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撞在冰壁上。
“你们少了个人。”现在还是属桑玛最冷静,他从队头看到了队尾,“花野没出来。”
风川狭迅速地打量了一眼自己的队伍,然后小声啐了一声,“我回去找他,伊尔米提,掩护我。”
陨深白将肩上扛着的人交给桑玛,自己也想跟上去。风川狭转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留下来。陨深白有点犹豫,他看了看自己这边几个狼狈的伤员,又看了看风川狭。桑玛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进去带他出来,你们只会碍事,留在这等我。”
“你一个人?”风川狭显然并不赞同。
“在成为一个士兵前,花野是聚居地的人。”桑玛的意思很明显,他对陨深白勾勾手指,“你跟我一起来,你身上有沙虫的味道。”
陨深白刚刚走近了两步,忽然看见眼前的桑玛脑袋诡异地往旁边一偏,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拉扯了一下,他的颈部发出细微的惊悚的咔嚓一声,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但桑玛忍住没有大叫。他颤抖着举起一只手掌,示意其余的人不要上前。
过了几秒钟,安静之中,从他的发根里面缓慢地探出了几只细小的沙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藏在他的头发里面,现在和发丝头皮缠在一起,将他的脑部向侧边拉紧。
风川狭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他拿着猎刀的手慢慢抬高,示意自己要用刀刃斩断沙虫。桑玛马上露出拒绝的神情,摇摇手,告诫他不要动手。风川狭十分烦躁,又指着桑玛腰囊里的虫笛,要他自己吹笛命令虫子退开。但桑玛又轻微地摇了摇头,忽然。沙虫又拉紧了一些,几乎将他的脑袋呈现90度角贴在肩膀上。桑玛脸色死白,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法。
基多冲过来,他迅猛地伸出两手,薅住了那几根沙虫,想要直接撕扯开。桑玛和风川狭都忍不住吼叫着叫他退开,这种不理智的冲动,很可能会导致桑玛的脑袋直接被扯下来,他的颈骨或许已经裂开了……
霍然,几声枪响,噗噗地在桑玛耳边炸开,沙虫被打爆的声音闷闷的。
几个人都很懵,白茗默默地收起枪,插回身侧的革带里。
风川狭顺着烟尘看向了她,眼光十分复杂。瞬息之间的这几枪,精准和时机的把握简直令人惊叹。
白茗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她独自向冰窟的方向走,“我去吧,我去找花野。”她又隐没进了液体一样的黑暗里,一眼就看见了抱头蹲在角落的花野。他面朝冰壁,在假装自己不是个活人,但是剧烈的呼吸声隔着老远就听见了。
白茗走过去,站在他背后,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背部。花野恍若不闻,动也不动,白茗无奈地直接把他扛起来,举着将近自己两倍的壮汉走出了冰窟。
气氛完全变了,白茗就算不去看面前这些人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们的震惊和迷惑。她把已经吓傻了的花野放在地上,摊开手,“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个狙击手。”
风川狭的眼光始终追随着她,静静地看了许久,“说完了吗?还有没有忘了介绍的东西?”
白茗一阵语塞,她深深吸了口气,点点头,“我是国家学院一年级生,所以,实际上我是学院派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