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轮到你去做了,橘乔。”难得橘晴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但她说出的话却十分冷漠,“其实比起橘吉,我更喜欢你,虽然你像只小猫一样弱,实在匹配不上一半的橘氏血脉。橘吉太迂腐了,骨子里竟然还期盼着我这个长辈给予表扬和肯定。这不是玩笑吗?我们家族只需要能刺杀家主,自灭满门的后裔,不需要小乖乖。你就聪明机灵许多,所以这件事还是得你去办。”
橘乔用阴沉的表情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橘氏宅院里,地上兀自横斜着摆放两具尸体,她阴沉沉坐在地上,茫然望着黎明的苍白色天空。
橘晴刚进门,就被迎面跑过来的橘吉撞了个满怀,两个人都猛退了两步,她焦急的神情毫不掩饰,跑得汗津津的,喘息不断说:“不要杀橘乔,你要什么都行。”
橘晴眯起眼,“我要什么需要通过你?你不觉得这个提议很可笑吗?”
“我……”橘吉头一次为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而发愁,“我可以驾驶深渊初号的!只要你放过她,我就全力以赴地去尝试驾驶。”
“难道你以前都没认真吗?”
橘吉一滞,“不、我……对,我以前没认真……”
橘晴看了一眼天色,两个人都一夜没睡,但她们精力都很充沛,“你跟我来。”
她们进入了地下会议室,连通向长老会的暗房,橘吉一时不懂其中的意义,她以前也不是没来过。橘晴最终在狭长的走廊停下,墙壁上每隔两步就悬挂着一盏小夜灯,刚刚好投映下一道光亮将墙上的肖像照亮。沿途都是历任的家主肖像,每张脸都很像,鲜血一样的瞳子,皮肤苍白若雪,神姿傲慢冷酷,她们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橘晴打量着最末的那副画,“橘植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姑姑,我把她的脑袋递交给长老会,接替她当了家主。因为她那个时候非要维护她那个兄长,就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
橘吉挑眉,“就像橘乔一样?”
“不一样,我那个亲爹命十分好,他被橘妩长老那一支系选中,从小根本没吃什么苦头,我觉得他应该就是日子过得太好,给闲出毛病来,竟然公然反对圣王遗志。”
橘吉嘶了一声,“怎么会?他的初始基因里没有圣王烙印吗?他不可能反抗圣王的意志,除非是抱养来的。”
橘晴的眼角瞥着她,冷淡地哼笑一声,“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家族之中除了几个血脉十分纯正的个体,有的是这样想的,恐怕橘乔就是其中之一吧。”她转头盯着画像,似乎在感叹,“时间过了太久了,我们的血脉逐渐稀薄,圣王的意志也在衰落。”
橘乔隐藏着心虚的神情,“那……那他死得挺惨吧?”
橘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显然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她指着走廊尽头的方向,“其实,深渊初号不应该是橘氏成员的噩梦,相反,你应该跟它血脉相融才对。”
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橘吉产生出一些不太妙的感觉,“什么意思?”
“当年制造不出全新的原型机的机械师们,想到了窃取停放在机甲部的血源本初号的主意,但是这台机型的操作繁琐得过头,根本选不到驾驶员,于是有一个研究员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取出冷库中圣王的因子标本,经过培植和原型机结合,娩出新的一代,即深渊初号。你懂了吧?如果你的心里的圣王烙印足够深刻,应该很容易和深渊初号取得共鸣才对,它就是圣王本身。”
“你……你们把圣王做成了机甲?”橘吉站在这一头,隔着鲜红色长毯,望着远远在那一头的橘晴。
“我们对圣王的敬重和爱戴,不是叶公好龙的虚伪之情,而是创造出我们的本真,你是逃不开的,橘吉,这种感情充斥在你的每一滴血,每个细胞里。”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于惊悚了,即使是橘吉也一时无法接受,并且她也没有人可以分享这个消息,直到上机的时候,橘芫发现了她脸色有异,忍不住问:“怎么,昨天搞得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家主要处罚你吗?”
橘吉思考了一下,“她已经用另一种方式处罚过我了。”
“橘乔呢?你们两个最近不是很亲近吗?”
橘吉神情略微迷茫,“这就是她处罚我的方式。”
橘芫略微思考了一下,“她把橘乔杀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找不到她。”橘吉有点失魂落魄的,“她说了很多东西,我现在很混乱。”
“放心吧,橘乔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
橘芫微笑着说:“因为家主不会做没用的事,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极端冷静,从来不感情用事。当年她没动橘乔的性命,把她留下来了,说明她一定有用处,所以你不用担心,她没事的。”
橘吉若有所思,“你很了解家主的吗?”
“我是跟她相处最久的研究员了,你说呢?”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