮的蜷缩着。
颜兆雪面无表情地道:“我的小六儿,我劝你别有什么别的心思,否则死的只会是你自己。”
她不去看关素月有什么反应,更没让他捡起自己的衣服,直接拉着关素月进门。
一路上随时在后花园,也少不得遇到一两个下人,他们都低眉垂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这也是他们一贯的默契了。
关素月已经无羞-耻心。
在这个园子里,发生过太多让他羞耻心丧尽的事,而今日他已决心和前尘往事划清界限,或许连生命也会失去,皮-肉又算得了什么。
好端端一座城,好生生一个人,都被他们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他只是想结束这一切罢了。至于之后还有那许许多多的别的汉奸,他无能为力,他能接触到的只有一个颜兆雪。
他命里的贵人,也是魔星。
薄刃贴着肉,因走动而改变了位置,让他的脚隐隐生疼。关素月却觉得很快活,他那双能飘忽移动、落步生莲的脚,只是在台上取悦别人的工具,恨不得割烂了才好。
颜兆雪扯着赤条条的他进入房间,甩上门,又长久的凝视关素月。才问:“小六儿,你有多恨我?“
她没有问恨不恨,而是问有多恨。
关素月笑笑:“没有司令就没有小六儿的今天,司令不该这么问我。”
颜兆雪将赤条条的关素月按在椅子上,低头对着他:“他们都说我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女魔头。呵,可我不在乎。人如果没有权力,活在这世界上和脚底的泥一样,还活着干什么?”
“你该感谢我,把你这烂泥一样的人从地下捡起来,烧成了一盏白瓷。”
关素月不语。颜兆雪又道:“最近公务实在太多,你给我唱几首小曲放松下吧。用小嗓,唱那最俗的南方小调,要甜,要骚”
关素月仿佛歌女上了身,扭着身子,用甜腻的声音唱着:“小亲亲不要你的金,小亲亲不要你的银。奴奴只要你的心,哎哟哟你的心……”
颜兆雪手支着脑袋闭上眼睛听,让他唱了一首又一首,他不会新曲了,便又让他唱流水。
一直唱的关素月嗓子都有些生疼了。
他看颜兆雪,她眼睛紧紧闭着,呼吸放缓,似乎睡着了。
他靠近过去,请声呼道:“司令?”
颜兆雪不答。
关素月弯下腰,从袜子中缓缓抽出小刀,血珠缓缓从脚踝溢出。
他知道颈动脉的位置,一刀下去,她立刻便会死,连呼救都来不及。
刀背在身后,他的身体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