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出没的路段有三条,林深便将这些布分成三份。
“南边我让周晨带队,我东边,东边被劫的次数最多,你们俩去西边,那里劫匪出现的次数最少,来的队伍也少,遇见的几率没那么大,行吗?”林深探着头问。
陆暮没什么异议,俩最不能打的抱团去危险系数最小的地方,能有什么问题呢?完全没问题。
他点头。
林深便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绕路离开。
黎清浅绕着一辆马车走了一圈,仔细看着。
副将周晨骑马,林深骑马,他们俩演的是商人运货,她和陆暮坐马车,演的是带货回京的公子小姐,哈哈,蛮好,弱势群体也是打劫的目标。黎清浅腹诽。
两人上了车厢,车队便浩浩荡荡的出发。
为了不让他们的钓鱼执法显得那么刻意,马车上的货物全部都被盖了起来,或许还需要找个地方待两天。
黎清浅喝了口茶水,咔的一声,将棋子扣在棋盘上。
“喝!”她瞪着眼,看向呆住的陆暮。
“还真让你赢了。”说罢端起杯子,喝下三杯茶。
“我们这回有两天的空档,要在附近的城里住两天。”陆暮喝完,开口。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哥。”他指指自己。“你是我妹。”他摊开手。
“堂哥?表哥?我分不清。”黎清浅皱起眉。
“都一样,那就……远房表哥。”
护送马车的队伍是专门守卫京都的北军,在赶到最近的城镇之后,陆暮令他们歇在了城外。
一是人多,二是有货,三,则是吸引贼寇。
陆暮黎清浅只两人入了城。
街边摆着小摊贩,恰巧饭点,便大多数热热闹闹的喊着,吸引人的目光。
街上人来人往,偶尔还能路过卖字画的书生,一边摆着宣纸,一边念着什么。
黎清浅被一个摊子吸引,多看了摊主两眼,倒不是因为商品奇异,只是那卖商品的人着实好看,在一众卖字画的书生中脱引而出。
陆暮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再看她,却见这人已经收回视线,便也没再看。
两人寻了几家客栈,竟是都满了,问来问去,绕了几个地方,方踏进一家,那老板正啪啪的打着算盘,见有人来,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客官是住宿还是吃饭啊?”他堆起笑。
“住宿。”陆暮回。
“只有一间天字号房了啊,不过您要是不住啊,现在也难找了。”老板上下观察两人。“年末啊,我们这就是人多,要不是这天字号房贵,也早早没了。”
陆暮沉默了会儿,应了下来。
钱倒不是事,就怕黎清浅不方便,不过他打地铺就是了。
他付了钱,带着黎清浅上楼。
这家店有三层,天字号房在最顶上,统共三间,他们的在中间,或许是太贵,没有人住。
陆暮推门,朝四周看了看,房间很大,他又踏进去,房间里有一口箱子,或许是怕客人怕冷,恰好放了床被子。
成,不用向老板要被子了。
再看向黎清浅,这人和机械一样有些僵硬,进了门后四处打量一眼,便坐到窗边去了。
太阳西沉,天昏昏暗暗的。
陆暮坐到她对面去。“你紧张什么?”开口却是忍不住的笑意。
“哪有,你胡说。”黎清浅眼睛有些不自然的乱瞟,最后又垂着眼,叫人看不见神色,却显得她更加慌张。
“哦~没有。”陆暮也不继续逗她。
黎清浅却是耳根有些红,倒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头一次要和一个异性睡在一间房,或者一起,她总有些不自然。
而且陆暮很帅诶,这谁不紧张一下。她心里念着,又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心里又细细的盘算了一遍,自己确实不打呼噜,睡觉也老实。想完,又有些不好意思。
没过多久,老板将饭菜端上来,又哈着腰,客客气气的出去,生怕怠慢两人。
菜品与京都并没有两样,只是老板送了两瓶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黎清浅吃菜不小心辣着了,慌慌张张的打开喝一口,便痛苦的将五官扭在一起。
“呸呸呸!酒啊!难喝死了。”
陆暮起身给她拿来水,只是是热水,又辣的黎清浅眼泪都要飙出来。
他看着黎清浅好笑,只坐在那看着。
对面的人不时呸一声,又灌几口水,像是要将酒的味道洗去,又被热水逼的眼眶红红。
“这么难喝?”
黎清浅点头。“不然你喝?你满十八了你喝。”
陆暮摇头“刚满十八,我也没喝过。”
“那你宫宴那次喝的是水吗?”
陆暮只挑了挑眉,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