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不得不说,竹生的迷药确实厉害,能让人整整昏睡一夜!
不过幸好这次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那倒不用特意向谁解释什么了。
“海心…海心?!”你在房里没看到海心,呼喊道。
海心从屋外走了进来,问道:“公主,怎么了?”
没等你开口说话,海心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惊叹道:“公主,你的脸!怎么会…”
你被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的脸比昨天灼烧的更厉害了,难道说…你脸上的疤又加深了一些?!
相比起昨天,今天的你更加淡定,你慢悠悠地翻身下床,走到镜子面前,查看伤疤的状态,可让你万万没想到的是,脸上的疤比之原来,竟已好了大半!若是不仔细瞧,远远地看甚至看不到这道疤痕…
你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疤痕,一边感慨道:“竹国舅诚不欺我!他竟然真的有妙手回春之术!”
海心也高兴地说道:“可不是嘛!要是按照这个进度下去,要不了三天,应该就能大好了!”
你兴奋地走出房间,想去给竹生汇报这个好消息。可刚走出房门,你就看到来自全府上下的奴才们异样的眼光,他们虽然表面上礼遇有加,可转过头却在窃窃私语…
你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可不这样做,你又没有办法去保全海心等人的性命,两者权衡之下,你并不后悔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
只有海心看起来有些沮丧,她同样感受到了你在受人诋毁,只是因为你身上现在有着一层“公主”的身份,才没有被人指摘诟病,她忧心忡忡地说道:“公主,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必遭受他们的背后议论…”
你一边向西厢房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傻瓜!你不也曾经为了我,在公堂上指证过牛诚实,后来还替我手刃牛大壮吗?相比起你为我做过的事,我做的这些真的微不足道!”
话刚说完,江仪突然出现在你身后叫住你,问道:“早膳已经备好,公主这会儿是要去哪?”
你转过身去,心虚地说道:“我…我打算在府上逛一逛!”
江仪不依不饶地问道:“难道说公主在这公主府住了十余年,还没有逛够吗?又或者是说,你想逛到西厢房那去?”
旁边洒扫的下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静待一场好戏的爆发…
你为了息事宁人,只好暂且答应跟江仪去大厅用膳,说道:“当然不是,时候不早了…走吧!用早膳去吧!”
你们来到饭桌前坐了下来,你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始用膳,江仪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公主真是让我好生羡慕,我自幼是姑父一手带大,尚且没有得到过他亲自教导,而公主竟有这般福气能在房中单独向姑父讨教了一整天的学识…”
你能听出来,江仪这句话中蕴涵了不少的怒气和怨气,为了平复他的情绪,你编了个谎言安慰他:“前些时日,我从海心的口中听闻了前杨皇室杨昭宁长公主的事迹,明知她乃敌国公主,却仍觉得无比钦佩!从前我只知贪图享乐,从未真正想过身为一国公主该有的责任与担当,从她身上我明白了一些道理,却始终无法参透,或许现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但人不该耽于享乐,需要居安思危,时刻警醒自己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怎么样成为那样的人,针对这个问题,我才决定向国舅爷讨教一二。只是不问则已,一问惊人,我发现国舅爷的思想远超过世人,与他相比,我想到的问题就显得太过于浅薄了,这才不得已向他多番讨教!”
江仪被你头头是道的言论唬得一愣一愣的,于是不再追究这件事,说道:“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毕竟这里是公主府,下人众多,人言可畏…”
“驸马说的对!这里是公主府,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谁敢多嘴置喙我和国舅,理当律法处置!”你用最强硬的方法堵住了江仪继续说下去的话,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悠悠众口,又岂是靠一个“堵”字能解决的……
江仪看你如此坚持,也不再多劝,只说了句:“我吃饱了…”便离开了坐席。
看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你甚至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虽说一开始在春风十里你对他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可是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你发现他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如今你的身份是公主,更是他的妻子,对他来说,要承受这些流言蜚语的侵扰必定很是艰难!
你随意吃了几口,便没了食欲,让下人把剩下的食物收了,便重新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
来到西厢房,恰逢竹生在房里练字,大笔一挥如文豪在世。
你站到他身旁,啧啧称赞道:“夫子的字苍劲有力,当属稀世珍品!”
竹生见你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说道:“你来啦?脸恢复的怎样了?”
听了竹生的话,你将脸上的丝帕掀开,说道:“夫子真乃神医,竟在短短两日内就让我这终身难褪的疤痕好了大半,昨日我看到疤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