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业已经醒了,比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鱼,他还算镇定。
“嘘…”云尔和郑源放轻了脚步,示意张继业不要发出声音。
郑源背靠着房间门,确保房间是锁好的,不会有人破门而入。
云尔从房间角落拿起一根棍子,慢慢爬上了水泥和石头堆砌起来的床铺,眼看着窗外的那个女人和前一晚一样一点一点朝自己爬过来。
女人依旧不会说话,但这一次云尔没有让她抓住自己的手,看着眼前的女人挥舞着双手却因为窗户的阻拦不能更进一步。女人扯着嗓子咿咿呀呀的声音宛如3D环绕般在房间里不停的想着,刺耳极了。
“你,你不是人吧…”云尔当初觉得她还是人是因为她的身体是热的,但这白天看到的事情让她没办法就凭借这一点就确定眼前的女人还是活人。
女人听到云尔说的话后停止了从那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双手也不在挥舞着企图抓住房间里的人。她突然间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漆黑的瞳仁缓慢的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鱼。女人兀自的笑了,她的笑声像是老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给人一种压抑的,难以透气的感觉。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死,我不想死…你特么笑什么啊!笑什么笑!”大家都没有想到小鱼在听到窗外女人的笑声后会突然蹿起来,一把夺过云尔手里的棍子,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抽打扒在窗沿上的女人,嘴里尖叫着,咒骂着…
剩下的三人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去把小鱼从床上拉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平常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这时候力气大的很,郑源和张继业两个人才勉强控制住她。
这个女人本来就浑身是伤,被小鱼抽打了那么几下也看不出什么来,她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不停的笑。现在房间里有一个近似疯癫的人,房间外面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云尔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可能就快结束了…
不出意外,天亮以后那个女人就跑走了,没过多久外面就又响起了鼓声。
云尔他们第一天进这个村子的时候是下午,那个时间点第二次的祭祀仪式应该已经结束了,但他们没有注意到那片空地是否有祭祀残留的痕迹。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每天一样的在循环着,那第一天第二次的祭祀仪式结束后,那个祭祀台子上被烧死的女人也应该复活了并且生下一个孩子…
云尔开始翻看自己的相机,他们第一天进来走的路是那个老头带着走的,或许不是他们没注意到那个祭祀台,而是这个老头没有带他们走过那个祭祀台…
“你在找什么?”小鱼闹了一晚上终于昏睡过去了,郑源和张继业精神状态也一般,但好歹还有点男人的胆子,没有被吓瘫。
“我们第一天下午进村的时候有看到那个祭祀台么?你们拍到了么?”云尔的相机里没有拍到祭祀台的照片,她的拍摄习惯倾向于细节,相机里大多都是些屋檐墙壁的近景或者某些小东西的特写。
“没有拍到祭祀台,但是你们看这个…房屋布局吧,这一块地方是不是很像外面他们祭祀的那块空地?”张继业擅长拍摄远景风景照,他的相机里大多都是些大镜头。三个人的相机里都没有真正拍到那个祭祀台,但他们不是因为没有看到祭祀台才没有拍到,而是在第一天这个祭祀台根本不存在。
“很明显,这两天里有两件事是一直在循环发生的,祭祀和那个女人晚上的求救…就当是求救吧。但如果按照昨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女人的求救是发生在第二次祭祀之后的,但第一天女人求救之前并没有祭祀。所以我怀疑,是我们进入这个村落,才触发了这样的循环…”云尔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她从小就很聪明,学习也好,但因为她从小就不爱说话大家都不喜欢和她做朋友,稍显孤僻的她也养成了遇事冷静的习惯。直到上了大学以后才慢慢的开始有了更多社交圈,再加上今天和她一起被困的都是她的好朋友,她更加的强迫自己要冷静不能害怕…
“循环?这也太不科学了吧…”张继业挠挠头,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唯物主义者,他有些接受不了。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来解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郑源白了张继业一眼,这个村子是他找到的也是他提议来这里拍摄的,现在遇到这种事情他心里的不安和烦躁以及愧疚都已经快要达到巅峰了。
“郑源,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村子的?”郑源的声音让云尔想起来最开始是他提到的这个村子。
“咱们一开始不是确定了传统工艺这个主题嘛,然后我就在网上找,像一些早就出了名的地方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拍不出什么新东西来。然后正好在一个小众的网站看到了一篇关于全国未开发村落的介绍,正好这个石门村就在我们附近…”
“当时我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这个村子,发现真的还没有被大肆宣传和开发过,关于石门村的资料少之又少…”说到这郑源就不再说话了,之后就是他觉得这个地方肯定有很多别人没见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