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就这?就这?!
你太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了。
“子佩,别吓着人家。”人未至而声先至,刘家大公子姗姗来迟。
“兄长。”刘子佩从椅子上跳下去,冲向自家兄长。
云洛和时浔殊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双看向门外。
刘子钦接住向自己跑来的弟弟,把他扶稳,“嗯”了一声,权作应答,看向屋内的两人。
“抱歉,家中杂事诸多,这才来迟,家弟年幼,口无遮拦,还请云姑娘不要见怪。”
因为自己来迟,刘子钦眼睛里充满了歉意,对着云洛说,想来刘嬷嬷早已经告诉了他来客的名字。
君子如玉,语气温润,全然没有云洛昨晚见到的阴郁样子,看向时浔殊的时候,触及那双异于常人的双眼,也只是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冲他歉意地笑了笑。
“哪里,哪里,明明是我们叨扰了才是。”云洛说道,却偷偷地看向刘子钦的腕间,果然,那里还隐约能看见遮起来的纱布一角。
刘子钦并没有注意到云洛隐秘的动作,拉着弟弟到厅内坐下,问道。
“我听刘嬷嬷说云姑娘是个散修。”
“是啊,到处游历,四海为家,近日才来到这里。”
“这样吗,那云姑娘来府上借宿只是为了修整?”刘子钦轻拨弄了拨弄茶盏里的茶叶,状似不经意问道。
“嗯,算是吧。”
“算是?不方便说吗?”
“也不是,只是我一进城中,便觉得氛围怪异,心中压抑地厉害,所以想在城中多待几天,找找原因。”
“如此吗,那云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暂时还没有,想来是我的错觉罢了,再多待几日也不过是图个安心。”
“是吗,这样,相逢即是有缘,云姑娘尽管住着,觉得不碍事了再走也不迟。”
“那就只能叨扰公子了,麻烦了。”
“不碍事的,这样,天色不晚了,刘某还有事要做,后厨已经准备好了待客的晚膳,子佩,你先替我招待着客人,稍后会有下人领着你们去准备好的客房。”
有一小厮悄悄上前在刘子钦耳边低语一阵,像是有急事,刘子钦不得不终止了这次谈话。
“没事的,正事要紧。”云洛回应道。
刘子佩也知道哥哥辛苦,见哥哥有事要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主动把活揽在自己身上。
“没事的,兄长,你就去做事吧,这里有我在呢。”
刘子钦摸了摸弟弟的头,“那就麻烦子佩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快走吧,云姐姐也说了,正事要紧。”
好家伙,几句话的功夫,变成云姐姐了,这人的称呼改得够快的。时浔殊“耳”睁睁地听着刘子佩改了称呼。
刘子钦带着小厮要走,临出门,云洛好像想起什么来似的,问道。
“公子,能问问你这大厅里中的是什么花吗?”
刘子钦离去的脚步忽而停滞了一瞬,转身看向云洛,眼里带着些许探究。
“不过是府上养的寻常花草罢了,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只不过原来从未见过,心中好奇,问问罢了。”
“这样啊,那花叫无名,是原来种花的花奴带入府中来的,我觉得好看,便留下来了,这几年家中种了很多呢。”
“是吗,我知道了,多谢刘公子解惑。”
“没事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
刘家饭厅,菜肴丰盛,在座的三人却心思各异。
刘子佩热情的招呼着二人 ,年纪不大,却把布菜的侍女指挥地团团转。
饭毕,刘子佩招呼着婢女领着二人去客房歇息,好巧不巧,那婢女也是云洛见过的,正是昨晚在偏僻小路捉虫的婢女彤儿。
彤儿领着云洛二人到客房去,到了客房才发现,她竟不知道客人要住几间房才好。
按理说,应当是有两间的,可是,看着紧紧拉着云洛的手不放的时浔殊,彤儿有些犹豫。
云洛也看出了彤儿的为难之处,主动说道:“给我们两个安排一间屋子就好了。”
“好的。“彤儿把两位客人送至一间大客房门前。
“这里便是了,您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尽管吩咐。”彤儿行礼,转身准备离开。
云洛见彤儿要走,连忙叫住了她,问道:“等等,姑娘,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彤儿被云洛叫住有些惊讶,毕竟一路上她和这两位客人的交谈并不多,但还是答应道:“当然可以。”
“府上就大少爷和小少爷吗?”
“是呀,府上现在就两个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刚才我们路过一间小院,门前种着一排翠竹,瞧着颇为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