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处本就狭小,这一脚直接让王老四滚下楼梯。
“哎呦——你给我等着。”王老四狼狈地爬起来,扶着摔疼的背,甩下一句狠话,手忙脚乱地离开了。
林观澜看向没入王老四背后的倒霉符,轻哼一声,接下来伸手接你的好运吧。
客栈里那些起哄的人见林观澜是个练家子,这下也是低下头不说些什么,只有刚刚摔下的小二揉了揉发疼的背部,一瘸一拐走到少女面前,劝她快些走,将王新瀚做的那些缺德事大致地说了说。
了解到这,林观澜觉得刚才还是下手轻了,不过背负这么条人命,他离死也不远了,头上浓郁的死气昭示着那些冤死的少女要来索命了。
虽说她不怕王新瀚,但小二也是好心,林观澜笑着道了谢。
林观澜从客栈出来,又找了一个客栈,办好一切这才上街调查她灵力的事以及人们头上的天线。
“死人了——死人了——这是庸医啊——庸医啊,哇哇哇——大家评评理,我家小儿只是有些咳嗽,我从他这里拿的药给我家儿喝后,就吐血了,现在倒床昏迷不醒。”
“庸医啊!你赔我儿的命。赔命来。”
“您先起来,行吗?师傅您看······”
“怎么回事?傅大夫开的药怎么吃死人了?”
“不清楚,不清楚,咱们继续看,看。”
前方嘈嘈杂杂,不时传来破骂声,周围还围了一群人,八卦是人的天性,只不过前方围了好几层挤不进去,林观澜蹦跶几下也是看不见,正苦恼时,忽然瞥道两旁的瓦顶,眼睛倏然一亮。
“你们就是想要谋害性命,想来我家大业大没了我儿继承,你们就想抢夺过来······”
“我的命好苦啊——”
那是一个老妪,一头蓬乱的白发,一脸的苍斑皱纹,重重叠叠,像个晒得干硬的柚子壳,此时正瘫坐在地上,大声嚎哭,医馆里的人想要将她扶起来,也被她一掌拍开。
小姑娘捂着拍红的手背来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医师前,“师傅,这怎么办,我们又不是不给他看病,你瞧她嚎的,我们医馆以后怎么接待其他病人,要不把她轰······”
小姑娘话还没说完,老医师伸手打断了她,“秋灵算了,我问问怎么回事?”说完便向那老妪走去。
瓦顶上
“咔嚓——呸,咔嚓——呸”
“咔嚓——呸,池纳你说这老婆婆”
林观澜为自己贴了张隐身符,盘坐在瓦顶上,一把接一把的瓜子,旁边还有一只毛发油亮的小狼崽。
“哇呜,哇呜。”小狼崽依偎在林观澜身边,骨碌碌转的小眼睛看着底下的闹剧。
当年瘟疫疾病横行,人生了病也不敢去看,怕被官府抓去活埋,也是老医师的父亲一家家上门一个个诊治,秋水堂对于整个小城做出的贡献不可言说。
看这老妪在秋水堂前撒泼打滚,一些人自是不肯的。
这不旁边一个壮汉看到这一幕,立马上前理论,“庞老太,不要瞎胡说,虞大夫的医术是顶高高,你说你儿吃了昏迷不醒,瞎胡扯,我想你是想骗些银子。”
“就你那屋子,一下雨就漏,人家虞大夫要你那干什么?”
许是被这跳出的凶狠壮汉吓了一跳又或许是被说中心事的老妪愣了下,随后大声叫骂,“我会拿我儿的性命开玩笑,你这个马孙子瞎闹,有你啥事?劝你个奶奶腿嘞——滚滚滚······”
“青天大老爷啊!有人杀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太婆啦——”
相较其他人额头一道天线,这老妪则是一团黑线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顶,像是一群黑蛇,多的让人头皮发麻。
“咦——”
林观澜搓了搓手臂起的疙瘩,转而又从旁边拿出一块西瓜,边吃边顺着小狼崽的毛发,“池纳啊,你呀长大后一定以后要讲卫生,你看下边的老婆婆不讲卫生,头发都生蛇了。”
“你要知道,我最怕蛇了,脏脏的宝宝是没有人要的。”
池纳是灵兽自然也能看见一些虚无的东西,小狼崽摇晃着呆呆地小脑袋,发出附和的呜哇声。
这老妪头顶不仅一圈圈黑线,身上还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水腥臭味,事出反常必有妖,晚上她准备去这老妪家瞧瞧去,说不定她体内灵力的事和她有点关系。
底下的拉锯战快要结束了,林观澜啃完最后一口西瓜,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布袋将嗑的瓜子皮和瓜皮装起来。
做完这些,林观澜准备下去,这时空中传来一道不屑的的声音。
“谁?”林观澜眼神一凛,手中布袋朝着发出的声音的地方飞射而出。
‘砰’的一声,布袋在砸在一块透明的结界上,随后停在半空中,被一道力量撕裂,里面的瓜子皮和西瓜皮全都倒落下来。
林观澜抱着池纳离远了些,拧着眉头看着这一幕,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