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元凤仙君,久仰大名!”
说完,甚是恭敬的行了个礼。
守门仙将见只是正常对话,并无异常,也不去管,于是,耳边那道秘音又传来:“仙君第一次办这种事,想来没经验,在下是来助你的。”
就差没把“怕你搞砸”说了出来。
元凤站直身体受了这个礼,眼珠一动,瞥见屃遗顶着一副白面小生的样子施施然立在原地,不由得问:“你这副仙骨是哪儿来的?”
屃遗行了礼便拢着袖子,闻言也不动,又以秘音回答:“在下旁门左道多得是,区区一副仙骨,不难。”
元凤点头,遂又想起还有人看着,便说:“你这仙友倒是懂规矩,待……”
这时,门打开,杨戬走了出来,仙童跟在后面,等到了他们面前,杨戬先看元凤一眼后又看向屃遗,目光刮骨,问:“你是何人?怎么没见过?”
屃遗照例行礼,抬头不卑不亢道:“在下乃一得道散仙,前不久才飞升。”
杨戬倒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也没多想,抬步便走。
元凤心想:编得倒挺像那么回事。
仙童走到元凤面前行礼道:“小仙君请进!”
元凤刚要跟上,又对屃遗说道:“本仙君见你得道飞升,必然天资聪颖,又与我颇有缘分,不如去我家里痛饮一番?”
屃遗连忙道:“有幸得仙君邀请,乃在下的荣幸,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在下改日再来觐见仙帝,今日便与仙君不醉不归。”
元凤回应:“好!就欣赏你这种干脆果决之人,既然这样,那就一言为定,待本仙君事了便邀你入府。”
元凤是想叫人回去,奈何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开口,便编出了这些邀友饮酒的话。
仙童低首等两人话尽才尽职尽责的引路,其实也没必要专门引路,站在这里就能看见通明殿高台上的仙帝,跨两步就能进去,这就相当于是:打伞披雨衣——多此一举
但天境是个注重礼仪的地方,仙帝又是德高望重的仙人之首,该有的还是得有,好比天境的仙人,仙生漫长,枯燥乏味,哪家的生辰要收礼请客,哪家的结为仙侣纪念日要收礼请客,甚至哪家养的灵兽下崽了也要收礼请客。诸如此类,数不胜数,长久以往,那些送过的礼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己手里。尽管这一点在元凤看来是烦文缛礼,是封建陋习,但也依旧挡不住上一辈仙人的喜爱并以此为乐。
正要跨门时,耳边传来:“仙君自然点,您这样总不好骗过仙帝。”
元凤疑问:“那要哪样?”
如果不是有仙将在场,屃遗很想扶额捂脸。
罢了!
“仙君若信得过我,便念一句口诀。”
什么口诀?元凤还未细想,心里便不自觉跟着念叨出来,下一秒,元神猛的一震,紧接着压迫感袭来,他皱眉问:“干什么?你怎敢附我身?”
屃遗轻叹声传来:“得罪了,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还请仙君委屈一下。”
元凤这下明白了,他是要掌控自己的身体,刚才自己念的也并非普通口诀,乃是元神接收的通行令。大意了,谁知道这奸商还会这一手,虽然元凤心里挺膈应的,但并不是不信任他,况且这里是天境,仙帝就在不远处,他能干什么?
“你以为通明殿是什么地方?大殿中央的玄冥境是摆设?恐怕你脚还没跨进去就被照出来了。”
“这些在下都知道,不用担心,在下有办法让仙帝看不出。”
元凤还在挣扎:“外面那个小仙人怎么办?”
“已经回去了!”
“…………”
“好吧!完事了你的赶紧出来。”
“好!”
“还有……”
“……?”
“冰莲你也得给我。”
屃遗:“…………”
“好。”
敲诈了一株冰莲,元凤的元神喜滋滋的缩到角落,被挤着是真难受。
“小仙君?”仙童困惑了,怎么到跟前就不动了?
下一秒,元凤停顿的脚骤然跨了进去,仙童连忙跟上,心中的困惑更加深了,这元凤仙君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虽说还是那张脸,但……怪冷的。
踏进殿里,元凤靠近,行了大礼,待高台之人出声后才起身。
仙帝华服端坐,周身仙气缭绕,掌扇仙子立在后方。这位长处高位的仙人,实际年龄不详,自元凤记事起,他就长这样,听阿娘说起过仙帝的来历,好像是众神陨落后的第一位仙人,自三界形成,天境建立,就一直存在。这样算来,仙帝早就年过百万岁,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仙人。
可台上模样俊美气质沉稳的仙人看上去分明和自己差不多,冕冠上的琉璃珠倾斜垂下,模糊了眉眼,手指揉着太阳穴,冠上的珠帘轻微晃动,睁眼便看见下方的元凤,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