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生化人的技术开发,但有一个家伙,他的命运非常不幸,最近沦落成了一个生化人。他就是被前朝皇室俘虏的后裔,橘良一。我愿意把他交出来,交由军部处置。”
她抬起手腕,在视讯器上敲击了一行简短的留言,屏幕的另一头,禁闭室的前门又打开了,几个巡城卫押解着橘良一进入室内。他并不清醒,是由几个人半扛半夹着弄进来的。他连件外衣都没穿,暴露着金属质地的躯体外壳,在惨白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银色。
法斯宾娜推着轮椅,掩藏在人群里,她清晰地感知到诺里忽然有了一些情绪的波动。她极力扬起脖子,盯着前方的橘良一看,似乎非常焦急。法斯宾娜在同时也焦急起来,她蹲下身体,伏在轮椅边上,跟诺里小声地商量着,“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没有资格为他出头。他姓橘,他的家主把他交出去了。”
诺里努力穿过朦胧的视线,透过糟糕的精神障碍看着橘良一,回想起在十所圣杰的幻境里发生的事。想到他又傲娇又不情愿,但是不得不帮忙的样子。现在,他一点生机也没有了,完全像是一件东西,被人拿在手里。
金并的眼光转向橘晴,惊愕中带着冷笑,“橘部长,如果你不承认他的人格和生命存续,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如果你承认他是个从厄运里生还的人,今天的行为又算什么?”
橘晴轻笑着回答,“我们是战士世家,你问的这些深刻的哲理问题,我们搞不懂。我只知道忠诚于白司令,他的命令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金并被她无耻的样子整不会了,他几乎是拍案而起,“你少来!谁不知道,橘氏的男孩儿就是奴隶,只能被你们放在黑牢里兑换信用点数。一个橘良一对你来说根本与草芥灰尘没有区别!你们的制造工厂和研究所里的研究员呢?有本事你就销毁所有的生化人研究员!”
橘晴还是很平静,“当然了,白司令的意思是消灭所有的生化人机器,我们会逐步推行下去,等待安委会的进一步指令落实,我们的所有工厂和研究室一定会遵从指令整改。”
“你……”金并罕见地出现了语塞。
白蒐欣然地在上方看着,“我知道橘良一曾经受到前朝皇室的迫害,他是个受害者,我可以签署一张文件,在星盟的烈士哨站给他一个位置。”
橘晴做出惊喜的表情,“他死而无憾了!司令员阁下。为了联邦,为了蓝星而死,这是战士最好的归宿。”
对面的金并愣愣地瞪着她,平时牙尖嘴利的指联会主席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旁边的姜尚同样震惊,静静感受着刚刚被橘晴刷新的三观下限。
橘良一被按在地上,一个巡城卫从后面上来,一只脚踩在他后颈上,用一柄铁钎子穿入后脑的锁眼,触动了生化人的内部机括,橘良一整个脑壳从内部打开了,细密复杂的结构完全张开。另一个人一枪打烂了中枢系统,只看到整个义体抽搐了几下,最终变成了一摊破烂。
橘良一的尸体被拖走了,整个过程十分短暂。诺里隔着几排观众,定定地凝视着那个方向,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上迸溅的污迹,像是异色的血迹,还在陈述着片刻之前的惨烈决绝。
橘晴满意地将眼光从屏幕上转开,“接下来该轮到金主席了吧?”
金并的蓝色眼珠怒瞪着她,“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们,几个联邦权利中枢的掌管人,在一场天灾人祸之后,竟然排着队地献衷心,这个场景是在演荒诞喜剧吗?”
橘晴不为所动,甚至没有接他的话,“你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昨晚那种全城暴走的局面吗?”
金并阴沉地默默瞪着她。随后,他就在屏幕上看到了金琉。
他四肢被拷在医疗床的四角,成大字型,仰躺着,清醒平静地面临着一切。上半身□□着,露出胸口正中的一块银色亮光,拟态皮肤虽然逼真,但还是能分辨出来与真实的肌理有些差别。
禁闭室里的白茗和金莱都被整蒙了,她已经被接连的震惊搞麻了,与金莱说:“我反正是闹腾过一遍了,看起来现在轮到你了。”
金莱瞪着被推进来的金琉,呼吸沉重了很多,原本澄净的蓝色眼珠里沉淀了许多阴郁和冷厉,他没有转头,低声跟旁边的白茗说:“这次,你要帮我。”
白茗微微瞪大了眼睛,她仰头环顾了一圈这里的环境,语气沉重下来,“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这个地方这么窄,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和白蒐对着干……关键我一个狙击手在这没有什么优势……”
然后,她就看到了金莱掏出一枚硬塑碎片,她当时就自闭了,“我真服了……你就打算这么使用那几片破玩意吗?”
金莱想要回答,忽然看到前门又打开,几个特遣小队成员进入禁闭室,包括斐尔卓。他们径直走到金琉的医疗床前,斐尔卓将手上的一只黑色手提箱放置在桌面,打开露出里面并列整齐放置的一些工具。
两个人对视着,一起露出了绝望的神情。白茗摇摇头,“完啦,我……我恐怕是抢不过斐尔卓的。我敢打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