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撒娇都用上了,当真是越活越……好看了,咳咳……
老君借着咳嗽拿袖子捂住,眼睛却不自觉瞟向元凤。
只见方才还鲜活无比的凤凰此刻却焉了吧唧,活像被妖精吸了一半的精魂。
“我……有一个朋友,他受了伤……很重的伤,我……”
这下老君算是明白了,他问:“你很愧疚,想送点药?”
元凤点点头,眼睛垂下看向地面。
“你那朋友是为你受的伤!”
见元凤再次点头老君重重叹口气,颇为恨铁不成钢,“早说来拿伤药不就行了,过来。”
元凤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跟着他进了一扇门。
门内宽广,一排排架子整整齐齐,架子上摆满各种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的瓶子,放眼望去,场面颇为壮观。
元凤跟在老君后面,眼睛看向那一排排瓶子,这么多,都是些什么药啊。
老君走到一排架子前,伸手拿过一个紫色瓷瓶,拔开盖子凑近闻了闻,随即道:“喏,上好的伤药,内服的,一日一粒,保管不出半月什么伤都好了。”
元凤接过瓶子看了看,还想说些什么,老君又拿起一个瓶子塞他手里,“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你们这些小年轻受伤多半是皮肉伤,内伤都是少数,这个拿着,治外伤的,抹在伤口上,十天半月就好了。”
元凤一一接过,觉得这起步就是十天半月,也太久了点,还是问:“有大还丹吗?”
老君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怎么死磕上大还丹了?又不是伤得要死了,至于吗?”
“至于!”
元凤回得掷地有声,倒是一旁的老君神色凝重起来,他道:“你莫不是失手误伤了人家?”
“…………”
不是误伤却是因我而伤,跟失手伤了人家比起来,结果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伤,元凤想想,无力、沮丧笼罩上来,将他的心肝脾肺肾拽得稀巴烂,难受得直抽抽。
老君语气委婉,顾及小年轻的面子,没有明说是不是失手杀了人家,哪知元凤当真萎盾起来。
“好了好了,当我没问,大还丹也不是说有就有,且制作复杂,你且回去等着吧。”
老君挥挥手,作势要赶人,突然想起什么般,抬头问:“我记得前不久才给了你一瓶小还丹,药呢?”
元凤情绪不高,直言道:“吃了!”
“全吃了?”
元凤没回答,老君已经秒懂这沉默的意思,当即捶胸顿足,神色痛苦道:“你把小还丹当糖吃呢,如此暴殄天物,当真是……你走!”
元凤被推攘着出了门,中间还顺手在架子上摸了几个瓶子,嘴里还嚷道:“不都是吃的吗,我又没浪费,只是伤得多了,吃得也就多了而已。”
回应他的是骤然紧闭的房门,元凤摸了摸差点被夹到的鼻子,一掌拍上乔喜的肩膀,给乔喜吓了一跳。
“把东西拿出来吧!”
“什么东西?”乔喜纳闷。
元凤也瞪着他,“你以为我失忆了吗?之前在……的时候,屃遗给了你一颗珠子,交出来。”
乔喜这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慌忙从衣襟里掏,边掏边说道:“我说老君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进了锅炉房也不热了。”说完掏出一颗碧绿的珠子递给元凤。
“说真的,这珠子还挺好用,拿上就不热了。”乔喜还在沾沾自喜,元凤却拿着珠子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放下手,“算了,我去还给他,你回去一趟,把我桌上的紫玉壶给老君。”
“紫玉壶?仙君怎么想起它来了?”乔喜摸摸头。
紫玉壶可是元凤亲自从天山里挖出来的,知冷暖,调温度。倒水进去热了凉了会自动调温,一直保持可入口的热度。当时年少,在凡间碰到一只老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元凤原打算当看不见,可那妖却仿佛缠上他一般,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原本跟着也就算了,可一天夜里,那妖见他怎么都不生气,便胆大妄为,竟直接给他下了迷魂术,扒光他的衣服,其意思不言而喻。若不是一个路过的仙人伸以援手,凤凰的清白恐难以保全。由此事情,扰得元凤第一次动了杀念,毫不犹豫现出佩剑,直面击打那老妖,将其一路追赶至老巢,还顺手灭了一窝小妖。结果便是妖灭了,天山也被打得塌了个顶,元凤爬出来时看到一旁这么个东西,估计是老妖藏于巢里,被自己免费拿了,打妖还能得宝物,元凤拿上东西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拿回去才发现这个东西除了好看简直一无是处,那点子作用完全对不上,他又不喝茶,不过在他看来没用的东西却是别人的稀奇点,老君要调丹药,温度常常控制不稳,有了这个,调丹的事可谓是事半功倍。
元凤抬脚向外走,“总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那壶放着没什么用,给人家吧!”
乔喜深觉这是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