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每天半夜的时候,宿舍楼里都会有凄厉的猫咪的惨叫声响起,但第二天去找,却发现学校中所有的野猫都干干净净,毫无被虐待的痕迹。不知何时开始,就有了宿舍楼下被镇压了一只千年化猫的传闻,破开封印之时就是化猫向人类复仇之日。
学生们甚至找到了宿舍楼旁一颗留存了很久的石头作为“封印”的证明。
他们说,就像玉藻前被封印的地点留下了杀生石一样,这颗石头一定是封印那只化猫时留下的。
一件件怪事让当时的校长田所俊二求助到了咒术界,但是总监部派出的咒术师却都无功而返,甚至惊动了当时尚且年幼的六眼,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咒灵活动的痕迹。
于是田所俊二又找到了除妖师协会,让他们确认是不是有妖怪作乱。
但很可惜,除妖师协会也给出了相同的答复:没有任何有关妖怪的气息。
“松丘小学的怪事就这么一直存在着,也得不到解决,就这么被搁置了。”五条悟吃完最后一口芭菲,含糊不清的总结道,“后来不知那个大叔怎么运作的,这些怪事反倒被当做特色宣传了出去,吸引了不少学生。”
“再之后嘛,就是众所周知的六年前的鬼火事故咯,导致当时的知事因责辞职的那个。不过除妖师那帮家伙过来看了一遍,说不是妖怪作怪。”白发男人一耸肩,示意自己说完了,“我就知道这些了。”
但是沉吟了两秒,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摸了摸下巴又补充道:“不过要说奇怪的地方的话,还真有一个。”
“好像是六年前吧,松丘小学有过一个特级咒胎的气息,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了。当时被认为是窗的误判。”
那个时候夏油杰退出了咒术界,还杀死了许多人。五条悟正忙着处理挚友的叛逃,这件事听了一耳朵就被他抛在了脑后,还是上杉晓问起这才勉强从回忆里扒拉出来一点相关的信息来,“不过当晚失踪了两个一年级的学生,结果第二天被发现在二年级的哪个教室里面呼呼大睡,非要说自己跟一个小女孩玩了大半宿。”
自然是被大人们当做睡蒙了的胡话无视了。
上杉晓连忙追问:“那两个一年级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我想想啊……好像有一个是姓岸田的吧。”
这还是因为那个倒霉蛋的父亲也是个倒霉蛋,被牵连卸任他才记住的。
“怎么样,满意吗?”
五条悟笑嘻嘻的把脑袋凑了过来,带着一股甜腻的奶油气息。六眼在甜品店外捕捉到一抹眼熟的铁锈色,被小圆墨镜遮了大半的眼睛转了一圈,里面闪着跃跃欲试(搞事)的光芒。
没等上杉晓反应过来,五条悟就大声宣布道:“满意的话,就以身相许(加入咒术界)吧!”
与之一同响起的,是甜品店门被人粗暴的推开,铃铛声下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喂!你这家伙!在对我家小孩干什么!!”
在渡边信冈身后试图阻拦的诸伏景光欲言又止,一转头就和震惊的甜品店店员对上了视线。
……不知道现在转身回警校还来得及吗。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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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在发泄完上杉晓竟然说他这么大个帅哥是挖墙脚的郁闷之后就一溜烟跑路了,留下上杉晓和处于暴怒状态的渡边信冈两个人面面相觑。
上杉晓心虚的起身,先是结了账之后面带歉意的向被惊吓的店员道歉,得到了没关系的回答后这才带着渡边信冈和门外的青年一起回到了租住的酒店。
“诸伏景光?对吧。”他干咳一声,试图挽回一些初见的印象,“我是上杉晓,是鹿、信冈先生的……”
瞄了眼渡边信冈的脸色,侦探先生选择向掌握了厨房生杀大权的助手先生低头,只是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被监护人。”
渡边信冈的脸色这才缓和了点。
“这不重要。”他语速飞快的略过了这个环节,“抱歉,因为这边实在脱不开身,所以冒昧把你叫过来,希望你不要介意。”
诸伏景光:……
脱不开身是因为要以身相许吗?
对不起,但那句话给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
“……我没事的。”只是思维脱线了一下,很快便想起渡边信冈是因为什么把自己叫来的诸伏景光浑身紧绷起来,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那个,我父母的案子……”
“……看来鹿酱什么都没给你解释啊。”穿着深咖色风衣的青年上下扫了他一眼,然后两手一拍,让渡边信冈收拾出来了一小片地方。
只见对方变魔术般从风衣内兜中掏出了一叠照片,依次排开在桌面上。
“正好,我向你解释一下吧——也重新整理下思路。”
侦探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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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有关我目前调查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