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好多少,也被一个巡城卫攥在手里,如同拎着一包东西。
后面是琪拉尔,他显然经过了一番反抗,被打得鼻青脸肿,挂着两管鼻血,正被一个士兵推着往前。
是沃利先发现的千佐多零,他呆滞的光学镜头忽然闪烁过一阵光芒,但并没有马上声张,而是用隐晦而期冀的眼光默默注视着他。
就在这个时候,千佐多零做出了一个选择,他束手就擒了,安静地看着几个士兵慢慢接近,将自己铐起来,用的是安委会专用的包裹式电击手铐。
“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巡城卫士兵表达出了疑惑,他触摸到千佐多零时,感受到了他的温度,甚至高出寻常人一些,这不像是个生化人。
另一个人刚刚将手铐收紧,他绕到千佐多零身后,想要撕开衣服,看看他背心的编号码,结果看到了他背上的两排金属突触,粗大的几个涡旋形状镶嵌在脊椎上,隐约露出蓝色电光,这幅复杂惊悚的景象让他皱起眉,“不像是量产出厂的生化人,也没有ID,有可能是违规的私人制造。”
奥莉薇和沃利都被丢上了装满残骸的翻斗里,奥莉薇尚且能够保持一些冷静,沃利没有几年记忆,相当于一个孩子,他仰躺着摔进了层层叠叠的断肢残骸里,一侧头,就看见数不清的生化人尸体,无数的脸孔、各式的身体零件充斥在他视野里,让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奥莉薇艰难地翻身过去,捂住了它的扬声器,她把沃利搂进自己冰冷的怀抱里,用微弱的声音安慰它,“没事了,我保证,很快就没事了……”
千佐多零在装甲车下,冷眼看着这一切,冰一样的眼光在几个士兵之间切换着,但他没有激烈的反应,只是默默忍受着精神和尊严上的双重折磨。
装甲车拖着翻斗,一直回到了安委会的大厦前,千佐多零与几个外表完好,行为安分的生化人,被押送着进入大楼。满脸是伤的琪拉尔,也在行列当中。
他的感觉没有错,诺里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她出现在这个地方,肯定跟外面的混乱有关。根据他的思考和猜测,军部大约正在进行着一场针对生化人的大清洗运动,诺里一定被牵扯进了这场浩劫。
另外一支小队在走道的另一头出现了,他们押送着双手被缚的丢勒,虽然带着手铐,身负重枷,但是丢勒还是不停地挣扎,一边扯着喉咙叫嚣,“你们把爱嘉丽弄到哪去了?让我看看她!”
两边挟持他的士兵当然不会回答他了,丢勒又挣扎了两下,挨了两拳,终于暂时老实了。两边队伍在通道路口碰面,丢勒看到了被压在前面的千佐多零,愣了一下,又埋下头来不做声。
汇合后的队伍继续沿通道前进,两个人都没来过安委会,不知道前方是通到什么地方,只能任由士兵带领,在纯白色四通八达的回字形通道里来回地穿梭。
越来越近了,千佐多零的神经逐渐绷紧,他感觉自己随时能在转角看到诺里,甚至已经隐约能嗅到她的气息。最终,他们在走廊尽头的禁闭室中,看到了另一群人。
开门的瞬间诺里马上就注意到了前排的千佐多零,因为他在队伍当中格外凸出,一颗浅粉色的大秃瓢,比两边的士兵高出半个头来。
白茗和金莱晚一步到达,诡闪已经被缉捕,乖乖地跟在后面,双手也套在半包围式的镣铐里。看着满屋子的各色人群,千佐多零在心里默默嘀咕,看来人到齐了。
戏也要开场了。
禁闭室的整面墙板掀翻过来,露出背面天井结构的方形空间,这里看起来像是相连的刑房,二楼有整面的电子屏,现在正亮起炽白的灯光,一个方方正正的人影立在中间,以诺里的记忆和经验,那一定是白蒐。
“这次我们的行动下了决心,是不容变更的。”白蒐说着,按动了遥控器,打开了中央投映的屏幕窗口,摄像头连接着一间装满了人的房间,姜尚只是瞟了一眼,就迅速地从人群中找到了推着轮椅的法斯宾娜和轮椅上的诺里,他僵住了一秒,然后就开始冷汗直流,再也坐不住了,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白蒐将遥控器搁在一边,他的眼睛凝视着虚拟的屏幕,神情变化莫测,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你们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整个城市在某个瞬间沦陷,我们被生化人和机器人掌控了,所有的秩序彻底失守。”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变得忧郁了一些,“上城区和下城区都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我们该怎么来力挽狂澜?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来一次彻底的改革,就从这个城市真正溃烂的地方开始。”
金并和姜尚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睛在迷惑地问:他在讲什么东西?
姜尚陷在自己的惊慌里,根本不在乎白蒐在讲什么,不过随即,他的下一句话就让全体成员惊到了。
“我们太依赖机器了,依赖程度深入到影响了联邦的生存和发展,我认为,我们应该学着改变目前状况,尽量开始习惯和机器分离,就从消灭生化人开始。”
姜尚从对屏幕里诺里的担心摆脱出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