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主人得的不是急症,杭宴息帮他做的是康复保健。本身就有中医基础的伊利亚接受这段时间的加强训练后,已经能够胜任后续医治工作。
那位唐先生那边,据说不用管。
夫妻俩归心似箭,韩嵩提议带陈伊去看看这边的养参基地,被齐声否决。
杭宴息说:“以后有机会再过来休假。”
陈伊说:“我的工作积压太多,得赶紧回去处理。”
那就即刻安排。
飞机落地前,陈伊看着窗外的一切,有些恍惚——明明只离开了十几天,怎么也有老外初到的生疏感?
机舱门开,熟悉的热浪涌来,这让陈伊瞬间回归正常,紧紧地黏着杭宴息,恨不能猴在他身上。
杭宴息看了一下表,好脾气地哄:“马上就到家了,乖。”
想得很美好,但是……回来先得隔离。机上所有人员,做核酸,走特殊的通道,穿防护服,拖着行李,消毒人员紧跟着,伴着他们一起走,走哪消哪。
他们被集中转运到隔离点,这里也不是随便就能进的,酒店前设置了消毒棚,棚前布置出了弯弯曲曲的入住通道,他们只能一个一个慢慢进。
他严格遵守防疫政策,和她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老公,我的腿坐麻了,腰痛,背上也不舒服。”
她一扮可怜,他就只能投降,蹲下来,提醒她:“我背你,回去再给你按按。”
她一个大步扑过去,趴在他背上,蹭了一下,没等他起身,又松开了手,十分自然地掰了回来:“已经好了,我有力气啦,自己走。”
秒充电。
“好的。”
他压下心疼,站起来,往前一步,重新拉开距离,并向往这看的工作人员解释:“抱歉,我太太有点累了。”
他在出入境卫生申报的时候备注了夫妻关系,密接隔离不能同住,但入境隔离相对宽松,允许同行的夫妻申请同住。而且最新的入境防疫政策是7+3,比之前的14+7少了一半,也算一个好消息。
隔离酒店不能自行选择,入住环境一般般,但有情饮水饱,有爱相伴,处处是花园。
两人虽然不能做点最渴望的事,但能像之前那样日夜相守,已经很满足了。
在酒店住满7天后,终于能回家了!
要尽量避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所以由蒋铭宇来接。
“老是叫他们过来办私事,会不会影响公司的事?”
“不会,这边刚起步,公司事务不多,合同有备注这样的要求,都会给补贴。目前,员工不多,以后再慢慢扩大。”
老板人在这边,但是老板基本不去公司,永远是居家办公,特别符合当下防疫大流行。员工来回跑腿跑习惯了,没有半点意见。
陈伊没去过总公司,没去过他说的十一处种植园,没问过他资产有多少,他给她的卡,她也没去查过余额。
成年后,她第一次感觉钱不够多,就在前些天。哥嫂结婚,她想送个大礼,但妈不支持这想法。而她自己卡上的钱,刚好分批流了出去。那时候,她失去了他的消息,完全不敢动他的卡,怕他不能联系自己是因为生意上有什么麻烦。如果他身处危机,那账户上的钱,没准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她怎么敢去动它们。她甚至想过要把自己的钱存到里面去,若有事,能多一点算一点。
榛子不赞同,说:“那么大的生意,如果有事,你这点钱,杯水车薪,派不上用场,不如留着当条后路。万一有点什么,他申请破产,然后你们拿这些当本钱,还能开馆或者做点别的。”
她觉得很有道理,就打消了这念头,不过她时不时用卡买点二三十块的东西,以此验证它们是不是已经被冻结。
隔离期间,他认真和她商量回去见家长的事,把身家整理了个大概,一一报给她听。
当时陈伊的第一想法不是“哇,以后可以躺平了”,而是那彩礼,如果真要几亿,完全不是问题啊。
到家后,两人锁了门,关在家好好“休息”了五天。这时间,扣掉居家隔离三天,刚好够跑腿王置办“彩礼”。
陈伊并不同意给太多钱,因为这只会给妈妈压力。妈不差钱,根本不需要这些,也从没想过拿她换钱。
陈伊不同意开支票或者押钞,不过,受杭家文化影响,她对金条的兴趣日渐提升,于是拍板决定:“就拿金条。”
万一以后遭遇全球经济危机什么的,爸妈有金条在手,也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杭宴息没异议,向韩嵩下达了指示。
8月28日,农历八月初二,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这是开学初期的周日,恰好大忙人陈切也能休。
陈伊还在睡梦中就被捞起,迷迷糊糊洗漱、换衣服,到了车上继续睡。车停了才醒,8:15了,按目标计划,是8:28准时到家。
杭宴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