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她三番五次的救你我于水火之中,也救了明珠和你们的孩子,难道不比有些人更值得尊重和珍惜吗?再说她师父是墨长风,你认为她可能是妖吗?”贺历弘从地上抓着左青云站了起来,揉了揉胸口。
“墨长风?他不是失踪了许多年了吗?他居然是火苗的师父?”左青云问。
点了点头,贺历弘打横抱起火苗说:“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十有八九就是他。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好,不过等一下,我要从这月熊身上取样东西。”左青云龇牙咧嘴地挺直了前胸后背皆是伤口的身体,抽出腰刀向月熊尸体走了过去。
“取什么东西?”贺历弘问。
“这不是普通的月熊,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发现它正在水边像人似的练习吐纳之术,它肚子里肯定有东西!”
“好,那你快点儿!”
贺历弘抱着火苗,进宝扶着贺历弘,和其他二人看着左青云剖开月熊肚子在里面扒拉半天,最后从心口处剜出来一个琥珀色的圆球。
左青云擦干净圆球对着月亮看了看,欣喜地展示给贺历弘:“看,是个丹!”
贺历弘听说过,山中野兽在因缘际会之下可以修炼出内丹,人若服用有聚气增力、返老回春之功效,而且病重之人服用这种内丹可辟邪扶正、祛病化凶。
不过这月熊修的却不是寻常道,于是他提醒左青云:“火苗说这月熊是修妖魔道的,也许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丹。”
左青云收好内丹笑着说:“先留着,万一有用呢!”
贺历弘笑着摇了摇头,抱着火苗准备离开。
左青云见他有些吃力,说:“我帮你吧,刚刚你伤得不轻。”
贺历弘上下打量打量全身是伤、没比自己好哪去的左青云,笑道:“三表哥,我很佩服你的自信!”
顺着贺历弘的眼光,左青云也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抓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个别地方深可见骨,确实还不如贺历弘呢。
他用手他捂着伤口自嘲道:“嘶~是有点儿疼啊,嘿,我这不是过于激动了嘛~”
“走吧!”贺历弘道。
几个人回了营地各自处理伤口,二头儿他们也问清楚了事情,来问贺历弘:“王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原地休息,等火苗醒过来再说。”
“是。”
这时,给火苗把完脉的郎中刘伯过来回道:“王爷,王妃虽说有些内损,但并不严重。按照你刚才所说,王妃应该是修真或者修仙之体,她目前的状态应该修为耗损颇为严重,但老朽只能开些寻常汤剂修补□□内损,却无法补足王妃的修为……”
“我知道了,您开药吧。”贺历弘经过万花会事件后,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好。”
药煎好以后,贺历弘拿出来那块干巴得不能再干巴的肉糕切碎了泡进药里搅成糊,扶起火苗给她灌了进去。
刘伯又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药,禁不住抻过头来问:“王爷,这到底是什么神药啊?”
贺历弘笑了,想了想说:“别说,这还真是神药!”
“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来的?咱们团里是不是也能备着点儿,能救不少兄弟的命~”
“我也有此意,不过目前仅有这一块了,再想求得还要等上一阵才行。”
“哎哟,老朽替兄弟们谢谢您!”
贺历弘把火苗放好,给她盖好被子,站起身走到火堆旁边给刘伯倒了一碗水说:“这些年,兄弟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性命朝不保夕的,我也希望他们能平安,让亲眷子女少一些悲伤痛苦。”
刘伯恭敬地接过水碗却没有喝,两手捧着水碗恭敬地说:“虽说如此,但是兄弟们愿意跟着您!一方面是因为您仁义,一年给的钱粮够寻常家庭吃上好几年!再一个,您也是真心待我们,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自然懂得以心换心。“
贺历弘叹了口气,失落地说:“但这些年,终究还是折了好些弟兄,总觉得对不住他们!”
刘伯笑了笑,喝光碗里的温水,一边整理手上的药盒子一边说:“老朽说句实话,我们这些人,命贱!可能不跟着您能多活几年,但身后的一家老小呢?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来的能耐啊?跟着您能学本事,也能建功立业,还能让全家人吃饱穿暖,能让娃娃上得起私塾,谁不愿意?”
贺历弘听了垂头沉默不语,握紧了拳头,他在想那些没了的兄弟:如果他们都还活着,那该多好。
刘伯见了,继续宽慰他:“老朽跟着您也有些年头了,知道您的秉性。是,这几年折了不少兄弟,可他们的家人您也没从来没忘记过,年年都送银子,娃娃们也都优抚照顾了,愿意上学的继续上学,愿意加入兵团的也都从优待遇了……王爷,我去送银子的时候,几乎家家都是感恩戴德的!”
贺历弘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