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寒晶界,到达五界交界中心处,水凝拿出靠背的白玉座,让水潆坐上去,悬浮在空被蓝色忺力保护周全,无人能突破靠近。
水凝张开双手,浑身忺力蔓延五界各地,阵法筑成的地面一一变为蓝色,各界发出爆炸般的震动,地动山摇,人人心惊胆战。
各界跪在忺佚主城外的子民前一刻还在又一次的跪求尊主。
“尊主,请放下执念,不要再去攻击无辜之人,不要为了忺佚的存活被逆侵蚀自己的心。”
“为什么要以他人的性命来拯救我们?为什么要以死亡换新生,我们都会死,但不应该把他人的死亡当成踏脚石。任何一件事如果需要死亡来拯救,那本身就是一条死路。这一次是她一个人,下一次要多少人,一次次的下去要牺牲多少性命,留下的真的是人吗?这样的结果,我们真的能心安理得吗?”
“我们并不愿意让他人为我们死去,忺佚众人无论是忺力高低,我们还存活便是知道生命的可贵,用死去的代价本身就违背了我们想要活下去的本心。尊主,你在以自己的心去做代价,整个忺佚的存活已经成为你的执念,逆开始充斥你的心。请放过无辜之人,放下执念,万民皆会与你共同支撑这个世界。”
从禁制之石被粉碎之后,各界的人都在一点点顺着那些缝隙撕开真相。各界尊主已经无法支撑一界安宁,从已逝之人那里得到的延续生存的方式是杀了水凝,杀一个无辜之人,得天下人活,这是多么可笑的理论。他们觊觎水凝强大的忺力,从来要做的就是夺取她的忺力。背负骂名,也要让各界存活下去,却没有问过其他人愿不愿意。
四界已经联合一向不出世的玉叶界,五界这次要举全界之力来击杀水凝。可有人不愿加入这场举世之战,各界都有人跪在忺佚主城外,请求尊主收回这样诡异的行动。
有守在边界的兵士看到水凝一人站在峭壁上,她浑身都是浓厚的蓝色忺力,也是第一次没有在自己身上施下任何忺力掩藏自己的身形容貌,而那些姐姐连同水沨制造出的故事中,也有人全部透漏了她的身形全貌。
有人恐惧的大喊,“是水凝,水凝来灭世了。快通知尊主。”
水凝充耳不闻,也有与跪在忺佚主城外的一样想法的兵卒跪在水凝面前劝说:“姑娘,快走吧。尊主已经陷入执念,我们会阻拦,你也去过自己的自由生活吧。”
水凝笑颜天真璀璨,“自由随身,我从来都在很好的生活,没有好好活着的是你们的尊主。去告诉你们的尊主,我来让他们的噩梦降临。”
言笑间,全然是个小姑娘模样,但是手中做的以及语气中的认真却让人毛骨悚然。
跪着的几个人虽然恐惧,但还是跪俯下去。“尊主本可以以自身强大忺力自由来去,是我们以盛世为交换让他们在高位之上,用忺力日夜维持我们弱小者的存活,尊主无一日懈怠,而承诺让尊主陷入执念,我们不会背弃尊主,将与尊主共同承担后果。但是,这对于姑娘而言并不公平,伤害仅在姑娘一人承担,而尊主有万民。我们亦不愿与姑娘起争斗,唯一能做的是作为最后的那道墙,请求两方和平共处。”
“忺佚,从来不止是一个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应该以这个世界为名义做尽伤害的事情。尊主错了,我们也错了,姑娘请你三思。”
亦有人无法对这一直被迫害的人劝说半句,身为被尊主守护的人,他们不能对尊主做出指责,也没有立场对水凝这个受害者要求。
蔓延五界的蓝色忺力终于逼来陆陆续续的人,水凝道:“可若是知错并不用承担惩罚,那是不是太轻易了呢?”
当遮掩的迷布一点点开始撕开,陆续有人清醒过来。可没有人能阻止水凝的行动。
四界带领全部人赶来这里,这一次终于没有假象的兵卒,而是全部真实的人身。
可水凝没有给他们出手的机会,在他们还在往自己身边赶来的时候就已经双手指尖对立,十指极快的变换各种手势,蓝色的忺力出现在忺佚所有地界,抽丝剥茧,牵引出忺佚所有掩藏的忺力。
最终左右各屈起三指,唯留左右拇指食指定格最后的手势,“何物敢当,惟吾独战;凝召,万法齐收。”清晰的声音异常果断。
水凝一生无数战役都没有结印过,也没有动用过十指全部的力量,却在此时双手结出繁复的法印。忺佚终于出现了真正的蓝色天空,连同蓝色的地面。
已经赶到不远处的人干脆放弃靠近直接发起攻击,结印是集聚周围所有忺力,他们的结印是借力聚力,而水凝本身就相当于忺力之源,如果她结印,恐怕整个忺佚都会……
铺天盖地的蓝色忺力不知从何处出现,张狂席卷,在整个忺佚掀起巨大动荡,整个世界分崩离析,法阵屏障破灭的声音响彻每一个人的耳边。五界的五色天地全部顷刻消失,没有了天地屏障的保护,万物没有了主人忺力的支撑开始一件件消失,忺力低弱者开始被忺佚原本虚无的空间吞噬,无论是脚下、头顶还是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