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如果他的行为是嬴煦所不喜的,与她的意愿相悖,那他去做这样的事情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裴行舟捂住自己的心口,有些不忍直视的问道:“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一句话一落下,他也不懂谢景琛的反问,直接就自问自答起来,“就像是市井话本子中见过那身为主角的穷酸书生后就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顾了的千金小姐。”
那可是就在眼前的皇位啊!已经到了他手上,仅仅半步之遥,只要他随便向前走上两步就属于他的皇位!
听着这个有些奇妙的让人很是感到一言难尽的比喻,谢景琛顿时就呵斥了一声,“你别胡说!”
听到他这一句,裴行舟刚想说好像倒霉老板还有点救,紧接着就听到谢景琛又说了句,“我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穷酸书生。”
能被身为千金小姐的嬴煦看上,是他的福份。
他与嬴煦,一个是地上的尘泥,一个是天上高洁的浮云。
所以即便她看不上他,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很好,谢景琛依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恋爱脑,事到如今,他已经彻底没有救了。
随后谢景琛垂了垂眼睑,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声音轻轻的说了声,“其实我只是……”
“怕阿煦叫人给欺负了。”
即便如今他已经回来了,可上一世的事仍然历历在目。
每逢午夜梦回之际,有时会梦到那个冰冷的、没有嬴煦的世界。再也没有那个睁着漂亮凤眸提着要求让他做这做那的姑娘,冷冷清清,孤孤单单,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他一人。
“不是——”听到他说这一句,裴行舟终于再也受不了,忍不住的插话道:“就她那性格,谁能欺负得了她去啊?”
想起他们回来入宫的那日,嬴煦周身气场仍然是当年离开金陵以前一如既往的张扬与骄傲,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委屈,不曾求全过的模样,裴行舟忍不住心道,嬴大小姐不欺负其他人就好了,哪有她受欺负的事儿?
不过有关于谢景琛对嬴煦的滤镜到底有多深,他也算是常年日积月累的体会的最多的几人之一,现在看了看上司那不知是回想起什么的模样,裴行舟也不欲再多说,反正说也说不动。
跟在谢景琛身边的人都知道,只要是涉及到嬴煦相关的事情,那谁都不要想试图劝说谢景琛,这是说不通的。
所以即便皇位这件事情他心中有再多话想说,也都给压下去了。
与其白费口舌,还不如去听话做事,起码不用被老板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这件事给气死。
思及此,裴行舟直接一甩手,表示道:“我走了!去查你说的那个部落的事去了!”
至于说嬴煦对谢景琛的影响这么大,他们这些谢景琛手底下的人就完全没有想过去找嬴煦帮忙说说话?其实这件事情还真的有人想过从前也真的有人去做过。
然后最后的下场就是当年人去找嬴煦的时候,直接被这位金陵城中最尊贵的小姐让人给打成了猪头,因为他啰里八嗦的污染到大小姐的耳朵了。而之后谢景琛在知道此人去干扰营去之后,也是一丝情面都不曾留的以雷霆手段让他在金陵城中消失。
——切切实实的告诉所有人,嬴煦的主意不是他们可以打的。
那是他的逆鳞,触之……即死。
回想起当年的金陵往事,裴行舟不住的在心中叹着气,想着只希望嬴煦“大发慈悲”千万不要和谢景琛说不想让他当皇帝。要不然的话,这一遭真的就是白白折腾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平白无故为他人做了嫁衣。
嬴煦怎么就不喜欢谢景琛呢?她要是能看上这恋爱脑那该有多好啊……
“等等!”
正当裴行舟在心中做法祈祷着让嬴煦喜欢一下谢景琛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倒霉上司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新的东西要交代他。
而就在他刚刚才转回头的下一刻,紧接着裴行舟就被上司拉到一旁,一本正经的问他,“你有没有,可以让男子美颜护肤的药物?我想把自己弄的好看一些。”
“……?”
裴行舟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随后他盯着谢景琛那张光洁如玉的俊美容颜看了半晌,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道:“你是不是有病——?”
谢景琛长得本来就好看,丰神俊朗,剑眉星目,是很受女孩子们喜欢的长相。他不爱束发,总是梳着高马尾,带着满满的少年锐气,此前在西北的时候,每逢出门,常常有女孩子往他身上悄悄的掷花。
至于在金陵城的时候?他大多是跟在嬴煦身边,有那么个大美人在,没人有这个胆子。
何况谢景琛要不是底子好,长得好看,在最初最初的时候,也不可能被嬴煦嬴煦当她的跟班——谢景琛是冷宫出来的,这事在金陵城也并非是什么秘密,当年他被嬴煦捡到的时候,整个人的条件混得比宫中小太监都差,由此就可以想象他的颜值究竟是有多高。
嬴煦的身边是绝对谢绝丑人的,若非是容貌绝对出色,谢景琛也不可能当了她时间最久的跟班。
所以这么一个高颜值的帅哥当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