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但是,沈遇礼还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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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愿拿着一瓶矿泉水,准备给陈木惟去送水,篮球场围了不少人,尤其是下场休息时更是人挤人。
岑愿仰头张望着,后背受一个推力,应该是别人不小心撞到她,脚跟没站稳,一个踉跄就要摔倒,一声短促的惊呼,岑愿下意识闭上眼。
迟迟没有感受到摔倒的疼痛,岑愿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一双强劲的胳膊稳稳扶住了她。
反应过来后,岑愿连忙起身,由于重心倾斜再加上起猛了,她的膝盖不小心撞到少年的腿,少年痛的闷哼一声。
岑愿茫然地啊了声,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吗?”
“没事……”
岑愿抬眸看向他,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少年鼻梁高挺,漂亮的眸漆黑,一头鸢尾蓝发,微微凌乱的刘海半垂至额间的黑色发带。
令岑愿微怔几秒的是他脖子上戴了一串锁骨链,黑色线绳悬挂着对戒。
注意到对方强忍着疼痛而皱起的眉,岑愿心中愧疚更甚,“你的腿好像受伤了,我扶你去医务室。”
“……不用,只是旧伤。”
“那怎么行!你的腿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旧伤复发的,我得对你负责!”
“你下场还有比赛吗?”岑愿以为他有顾虑,不放心的问。
“……没了。”
“那我们快去医务室检查一下!万一你以后打篮球落下后遗症怎么办!”
“……”
篮球比赛结束后。
沈向舟碰见正欲离开的姜枝越,瞥见她怀里的校服,眼眸一深,“为什么喜欢沈遇礼。”
“与你无关。”姜枝越自认晦气,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沈遇礼有什么好的?一个书呆子,你同情他么。”沈向舟语气散漫带着嘲弄。
姜枝越意味深长地扯唇,不咸不淡的开口:“我记得篮球赛沈遇礼好像赢了你吧?”
“沈向舟,你挺菜的。”姜枝越直言嘲讽。
闻言,被下了面子的沈向舟也不恼,颇有兴味地轻抬眉骨。
“这么袒护他?”
“我为什么不袒护自己喜欢的人?”她反问。
这次沈向舟脸色微沉下来。
他不介意姜枝越明面上喜欢谁,可要真从心底上喜欢上一个人,扪心自问,他挺不舒服的。
姜枝越拿了东西就走,丢下一句话:“沈向舟,别再来招惹我,我们之间的过节是能逼我跟你玩命的。”
她和沈向舟之间从来就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霸凌者和被霸凌者能友好相处?
笑死人了。
姜枝越没那么讨厌过一个人,有也只有沈向舟。
那些对他的仇恨和厌恶也不会随着时间淡化。
沈向舟望着姜枝越的背影,扯起唇角,笑意不深。
是么,那就玩玩看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