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现在连具体概念图都搞不定,我画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东西整体是个什么样。”
诺里思考了一下,决定增加筹码,“只要这次比赛能圆满完成,我们之间的账单就一笔勾销。”
瑟琳维亚为难地回答:“我是很心动没错,但是……我也得能完得成才行。”
“有那么难吗?”诺里将绘制台的屏幕调转方向,冲着三个人,“其实,说到基本概念图,兰登叔叔已经画得差不多了。”
朵李尔和瑟琳维亚一起把脸凑过去,仔细看着那一团乌漆嘛黑的线条,两个人上下打量了半天,换了几个角度,最终瑟琳维亚认输地说:“你、你管这叫画得差不多了?我根本看不懂。”
佐伯一个人站在后头,拧着眉说:“兰登的思维非常跳脱,他确实对于整台原型机的设定都有涉及到,但是环节之间、部件之间衔接不上,按照现在的概念图制作下去,只会变成一滩零碎的零部件。”
诺里翻阅着兰登的图纸文件,兰登没有使用过助手,也不善于表达,所以他的很多念头只是停留在草图里,她吐出口气,“图纸我来画,你们负责原型机虚拟模型构建。”
“你?画图?”瑟琳维亚替她点了根蜡,“那……祝你好运。”
朵李尔是一个厚道的人,马上表示出担忧,“可是,当初说好了65万星币,负责原型机图纸的绘制,现在……”瑟琳维亚一把将她的小脸连同下巴捂住,笑嘻嘻地说,“诺里是个家主,怎么会跟我们计较这一点点?”
诺里深刻地理解一个贫穷的学生被钱难倒的艰辛,“如果原型机能制造成功,当然不止这一点星币的价值。现在是个艰难的时刻,65万星币换一次雪中送炭,也算很值得。”
“艰难的时刻?”佐伯不是很懂她的意思,“为什么这么说?这回的友谊赛有什么内幕吗?”
瑟琳维亚跟玖鸠属于同一类人,很讲义气,说着就拍了拍胸脯,揽过诺里,“放心吧,要钱我是没有,但是你要有什么困难,我肯定挺你的。”
诺里没等回答,就见到一个人冲进了门,将金属的大门撞得朝两边大开,她捧着个盒子,看见了诺里,大步上前,“姜诺里,我听说你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干是吗?”
看清了来的是桑蜂紫,诺里无语极了,她不愧是和橘吉是一组的,行事风格极其相似。
桑蜂紫这时候才看到满屋子的人,惊奇地问:“没想到你这间芝麻大的店业务还挺多的。”
朵李尔和瑟琳维亚面面相觑,佐伯有点黑了脸,与诺里说:“你同时接的活儿太多了,你忙得过来吗?”
桑蜂紫率先掏出一把星币,金闪闪地攥在掌心,“我可以加钱,先办我的事。”
诺里头痛地把她拉到后面的休息室里,“你究竟想要什么?”
桑蜂紫将盒子举高,“关于异人番。”
“异人番的程序有问题吗?”
她艰难地吭哧了半天,“你能不能……帮我恢复异人番的出厂设置?”
诺里瞪大了眼睛,“恢复什么东西?”
“我希望他能变回以前的那个异人番,那个还没认识我,还没有……变成一堆废铁之前的异人番。你能把他的一切记忆恢复到那个时候吗?”
“你希望他把你忘了?”
桑蜂紫眼睛瞥向角落,“就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他能回到以前,好好地作为那个生化人异人番活着。”
诺里的头痛更加强烈了,“我不是一个投币许愿就能实现的机器,我没法有求必应。虽然我现在能够理解你心里想的东西,异人番以前虽然不具备完全的自然人的权利,但是起码他能作为一个学员活着,结果现在搞成这样,被装进一个盒子里。但是你想过吗,如果真的删除记忆,把他送走,他能去哪里?白蒐剥夺了他的人格,他在联邦当中没有身份了,即使你能把他送出帝都,那他也只能在禁区边缘流浪,最终不过流落成一堆没有人修补的破铜烂铁。”
桑蜂紫望着自己手里捧着的音乐盒,“你想说,在这里面才是最安全的?”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要到什么时候?”
诺里也看着老旧的音乐盒,想到武士单曾经仰躺在吱嘎作响的躺椅上,懒洋洋望着小气窗外一星点暗淡的天空,嘴里哼着他做雇佣兵时学来的小曲。
“忍耐到有转机的时候,在那之前,不能为了痛快随心所欲。”
“你要帮我,”桑蜂紫虽然说了一句类似于恳求的话,但她的语气相当的强硬,“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了,你不能透露给军部的人知道,也不能甩手不干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补偿你。”
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诺里彻底震惊了,还没等她有所表示,一墙之隔外又有个大嗓门躁动地响了起来:
“姜诺里,快出来,售后服务啦!”
这个声音是橘乔的,桑蜂紫马上紧张起来,她缩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