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这个古人类已经太过于深入我们的圣巢了,她知道的东西已经太多了,我觉得她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花费这么大代价去救她?”
静态揉搓着自己的脸,疲倦地回答:“因为她是起始锚点。”
“!!”医疗官瞬间惊呆了,他又去仔细看了看诺里,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一遍,感叹,“原来起始锚点长这个样,我只在书上看过她。”
“那救不救?”
“救!当然要救!”医疗官换了一副面貌,好像有一件意义重大的任务落到了肩上。
诺里转过身,脸上十分平静,却冲着斐尔卓眨了一下左眼,一脸得逞后的狡黠。他一愣,领会到了她的用意,开始担心起来。他太熟悉了,每次诺里觊觎什么东西,又骗又抢地弄过来时,总会发生一些糟糕的意外。
出栈打开了胶囊宿舍,让身后的白蒐能看到里面。他介绍说:“我们用空间压缩技术,让每间同型号的宿舍都比外面看到的大,每个成员都能拥有最大程度的私人空间。”
白蒐看着所谓的胶囊宿舍,还是觉得跟一个鸽子笼没什么区别,他拧起眉,不解地问:“你们是高级文明了,还是只能挤在一个小房间里?为什么?”
“圣巢的空间毕竟有限,维生设施最重要,其次是研究设施,居住是最次位的需求。”
白蒐打量着一本正经,语气十分官方的出栈,问他:“你作为一个常年漂泊的船员,应该薪资很高吧?不然为什么住在这个简陋的地方,干着这样辛苦的工作?”
出栈耸耸肩,“我们所有工作的薪资都一样。”
“都一样?”白蒐只觉得不可思议,“不管什么工作,全都一样吗?”
出栈点头,“是的,不管什么全都一样。”
白蒐微微睁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呢?难道办公室里端茶倒水的文职,能和星舰战队士兵拿一样的薪资吗?”
“是的,但我们的内勤没有负责端茶倒水的。我们的工作薪资是按照所有人平均花销算出来的,如果有额外需要,可以打报告申请。”
“我不理解……”白蒐对于他描述的社会形态十分迷惑,“没有人抗议吗?你们所有人都愿意接受这样的规则吗?”
“为什么要抗议?我们所有的需求都可以被满足,我们的生活很幸福。”
“……反正我过不了那样的生活。”白蒐放眼看着圣巢周围,整齐的方块形建筑,罗列得像个游戏棋盘,但是这个地方却没有生机和活力,一切都是固定的,都僵化了,按照严密计算的轨迹运转。
空气中有微弱的嗡鸣,周围的一切在轻微震颤,白蒐奇怪地转了一圈,奇怪地问:“怎么了吗?”
出栈屏息体会了一会儿,忽然变了神色,他打开绘图板上的窗口,连接了静态的频道,问他:“你那边怎么了?怎么好像有时间湮灭现象?”
静态的小窗口也在震颤,他的形象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状,声音也断断续续,“没事……我们正在……很快就好……别怕。”
“你在搞什么呀?”出栈又迷惑又惊惧,但是很快的,震颤就停止了。
静态关掉了视讯,转过身问:“教会了吗?能不能尽量不要在圣巢里修复?”
医疗官抹了一把额头上出的汗,问旁边观看学习的诺里,“你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先让提米科玛记录下来,回去慢慢研究。”
“很好。”医疗官十分欣慰,“你已经领会得很快了,心理治疗是个很抽象的过程,一开始进行可能非常艰涩,但是熟练了之后会渐渐好起来……”感受到头顶的震颤又开始了,医疗官又停下,奇怪地自言自语起来,“怎么连接已经断开了,轻微的湮灭还在进行?”
静态心焦地走过来,“到底是怎么样了?你们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是呀,我也很奇怪……”
“你根本没有通知公共交通站,你没有发出任何的信号。”诺里忽然开口,“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要自己送我们去星域核心吗?”
“你怎么知道……”静态眯起眼睛,凝视着她,忽然变了脸色,“你没有断开!你还在链接!”
“不可能!”医疗官马上反驳了他的疑问,“我亲自链接的她,也是亲自断开的。我不会弄错!”
静态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瞪着诺里那边,“你偷偷设定虚拟终端?你……该不会前面演那么多戏,就是为了骇进我们的超级电脑吧?诺里!你会害死我们的!你知不知道……”
“嘘——”她挑起一根手指,示意静态悄声,自己低垂眼睛,从眼睑缝隙泄出的眸光呈现亮蓝色,亮白的皮肤表面浮现出许多数据流状的符文。“你们根本没有畜牧模块,你到底在隐瞒我什么东西?”
静态现在已经不是愤怒了,他变得惊慌、紧张,强烈的情绪马上要冲破自制,好像要扑过去用武力控制住诺里。斐尔卓先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