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好久不见。”齐昀一袭素雅青衣,手中玉扇轻摇,一派仙风道骨,没有一丝杂质。
“阿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谢清晏说道。
齐昀轻笑。
“近日你都不曾去过书院,是皇宫里有什么事吗?”
齐昀拉过谢清晏的衣袖,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个小角落里,齐昀同他说:“父皇已经昏迷不醒三日有余,不论大夫开什么药方都不管用。其中有一位大夫把脉便察觉到父皇他经脉混乱,气息絮乱,恐怕只剩下两个月的生命。我娘日日夜夜烧香祈祷他快点醒来,可到底还是没用。”
“这件事情只有皇宫内部少数人才知道,我不知为何父皇近一年的身体会突然变得如此之差。”
“我娘也因此患上了心疾。只要父皇一日不醒,我娘便一日郁郁伤心。”
昌盛帝虽年迈过半,可上一年的身体确实是硬朗。有什么办法能让昌盛帝在大半年之内身体越变越差,其实谢清晏一直在想这个。
“这件事的确很奇怪。等生辰晏结束过后的几日,我便同你一起进宫瞧瞧。”谢清晏说道。
“不妨带上我一起。”施春愿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以前都是谢清晏吓她,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齐昀见到是她后松了一口气。他笑道:“施小姐这么还偷听别人墙角。”
施春愿无辜的摊开手:“太子殿下,我站你们后面很久了,这算光明正大的听。”
他们两个居然都没有察觉到有她的存在。
“带上你自然是可以的。”施春愿得到了齐昀的允许。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贤王到!”
齐怀渊身着一身黑衣,头戴碎玉冠。本就面部硬朗的他这时还凭添几分严肃。他只看了三人一眼便大步流星的走进正厅,全程的脸色都是很刻板。
齐昀说:“怀渊就是这样,平常对陌生人不露好脸色,还请清晏包容一下。”
“无妨。”谢清晏对这种也不是感兴趣。
正厅里早已坐满了人。谢清晏特意把施春愿和付惜月安排在一块,好让她不会这么无聊。他其实也很想和她坐在一起,只不过他要是和她坐在一起了必定会浑身不自在。他会总想看她,总想和她说说不尽的话,甚至还想亲她。
侯爷站起身,他先是向众人敬了一杯酒,后向自己的儿子干杯。
“谢过诸位抽空来参加我儿臣十八生辰,今夜诸位放开来吃,放开来喝。”
少年也举起酒杯说道:“谢过诸位了。”
起初没有人先站出来祝贺,还是施春愿一个跨步,就来到谢清晏跟前。“祝小侯爷十八生辰快乐,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
谢清晏自然的和她碰杯,倒是让在场的一些贵家小姐羡慕。
然而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生辰宴,可是却有闺阁小姐的娘亲带头询问侯爷道:“谢小侯爷也该是时候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不知可有婚配?”
这话一出,也引来了很多倾慕谢清晏的贵家小姐跃跃欲试。
各家都在举荐着自己家的女儿,谁不想盼望能嫁进宣安侯府当谢小侯爷的正室。宣安侯府的门槛高,能嫁进去再出来后便是有头有脸之人。所以这次生辰宴,也毫无疑问的成为了谢清晏的择偶现场。
谢清晏高座于台上,他对这种小姐都不感兴趣,因此也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他时不时观察一下施春愿的情绪,她倒是没什么波动。
谢侯爷浅浅一笑:“我知诸位都挣破头皮想要嫁进我宣安候府,但事关我宝贝儿子的终身大事还是要他自己做决定,我们干涉不了。”
谢侯爷看向他,示意他表个态。
谢清晏甩了甩衣袖,一脸平静道:“不喜欢。”
这三个字最能给她们打击。
谢侯爷说道:“我家儿子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他的婚事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自然是会为他操心。”
“爹,您不必操心,儿子早就有人选了。”他朝施春愿一看,直白道:“喏,我喜欢她,将军府小姐,施春愿。”
付惜月和江知喻听到这话后都相视一笑。
被喊道名字的施春愿丝毫不慌张,好像早就料到了谢清晏会这样干。
此话一出,有人便开始贬低施春愿。
谢侯爷与侯夫人不管何时都是支持儿子的选择。
侯夫人看还有些人不死心,便直接拿出她作为侯府夫人的气势出来。她往前一站就没谢侯爷什么事。
“诸位都瞧见了吧。”侯夫人不屑的掠过她们一眼。“我宝贝儿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若是诸位都不尊重他和这位姑娘而随处诋毁人家的话,你这张烂嘴我徒手可撕。”
侯夫人的威严直接摆上了台面,说她可以说她的宝贝儿子就不行。
众人听完这句话后,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