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血雾族不是非得雌性跟雄性在一起。”
她呼出的气息有一种甜甜的微腥的味道,让诺里微微昏眩,她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一些,但是整个人软倒在了一团软绵绵柔滑的质地上。
“现在,你应该想反抗了吧?你再不奋起反抗,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啊。”
千佐多零忽然很焦躁,他的心跳飞快,坐立难安,虽然拼命地压抑自己乱窜的思绪,但是有一种细微的萌动,好像藤蔓生长一样,在血脉里发酵出一种痒意。他摸着自己的脸颊,莫名其妙地感受着浮现的两团淡薄红晕,整个人愣在原地。
其他几个人都看着他,瞪着千佐多零绝无仅有的模样。
“你怎么了?”提米科玛滑动到跟前,挥舞着机械臂,在他眼前晃了晃。
千佐多零坐下来,抚摸着心口位置,“我、我不知道,我感觉到诺里很奇怪,她……她忽然间心跳加快,血流也加快了,还有种像是尴尬,又像是紧张的情绪。”
蓝丝绒下意识地说:“听起来她好像被人调戏了。”
“所以……”提米科玛总结,“千佐多零也感受了一把,被人调戏是什么感觉?”
“恭喜你啊,”婓尔卓不太走心地说,“可以体会这辈子体会不到的东西,很新奇吧?”
蓝丝绒看不懂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了,“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担心她的吗?”
提米科玛举起手,“我倒是有点担心……敢调戏主人的那个家伙,我觉得他就要落下一辈子的阴影了。我的主人就是有这种本事,轻轻松松让人终身不举。”
婓尔卓拍了拍它的脑壳,“不要胡说,搜索一下她在哪。”
提米科玛有点犯难,“她不跟我在光网链接,我设定锚点也是没有用。她的信号……似乎是被屏蔽掉了。”
千佐多零也默默感受了一下诺里的位置,同样未果,“我也找不到她,这个地方很奇怪,好像到处都在打圈。”
“所以,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了?”
千佐多零仔细回想了一下,“我最后记得的是,那个粉红色的雾族,她说了点什么,之后的事就很模糊了。”
婓尔卓沉默了片刻,略有不安,“你用你玄妙的第六感品一下,她有没有问题?”
“老实说,我觉得……”千佐多零也不安起来,“她跟诺里有点像。”
“那完了。”斐尔卓有点头痛,扬起脑袋看着黑黢黢的棚顶,“她需要的是一个人来帮助她收敛自己,不是助长她无限蓬勃的力量。”
千佐多零耸耸肩,“我不担心她,她能控制自己,她懂得驾驭自己的力量,而且她已经做过很多次尝试了。”
周围特别的闷热、潮湿,充满了一股甜甜又微腥的味道。诺里感觉自己沉没在无止境的浑浊里,眼睛看到的是粉艳迷离的颜色,像是浓雾,又像是喷溅出来的粉末。头顶没有光,但是到处都是光,散碎的迷乱的一团梦境里,思绪被拆散得零零落落,很难拼接起来。
背心的位置忽然湿漉漉地靠过来一团软乎乎的肉,诺里知道那一定是朱魇,她光\\裸着,柔韧光滑的皮肤,简直不像生物,很像厚厚的橡胶。
她微喘着,笑起来声音空洞,里面缠绕满了类似线头的琐碎,“你真的很擅长神交,你自己知道吗?”
诺里茫然地摇头,很快又意识过来她看不见自己摇头,“我以前都是……把这个当做武器来用。”
“神经链接、或者梦境构建,都只是工具,不管怎么用,只要你高兴就好。”朱魇绕到正面,现在诺里能看到她了,同时也是一惊,她已经膨胀开,不是原先细长的一条,圆滚滚的,好像一大团粉红色的云。
“你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
朱魇伸开手,自己打量了一下,哈哈地笑起来,格外地开朗,“我们跟植物有点像,不像你们,是肉做的,我们是半液态的,所以实际上形态不固定。不过雾族人喜欢把自己固定成细长的优雅模样,来显示自己是个高度文明生物。这是谁说的?形状和文明程度有什么关联?”
“呃……”诺里不知道该把眼光放在她的哪里,“你跟别的雾族人一样,照到紫外线也会慢慢汽化吗?”
朱魇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开玩笑一样说,“你要是想通过阳光照死一个雾族人,也太慢了。不过很久以前,确实有一些落后的传统的酷刑,是通过光照来折磨一个雾族。”
诺里皱起眉,实在看不懂她,“为什么你一谈及到这一类……暴力的、情|色的、残酷的东西,就会特别兴奋?跟嗅到血腥的动物一样,简直就是个……”
“变态?”朱魇眯起眼睛笑了,“因为我就是喜欢,我只是不加掩饰,其实他们都喜欢的。技师族、幻影族,当然还有瑞亚族,他们都喜欢的,只不过他们装得很文明,很高尚,只是在心里偷偷喜欢。只有我,敢大大方方说出来。你呢?你要不要说出来?”
诺里有一瞬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