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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下次(1 / 2)

#26#

马车内。

被捆成人粽,用布堵了,闭着眼生无可恋的赵檐猛地睁眼,瞪着她:“呜呜呜!呜呜呜!”

言福摸了摸鼻子,瞥眼看了下帘子,小声嘀咕了句:“总觉得外面安全些。”

赵檐:“……”

“赵五爷,考虑得如何了?”言福往车厢上一靠,双手环在胸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赵檐极为不耻言福这种强盗行为,深深吸了一口气:“呜呜!”

——拒绝!

“我且帮你算算这笔账。”言福极尽忽悠之能,游说道,“赵楼表面上似乎是因着大齐第一皇商的背景和令尊的在朝为官的人脉,才得以短期内便在京都立稳脚跟,实际上你不过是借了个幌子。令尊从仕之后好风雅享乐之事,已渐渐放权。而你……”

她将话头一转指向赵檐:“赵五爷,因在家中行五,京都商行的人尊你一声五爷。上有四个哥哥,下有三妹一弟。你母家背景平平,又不是嫡子长子,本想凭武入仕,遭歹人所害意外落榜……”

她说话是语调平缓,虽是阐述,但在用词上却避重就轻。比如,所谓的母家背景平平,其实指的是她母亲是个下九流的娼|妓,因善歌舞长相美艳才被纳入赵府做了妾室,后来赵老头子从商入仕,除了商人身份落人口舌,还有纳娼妓为妾也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一点。

为了去了这个污点,老头子闭着他娘吐了金,伪装自杀,还伪造了份决绝书,堵上了言官的嘴。

书中大意是因自己身份原因,使得官人难办,故,自行了结,以报官人不弃之恩。

决绝书以血为墨,字字含情,句句有意,读者无不生泪,耳畔似有杜鹃啼血之声。

经历此事时赵檐不过就是个十岁孩提,冷地看着那份落在地上的决绝书,生出了疑惑:手上腕上无伤口,血是哪里来的?

他看着娘亲扭曲的面庞和嘴角挂着血:莫非是口中的?可若是口中的血,那必定是吞金之后了,吞金痛苦,还能提笔写下如此工整的决绝书?

那时的赵檐想不通,但随着年岁渐长,很多事也就明白了。至于以武入仕,却落榜……呵。

“你可知世间之物皆有守恒之象。譬如一个人聪明,其寿命必不长,慧极易夭,而愚者长寿。在如运气,”言福说着,“载入史册为后人所记住的谁不是生前历经苦难,屈原放逐、左丘失明、孙子膑脚、韩非囚秦……”

赵檐白了她一眼:“……呜?”

大齐太子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言福蓦地发现自己所言已是文不对题,前后不搭,便匆匆结束,强行扣论点:“正因为身前有所执著,耗光运气与所处之世对抗,才有了逝后的百世流芳。除了这般极端的例子,人生大抵都是起起落落,起落守恒。”

赵檐额角一突:“……”

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论,这太子怕不是个冒牌货!

言福观其面色不佳,面有黑沉之气,抬手掩唇咳了一声:“我知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骂骂我以权谋私、欺男霸女、强买强卖什么的。虽然我这手段使得不光彩,但我是真心想同你合作的。”

她特地强调了“真心”二字。

风掀起车帘的一角,有光趁势挤入车厢,映在的她的眼中,本就明媚的桃花眼中光影灿烂,如晶石一般耀眼。

赵檐只觉眼前的人略有些晃眼,错开她的目光:“呜呜!”

——呵呵!

“殿下,快到了。”六顺隔着帘子在外面提醒道。

闻言,言福捏了捏食指的骨节:“和你合作并非临时起意。从你在暗市发出赏金贴,寻找那个太医的下落时,本宫就留意你了。

“起先我只是好奇,因为那太医的关系背景极其干净,父母早亡,无妻无子,被药馆收留做了学徒,因缘际会之下入了宫凭借一手妙手回春在太医署混得还算过得去。这履历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这说明此人要么是真的干净,要么就是背后之人弄出的假身份。

“而此时暗市发出赏金贴,两万白银只要那太医在哪的线索。那发帖之人与太医之间的关系让人忍不住探一探究竟。

“高价悬赏找人,他又是个医术不凡的人,寻他之人,要么是曾被他救过的人,要么就是他的背后之人。

“又思及,背后之人若是丢出棋子,断不会收子悔棋之举,这无疑是暴露自己。那是他曾经所救之人的几率就更大了些。

“有了头绪往下查……”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赵檐:“一查就查到了你,赵五爷,京都第一楼赵楼的老板。你们的过往我便不说了,你是亲历之人。”

这会儿赵檐沉默着,连“呜”得声音也吝啬给了。

“你肯定还想问即是暗市交易就是不想暴露身份,我又为何假扮客人去赵楼喝茶,是不是?”言福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顺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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