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风殿,是一座以白玉搭建而成宫殿,屋顶上铺着是淡蓝色琉璃制的瓦片,每片瓦底端雕刻了云纹,殿前的两个白玉柱上,分别雕刻着龙与凤的图案。
颜汐走过那一节节青玉台阶,来到了大殿中,一看便知开启了换景法术,聂羽坐在一片湖中间的石块上,正在钓鱼。
她对着聂羽行完礼汇报着聂兰安的日常:“今天,大小姐食欲很好,说话流利,目前无异常”。她犹豫了片刻走近几步问道:“属下何时可以回到您身边办事?”
“你不愿意一直照顾兰安吗?”聂羽有些意外:“莫非你也对兰安心存芥蒂?”。
“不是的,属下万万没有这个心思”,颜汐立马跪下否定,“我,只是更想回到您的身边”她有些支支吾吾道。
聂羽一直有察觉到颜汐的心意,不过他不挑明这点,没想到对方今天主动挑明了,他一时忘言。半响,他放下手中的鱼竿起身走向颜汐,将她扶起来:“除了你,兰安无人可托,”他无奈地对颜汐说道。
“颜汐愿意为您分担,照顾大小姐,”她向聂羽立誓:“就算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惜,只要这是大人的愿望。”
聂羽拍了拍颜汐的肩膀许诺:“等到兰安成年,你如果还想回来,就如你所愿。”接着他有些愧疚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我给不了你幸福。”
“我只要能陪伴大人左右,便觉得幸福”颜汐坚定地向聂羽表明爱意,他听闻却苦笑了起来,颜汐多年相伴与付出,早已打动他的心。
但是,聂羽他需要的联姻对象,必定是对荷英家族未来发展有帮助的女人,况且家族中长辈已经为他选定了未来的妻子。
他想起有关未婚妻的信息:于流月,出自明阳家族,族长之女,聪慧过人,有着惊世之才,与她的才能相比,美貌只是附属而已。
聂羽不自觉地与颜汐拉开了一段距离,他这若即若离的态度,有时让颜汐有些摸不着头脑,
颜汐打断了聂羽的沉思,她想起来还有一事可疑未禀告,于是,她上前几步说:“大小姐的红瞳,最近看颜色好像越来越深了。”
“兰安的眼睛除了颜色变化,还有其他异常处吗?”聂羽若有所思,追问起细节,他有些焦虑起来,颜汐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
“每次与大小姐对视,仿佛有一股冷风穿透了我的灵魂,”她坦言:“大小姐,她的眼睛让人心惊。”
聂羽不安地踱步起来,他沉默了很久,长吁了一口气问颜汐:“有关红瞳,你了解多少?”
“红瞳为不详。”她不假思索地说,看到聂羽脸色一变,她忙改口:“大小姐,她...”
聂羽打断她的解释:“你不必再说,我当初杀鸡儆猴,也是为了强压下去这些议论。”他思虑再三后对颜汐说:“身为兰安的直接照料者,有关红瞳的由来及禁忌,你该知道真相了。”
颜汐认真地看着聂羽,俨然是一个聆听者,她专注地听聂羽缓缓述说:“你也知道,现在衍金大地上,人族、妖族、灵族三族混居一起,其实,在远古时期,并不是这样,三族有各自的领地,互相争夺领土资源,战争纷起,各族饱受战乱之苦,最后红瞳妖女凭借强大法力将三族首领生擒,逼迫他们制定了和平条约,平定战乱,统一了三族。
颜汐听到此处,有些震惊插嘴道:“可是书中记载...完全不一样。”
“书中记载,红瞳妖女挑起三族战乱,”聂羽嘲讽一笑,继续说道:“颜汐,你知道吗?历史是胜利者的宣言,至于真假,又有几人会关心?”
看着颜汐安静了下来,聂羽继续讲述道:“三族首领不愿意屈居于红瞳妖女之下,共同商定暗杀她,给她安上了红瞳妖女的名号,举三族之力将其绞杀,同时,他们又十分惧怕红瞳妖女复生,一旦出现红瞳,无论是人族、妖族或灵族,便赶尽杀绝,自此,“红瞳”便被冠上了不详的罪名,说到底,不过是一种偏见罢了。”
“那大小姐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颜汐此刻才明白聂羽的焦虑从何而来,她都有些不安了。
聂羽点了点头:“现在,仍然有很多人对红瞳有着强烈的偏见,尤其是以墨归家族为首的那帮人,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红瞳存在。”
“大小姐毕竟是荷英家族的子嗣”颜汐心存侥幸,“墨归家族该有所忌惮,”她说。
“如果真是这样,就不会出现放血事件了”聂羽提醒着颜汐,这事情也才过去没多久。
颜汐恍然大悟,她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随即,她想起,已经离开大小姐很久了,便担心起来,对聂羽说:“我该回去了。”
聂羽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颜汐便离开了蓝风殿,走回聂兰安所在的玉香殿。
等她回到寝殿,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聂兰安已经攀爬出了摇篮,在挥舞着小手小脚,做着奇怪的姿势。
颜汐将聂兰安抱了起来,不同以前,聂兰安能感觉到,她对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