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需要我们的帮助。”
白蒐的私人办公室内,玉无极和恐九坐在一侧,面色略微阴沉的白蒐坐在另一侧,双方的气氛比较冷,但玉无极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和有礼。
“我们见过了下城区的变故,所以我们知道事态究竟有多么紧急,您现在急需一切盟友的帮助,为何要拒绝我们?”
白蒐在微弱的灯光下抬起脸,隔着漆黑色镜片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所以,你们就趁着这个关键时刻打秋风,逼迫我宣布东联邦独立?”
恐九不擅长谈判,只能瞪着眼珠子坐在一旁。玉无极和缓地摇摇头,“您太过敏感了,我们不是在打秋风,我们真心希望提供帮助,帮西联邦度过这个危机时刻。我们都是蓝星的成员,我们理当守望相助。”
“呵。”白蒐露出个凉凉的嗤笑,“那你们会拿出多少筹码?不对,应该叫交易本金。你们愿意用什么来交换东联邦的独立资质?”
玉无极沉默了片刻,黑色眼珠在狭长的眼目里移转,“司令员阁下,不得不说,您的沉稳与气度让我敬佩。面对火烧眉毛的灾祸,您竟然一点也不着急。换成是我,现在已经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哭了。”
白蒐敛起冷笑,“你讽刺我?”
玉无极站了起来,旁边恐九随着他起立。
“我们是真心提供帮助,为了您能相信,我可以再重复一遍。”玉无极走出几步,又转过身,“哦,对了,如果帝都沦陷,我们可以提供避难服务,欢迎您带着第二姓氏们来东联邦定居。”
恐九追在后面,小声地提醒,“我看见他的脸色了,他快要气疯了。”
玉无极迈着轻快的脚步,穿行在军部的走廊上,无视两旁经过的特勤的目光。
“放心吧,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而且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实话,他真的应该考虑一下。”
玉无极的好心情保持到他回临时基地之前,当他将小飞行器停靠在飞艇前,看到五莲等人站成一排,带着面罩,尴尬地杵在寒风里,旁边地上还放着一只担架,上面是包裹着层层绷带的灰鳍。
“发生了什么?”玉无极还在努力保持着温和的表象。
“呃——”五莲隔着面罩,四处打量着周围,寂静当中只有凛冽的风声回应她的尴尬。“没、没什么事。”
背景的飞艇适时发出一声巨响,似乎内部有什么东西撞上艇壁。
恐九被吓了一跳,微微蹲下身体,摆出警觉的姿势,“什么玩意儿?”
玉无极将眼光收回,又投落到五莲的身上,“再给你个机会,好好回答。”
五莲吞了吞唾沫,“其实……我就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她用两根指头,努力想要比划出究竟多么小。
回应她的是身后又一声巨响,整艘飞艇微微抖动,似乎里面有什么巨型的怪兽不停地冲撞。
“五莲,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玉无极的脾气终于憋不住了。
“我们复活了阿莲。”宫南烟忍不住了,他的眼光里有希冀,也有惊恐,整个人都在微妙的神经质里。
恐九瞪大了眼睛,“共生体死了,不可能复活。”
又一声巨响,隔着飞艇内壁传出。五莲指了指后面,用茫然的表情说:“是呀,确实,我长这么大,看过了很多很多共生体的死亡。但是里面的那个就是阿莲。”
玉无极皱着眉,将枪从枪套里拔出,以手势示意人群原地等待,他一个人慢慢接近飞艇,将反锁的前门打开,偷偷觑了一眼,然后就迅速将门上锁,一脸惊恐地从金属梯上下来,压低了声音低吼:“五莲!你到底干了什么?!”
安委会内,正在全体总动员,大门紧闭,但整幢建筑物内都是来去匆忙的研究员和特勤。地下室里,正在进行着一件紧急的工程,由镜桐亲自指挥。
亚斯兰难掩一脸担忧,在旁边询问:“真的能行吗?你肯定这些涂层能屏蔽一切信号,目前十所圣杰的光网对我们还是未知的东西,如果它是靠脑波传递呢?”
“那不可能,”丘英站在下方,隔着几级台阶,手里还抓着一只巨大酒瓶子,“他是个机器,他没有脑波。”
“对对,”亚斯兰拍拍胸口,像在安慰自己,“我差点忘了他是一台机器了,我经常不自觉地把他当成魔王那类的怪物。”
镜桐瞪了他一眼。
丘英仰头又喝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不需要担心,再一会儿就搭建好了,这个纯黑色的小房间虽然看起来简陋,但是很有用,尤其是对机器。”
镜桐说:“一会儿你最好离场,你和诺里的关系太亲近,看到她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丘英摸了摸湿淋淋的大胡子,“不用担心,我是这里最理智的人了。如果十所圣杰真的占用她的身体,老实说,谁是更可怜的那个还不一定呢。”
亚斯兰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一半是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