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左边。”陆轻声提醒。
临近中午，乔爸：“我们在附近吃饭吧，再去超市，小恒有什么推荐的吗？”“叔叔阿姨想吃老馆子还是新开的？”
乔：“新的吧，有新的谁还想吃老的。”一语双关，陆恒怔了一下，却闻到一阵酸酸的味道，心里反而甜丝丝的。
乔沐一本正经：“那可不尽然，新的虽然新鲜，但有的老馆子，味道是刻在心里的，可忘不了。”
陆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是刻在心里的。”
乔妈：“那天你不还说老的才对味儿嘛，你俩吃的什么？”
亲爸亲妈的话让乔依无言以对，陆恒接过话茬：“我们那天吃的都是些小吃，花园小馆还开着，老馆子还有老爷烧烤，铜锅涮肉，杂粮大食堂什么的。”
乔妈：“乔依爱吃的都还开着，那我们去花园吃吧，以前这俩孩子最爱去那儿了，满餐厅跑着玩。”
花园小馆，顾名思义，餐厅内像个小型植物园，有涓涓水流，小鱼满池，对小孩子来说有莫名的吸引力。临时前往，只能坐在大堂了，餐厅大致一如从前，只是大概翻新过更显精致。
几个小孩子围在鱼池边喂鱼，陆恒：“我去要袋鱼食。”
乔依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上了菜，乔爸夸赞：“还是以前的味道，我这胃又找对感觉了。”
乔妈看着乔依：“我记得以前你最爱吃他家春卷了。有次没来吃饭，还让小恒给你打包带过去一趟吧？”
“妈，您记性也太好了吧。”
乔妈笑笑：“肚子疼还非要吃，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能这么惯着你。”
陆恒低头浅笑：“叔叔阿姨给打包了好几样儿，我俩在家吃的挺开心的。”
这是一次对乔依来说有些尴尬的经历。几家人约好吃饭，赵明宇暑期篮球队集训，所以并未参加。乔依本来很期待去花园餐厅吃饭，好巧不巧，女孩子初潮偏来临，虽然乔妈耐心地讲解开导让乔依不至于害怕，但肚子还是隐隐作痛，浑身像是泄了劲儿，蒙上一层黑压压乌云的感觉，乔妈让乔依在家里休息，可为了让爸妈吃饭吃的安心，为了最爱的春卷，乔依还是强打起精神穿上外出服，一副舍身忘义的姿态：“我能坚持。”刚下楼还是浑身别别扭扭，无奈独自返回家里窝在床上。床边还放着红糖水，乔依蜷缩在被子里，想象自己多可怜，其他人在餐厅推杯换盏的样子，电话突然响起，陆恒用妈妈手机打来：“乔依，你好点了吗？”
“嗯，就那样儿吧，你们吃上了吗？”
“刚开始上菜，我打包一些给你送过去。”
“真够意思，是不是剩你老哥儿一个没意思？你来找我吧，不过我也没什么胃口。”
“那带份南瓜粥？”
“热粥就算了吧，带份春卷，松仁玉米，鱼香肉丝，嗯还有要瓶山楂果茶。”这是没什么胃口吗？陆恒弱弱地问：“山楂你不能喝吧？”乔妈和陆妈的只言片语中，陆恒已然猜出乔依为什么肚子不舒服。
“嗯也对，那也要一份，你喝。”
拿着乔妈给的钥匙陆恒开了门，屋里没开灯，只有卧室的灯微亮着，：“乔依？”“嗯。”餐桌旁传来回应，陆恒吓了一跳，把灯打开：“怎么不开灯？”
“懒得走到门口。”
“那洗手吃饭吧。”
“你去洗吧，我洗好坐这儿等着的。”倒是没懒到连手都不洗的程度。乔依托腮，陆恒把饭菜摆好：“没胃口就喝点红豆沙。”
“要了碗红豆沙？我闻到春卷的香味儿了，果茶要了吗？我想看看。”
“你不能喝。”
“你这学霸也太百科了什么都知道，你喝，我看着，意淫一下。”
陆恒无语地喝了一口：“好了，吃饭吧。”
“陆恒你知道吗？做女人太不容易了。”
陆恒一口饮料差点呛到。
“我以后每个月流血几天，不可以吃我最爱的雪糕，刨冰，酸奶，最难过的是你们想吃就吃。”说到“伤心处”，乔依似乎带着哽咽声，水汪汪的大眼睛居然噙着泪。
“那我们也不吃了。”
乔依用纸巾抹抹眼睛：“还算够意思。”
用餐后回家的乔爸乔妈刚开门就听到两个小家伙在辩论，陆妈跟着进来叫陆恒回家，见大人们进门，乔依气嘟嘟地寻求大人的支援：“陆恒说我不能喝果茶，不能吃西瓜，鸭梨，什么都不让我吃，什么都不能吃还有什么乐趣。”
陆恒一本正经：“那都是寒的，吃了肚子疼。”
乔依继续呛声：“你怎么知道，你来过吗？”
“我问的妈妈。”
“是吗？阿姨，我流血什么都不能吃吗？”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百无禁忌的对话只留下三位成年人原地尴尬。曾经这么肆无忌惮地和陆恒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