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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朝局(2 / 3)

天灾之下,还有人祸。

浙州修堤赈灾掏空半个国库,可因瘟疫浙州几无劳动力,这堤坝缺人力没修成,钱款却先一步被瓜分了。不仅如此,连带着赈灾的粮米也没到灾民手中。

一时浙州街头巷尾,哀鸿遍野,饿殍满地。而高门大户的家中却酒宴满桌,歌舞升平。

好在大齐太子亲至浙州,惩渎职者、怠懒者、欺压百姓者,又携百万石粮食和数十位良医给灾民放粮和治疗瘟病,堪堪挽救浙州数十万百姓的性命。

此举算是给齐国挽回了点人心。

结果太子从浙州回京的途中遭人暗算,身受重伤……人没了。

大臣们想不通正值壮年的皇帝,为何要放权?

言福想不通的是,有治国之才以百姓为重的太子,为何会重伤身死?

在这封建王朝里,百姓见太子,如见神佛,那是一种刻在骨血里的敬畏与崇敬。而原身亲下浙州救济灾民,惩治贪官,便是大齐的定海神针。

定海神针在,这气数将尽的大齐或能撑个百来年,大齐的官场运行制度也就能继续运行,官者还可为官。

可若这定海神针不在了,被压迫久了的百姓,自会起义反抗。到时战火四起,这些官是打算携金银远遁深山,自辟一处桃花源,过个不知魏晋的日子吗?

想到这,言福摇头:“常人避世才有桃花源,贪官污吏避难大抵只有荒山、野兽、尸首横陈!”

相比于大齐朝局的扑朔迷离,原身身上也存在着许多疑点,譬如原身的死亡。

自打她醒后,曾着手将原身身前的东西整理略揽,想着或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不成想,原身乃小心谨慎的典范。所有文稿书画皆是临摹之作,不自创,不自写。板正且寡淡的生活中,没留下一丝一毫可追寻的其死前异样的痕迹。

起先言福怀疑,原身的生活痕迹因原身的死亡而被消除,后来听六顺解释,才知原身本就是如此——沾惹俗物,而人不染凡俗。

这可……难为死了言·凡间俗物·福。

在闭门不出的一个月里,她阅书无数,了解齐国社会大背景和官场构成人员,终于让她摸到了原身之死的两个间接原因:

一是利益,二是生存。

大齐的官俸低,但国民经济水平不差,物价不低。

尤其是在天子脚下,就论租赁一套一进一出的房子一个月就需花上十二三两银子的租费。而米价分三价:丰年价、歉年价、灾年价。

丰年约一两一石、歉年二三两、灾年价十两都不定能买到,再加上日常开销和仆役月俸,这日常生活的支出少不得二十五六两。

以大齐四品官员的月俸为例,二十石折成现银约是三十六两,勉勉强强养家糊口,若想过得福足些便是蜀道难!

在勉强够但不富足的情况下,如何敛财就成了大齐官员首要研究项目。如何将敛财敛得合情合理,合乎法度是大齐官员共同追求的目标。

原身亲下浙州,牵出一批人浙州官场上的蛀虫。而在官场上,惩下往往在某些时候包含着警上的深意。

齐国开国之初,对贪墨者惩治极为严格,可经过两百年的十几位帝王的蹉跎,借陛下之口横征敛税,全入自己腰包的官场贪墨之风一直都存在,且愈演愈烈。

到了启元年间,“贪”在官场已形成了成熟的阶级梯度,如何贪、怎么贪、贪完如何分成都有既定的规矩。

原身这一招以下警上,想来是提醒某些人,这“贪”要摆到了明面上来遛遛了。

浙州本就是赋税重地,原身直接查办各级官员,肃清浙州官场,这相当于直接断了京都某些高层的利益收入。

钱路断,同时也意味着前路断。

顺着浙州的线往下深挖,能挖出背后的几座山呢!

在那些人眼里,原身是要拿他们开刀了,动了他们的钱,还想要他们的命,从利益转战到生死,他们怎可能束手就擒,乖乖待宰?

于是就有了刺杀!

将事态发展的脉络理清到这一层上,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

大齐太子与某些大臣在治国理政上的根本利益点不同,甚至可以说完全对立,导致双方产生分歧,从而形成如今看似平衡却又有些微妙的政|治局势。

朝臣表面尽心竭力辅助太子,背地里却拿刀子捅。

太子表面按部就班治朝理政,背地里已准备肃清国之蠹虫。

双方维持着表面的友好,实际都想至对方于死地。

一切似乎成立,因为双方利益出发点不同。

但又好像不成立,因为皇帝就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放权让他监国!

所以那些与太子拼死对立的大臣为的是什么?

仅仅因为眼下暴利吗?

那眼界未免也太短浅了!

言福早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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