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述错了时间,就能证明荣嫔一定与侍卫没有关系,对吗?”
李玄清对竹卿庭的聪慧很是欣赏,嘴角不自觉挂上了笑容,说道:“知我者,莫若皇后也!”
在得到李玄清的肯定后,竹卿庭看向你,说道:“那公主便趁着太后和皇上都在这,赶紧还荣嫔一个清白吧!”
即便你如今是另一个身份,即便她对你根本不认识,可她却坚定地认为你说的是实话,给予你足够的信任,这让你莫名有一些感动,于是你一鼓作气地说道:“方才秦侍卫自己也说了,他在回到霖秀宫向纯贵人复命时,听到纯贵人唱的曲子是《关雎》,可念儿那日在疏影宫所听到的,分明是《蒹葭》!这根本就是纯贵人与沈妃二人合谋后,却未曾商定好唱的曲目而出现了漏洞!若不是念儿发现了这个漏洞,也不会想到自己是进了沈妃的圈套中!”
被你这么一说,李玄清用狐疑的表情盯着沈池壁,沈池壁不自然地把手掌蜷缩在衣袖里。
随后李玄清对着曹公公吩咐道:“找几个太监,分别对霖秀宫和疏影宫的宫女进行询问,调查一下她们在事发当天的未时四刻,听到的究竟是什么曲子!”
“是!”应允后曹公公便出了议政殿。
而坐在屋里的靳允上和沈池壁面面相觑,连她们自己当时也从未想过会出现这个漏洞!
曹公公办事很是利索,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便匆匆赶了回来,向李玄清汇报道:“奴才分别对两宫一些认字儿的宫女进行了询问,霖秀宫的宫女说那日听到的确实是《关雎》,而疏影宫中只有个别几个宫女说那日听到了唱曲儿的声音,也证实了那日听到的是《蒹葭》!”
“皇上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何疏影宫只有个别宫女听见了曲子?”竹卿庭质疑道。
你是当事人,所以很快便想到了答案,脱口而出道:“因为霖秀宫离疏影宫终究还是有些距离,所以假如声音过于洪亮,就会让我立刻产生怀疑,为何明明跨越了一宫的距离,还能听见如此洪亮清晰的曲音!沈妃这样安排,就更加证明了她在刻意误导我对时间的判断!”
一切终于水落石出,之前许多不够清晰的情节也在竹卿庭的推动下被剖析了出来,靳允上和沈池壁终于坐不住了,两人先后跪倒在地,向李玄清异口同声地求饶道:“皇上恕罪!臣妾罪该万死!”
李玄清冷哼一声,说道:“那也就是说,之前荣嫔在冷宫被人在胭脂水粉中下了紫荆花粉的事,也是你们其中一人干的了?”
沈池壁对紫荆花一事也略有耳闻,她知道此时再也不能跟靳允上在同一艘船上了,于是赶紧把自己摘出来,说道:“之前臣妾就听闻纯贵人处心积虑,想用紫荆花害死荣嫔,此事一定是她急于求成,想故技重施,趁着荣嫔还在冷宫将她毒死!”
靳允上没想到沈池壁会这么快就出卖自己,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皇上,臣妾没有!”
李玄清不愿再听她解释,怒斥道:“你这贱人!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没想到你还是贼心不死!曹公公,传朕口谕,着今日起,褫夺贵人靳氏封号,降为常在,幽禁于冷宫,非召不得出!”
原本按照靳允上数罪并罚的情况,她理应遭受更严峻的惩罚,可偏偏张太后在这撑腰,李玄清也不敢下太重的旨意,只好将靳允上降为常在,以示惩戒!
“朕念沈妃于皇室有绵延子嗣之功,着降为嫔位!”李玄清冷冷地说道。
“是!”曹公公上前领旨。
“慢着…”李玄清忽然想起大皇子李胤轩,又追加了一道旨意:“沈嫔人品不佳,继续抚养皇子会有损江山社稷!从今日起,大皇子李胤轩交由皇后抚养!”
竹卿庭临危授命,突然多得了一个孩子,有些结巴地说道:“皇上…臣妾恐怕难担大任…”
“朕意已决!皇后不必再推诿…”李玄清不给她一丝婉拒的机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