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跑得飞快,月老无法,只得去跟诸康陵光两位仙君提,可两位仙君看你这状态,知道不宜提起就将这事瞒了下来,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说的,结果瞒忘了。”
“…………”
元凤和乔喜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
忽地听见一声轻笑,屃遗甩甩微湿的袖子慢条斯文道:“想来传言是真的了,那既然这样,在下只能祈祷。”
“祈祷什么?”元凤那口气还没顺下去,此时出声有些恶狠狠。
“祈祷临江仙子是个长情的人。”
元凤又噎住了,两口气卡在胸口,哽得生疼,他岂会不知这句话的意思,这个奸商是打算让自己出卖色相去讨好那不知是圆是扁的仙子吗?
屃遗微勾起唇角,轻扇扇子,仿佛心情很好,元凤看他两秒然后‘唰’地现出长剑,语气森然道:“我看也别去找什么神兽了,眼下让你入土为安才是正经事。”
屃遗足尖点地,雪白剑芒从耳边擦过击打在半空,瞬间激起无数蓝色光芒,犹如镜面裂纹,几根发丝被截断随着主人的动作轻飘飘落在水面,又随着水面不断晃动。
“世人追求美好的事物是本能,仙君形貌昳丽,三界难寻,有如此条件放着不用岂不浪费?”
海浪从远处奔近,驻起高高的水墙,屃遗站在海浪的顶端,俯视着下方。
元凤仰头,手握长剑,一个闪身立于一处更高的海浪,他撇了一眼沙滩上乔喜转过头:“我观你的条件不比我差,怎么你的不用要用我的?”
屃遗逆着风,任由头发衣袍吹在脸上,脚下水墙被打散他也不动分毫,“凡事要讲究先来后到,临江仙子先见过的是你,先心悦的还是你,且不说人家对仙君的这份情断没断,我若是贸然出手,让人觉得我是个轻浮浪荡之人,于此行不利。”
“说的好听!”元凤松开手,长剑直直对着屃遗,风起浪来间寒光乍现,“本仙君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当无常拖着一搜破破烂烂的小船走回来时,看见的却是海面上对峙的两人。
说是对峙,实际上是一个严肃一个漫不经心,怎么看都不像要打起来的样子,偏乔喜看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左顾右盼间,瞟到无常身上,眼睛蓦然一亮。
“快……快,我家仙君和你家老板要打起来了,你快想办法阻止。”
无常低头看了眼小臂上的手,指骨短,肉居多,看起来犹如未长大的孩童,霎是圆润讨喜。
他拂开那只手,道:“主子的事情我没办法插手。”
“怎么会没办法呢,你家老板不是脾气很好吗,你快劝劝啊。”
刚被拂开的乔喜转眼间又攀上了胳膊,粗布麻衣下是匀称结实的肌肉,热度透过衣物传到手掌上,隐隐有些烫手。
无常有些震惊:“你听谁说的他脾气好?”
乔喜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吗?”
他明明看老板脾气很好很冷淡的样子!
“不是!”无常从他手里扯出胳膊,并不多说。
乔喜见他如此冷静,自己干着急也没用,那边也不知打不打得起来,索性跟他一起拖船。
屃遗看着长剑,脚下毫不退缩,依旧晃着扇子,“再说一遍有什么用?仙君又不耳背!”
话音一落,剑身突然变大,通体红光,猛地刺向他身后。
一声脆响,仿佛琉璃碎裂。
声响过后,长剑缩回元凤手中。
“本仙君好奇,到底谁是主,谁是客?”元凤收起长剑问道。
“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
两人一个闪身回到地面,没了法力支撑海浪驻起的水墙瞬间倒塌,激起白色浪花又消失不见。
元凤白他一眼:“本仙君既是客,哪会有让客人自己动手的道理,连个结界都要自己破。”
屃遗抬头看见破了一个口子的结界,有些无奈:“仙君不想动手可以直说,何必这样为难我们。”
元凤也抬头看了眼自己的杰作,抬手比划一下,大小刚刚好,满意道:“这么点小事怎么能算为难?洞不就高了点嘛,你施施法给拖过去就行了!”
屃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