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好了。
叶琉禁:“……”
算了,年茶开心就好。
他相信年茶不是那种脑袋不清楚被一时的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吧。
……
姜颜这天的时间,已经被年茶磨了三天,专门空出来了——因为他大仇得报,年茶要请姜颜吃饭。
被包场的餐厅里,年茶一边哼着她名下的歌曲,一边剥眼前的虾,看上去心情极好。
姜颜探究的目光不留痕迹地在年茶脸上徘徊多次,真是没看出来年茶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明明她打开手机,头条报道都是关于几花的新闻:
九年前某上市公司股东合谋杀人越货,现警方已将所有涉案人员控制住,进行下一步的审讯。
姜颜看着这些消息,不知道以她的身份说什么才合适。
此时安慰年茶或者祝贺年茶都不太对,她都感觉自己是站在上帝视角发言,有点自以为是。
再次抬眼,目光淡然地朝向正轻松剥虾的年茶,姜颜压制住好奇心,试着开口谈论安全区内的问题:“几花股跌得很惨,虽然你能处理,但不是那么轻松吧。”
年茶听到这话仿佛刚想起来还有股价这种东西存在,接着和盘子里的虾搏斗,满不在乎地回答:
“那个啊,暂时不用管,它自己会好的。生意起落很正常嘛~尝尝这个虾~”
姜颜:“.....”
姜颜不是很懂他的做事的重点在哪里。
剥好的大虾虾被放在了姜颜面前,年茶接着给她倒香槟:“虾的肉质特别好,不要浪费它们的生命哦。”
姜颜动作停滞很久,才垂眸用自己矜贵的手指顺起餐具,把叉子戳进虾肉:“我不吃你剥的。”
“隔着手套也不行吗?”
年茶的眼睛比餐厅里精心装潢排布考究的灯光要令人炫目的多,目光再盛着满满的小心翼翼投向姜颜,让姜颜很难连续对年茶的殷勤冷嘲热讽。
姜颜是个纯颜狗,实在不舍得让年茶脸上染着悲伤。
看姜颜还是很无语地望着自己,没有接受他间接投喂的意思,年茶整个人都萎靡了:“对不起,我只是想省去你自己动手吃她的过程,我再请主厨做一份。”
姜颜:“……”
几花拓展绿茶生意了吗?
“唉–”
姜颜短叹一口气,还是动了手中的餐刀,把超大的虾虾嘎成两半,慢吞吞地往嘴里送。
年茶头上快要往外冒小花了。
这一顿饭,年茶开开心心地说着对几花未来的规划,情绪甚至感染了姜颜,让姜颜也期待起来。
但她行为上还是默默地听,顺带被年茶伺候吃东西,到也算和谐。
一回庄园,膨胀的年茶心情瞬间低落到了谷底。
“真的要今天搬东西吗?已经很晚了。”年茶拉着姜颜的袖子,楚楚可怜地请求:“这里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家,就算工作需要搬家,等比赛回来再说怎么样?”
“我现在要赶去比赛的飞机,比赛回来新的公寓就能搬好,很方便。”
姜颜看也不看年茶,冷淡地抬手把自己的袖子从他手里抽掉:“不怎么样。”
年茶抿着唇,又觉得一定要说些什么:“可是……”
“我不需要过渡期,一开始我就不想留在这里。” 姜颜斩钉截铁地拒绝年茶任何的挽留理由,坚持自己的立场。
被姜颜精准地刺中伤痛点,年茶说不出来什么了。
看着姜颜在房间里一件一件地收拾她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年茶的心仿佛也一点一点空落。
为了维持江妍这位大小姐的人设,姜颜周围能体现她本人个性的物品没有太多,只是电脑和一些护肤品。
少得东西装不满一个包。
年茶觉得姜颜粉粉嫩嫩的托特包很刺眼,仿佛这三年里他和姜颜的关系只有如此小小的分量。
还有就是——原来姜颜喜欢这种颜色。
姜颜拎着东西经过年茶的时候,毫不意外地被年茶抓住了手腕。
表面上看着一如既往地冷静,在心里,姜颜已经在哆嗦了:难道真的到了要用强的地步了吗?一会儿会不会从四面八方冲出几百个带枪的保镖包围这里?她虽然体术很强但还没到空手接子弹的地步啊……
这边姜颜满脑子跑火车,那边年茶声音低落暗哑,用他含着荧荧水光的眼眸专注地看她。
是路边被人抛弃后满含希望的狗狗鼓起勇气问路人愿不愿意收留它的神情:“注意安全……比赛完回来我可以去找你吗?”
姜颜长松一口气,还好不是囚禁什么的:“你是老板,当然可以去找我——谈工作上的事情。我毕竟是爱涂公司名下的姜颜。”
姜颜说得无比高傲,希望年茶不要想起来爱涂公司也是几花小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