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神人,说五分钟左右能到家,果然不差。
他提早开了门,电梯一报,他就从家里走出来接她。
她提起战利品给他看,他将袋子接过去,用空着的手来牵她。假保镖交了钥匙,识趣地告辞。
她嘴里哼唱着“夫妻双双把家还”,抬手去拔发箍。
他松开手,帮她取下花束。
“重不重?”
“不重,很舒服。”
他见她这么喜欢,就把花束换到横夹上,重新给她戴上。
“好看好看,怎么戴都好看。你是怎么想到买这个的?”
“凭感觉。第一眼看到它,有种第一次看到你的感觉:清新、美丽。”
“哈哈,好玩。老公,不要批评我,好不好?”
他盯着袋子的神情有点严肃,这让她有一点儿担忧。
“为什么要批评你?”
骂人了。
不过,既然他不觉得过分,那就没必要提醒他。
她甩着头,说:“我想要抱一下。”
他将左手挪到身侧,打开“通道”,方便她爬上来,两人交叠而坐,零距离交流。
“18号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吧?我跟妈说一声,说我们一起回去看她,好不好?”
“好。”
“我哥他们也领了证,他只有暑假里的一段时间有空,婚事肯定会在8月前后办。等他的事一办完,我们立刻宣布也领证了,把婚事留到年后办,正好有时间想想该怎么策划,你觉得这样安排好不好?”
他点头。
陈伊伏在他肩上,慢悠悠地问:“你的家人,我还只见过韩嵩和那位,这样没关系吗?”
“不要紧。离中元节不久了,到时候一起回去给祖父上一炷香,入一下族谱。”
虽然杭家在外漂泊了一个世纪,但反而比留在国内的人更注重传统,将中华魂刻在了骨子里。
“好的。你要帮我解释一下:我的头发是自来卷,不是故意弄成这样子的。”
他笑着点头,又说:“烫的也没关系,做头发是很正常的行为。祖父没有顽固不化,他只是……虽然家境不差,但身处异国他乡,难免会经历一些不公道。因此在言行上,他会更加严格地要求我们。Yvonne和Vania一样,行为上完全西化,所以即便姓杭,祖父也不允许她们掺和家里的事。”
“一什么,这是谁?”
“你管她叫伊芳就可以了,是Vania再婚生下的女儿,养在身边的那个,可能会遇到。”
陈伊趁机问:“好的。那你觉得什么样的行为无法接受?”
“违法乱纪,道德败坏。”
“哦哦。杭家有祖传的家规吗?”
他点头。
陈伊的心猛地紧缩,小声问:“那都有些什么啊?”
“没什么,你不用在意这些。”他抚着她后脑勺,又说,“有我呢。”
“除了那个叔祖,还有别的旁支吗?”
“有,但除了祭祖,平时没有交集,不用在意。”
陈伊舒了口气,她不想打扰他工作,干脆闭上眼养神,闲人觉多,养着养着就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说好了18号一起回去,到家的只有她一个。
何嘉元忍不住担心起女儿,试探着问:“是他工作上有急事吗?”
陈伊有气无力地点头——居家隔离还没完全待满,他又被叫走了,一是在这大半个月里,中风那位的情况没好转,替代的医生表示能力不足,不敢贸然继续下一步治疗。二是另一个重要人物急病,需要他参与会诊。
何嘉元在心里连着叹气,但不想给女儿增加负担,连忙顺着这话安慰:“年轻人嘛,忙一点是好事,我就喜欢看你们积极上进。”
休了一周,把工作都推给机器的陈伊心虚了,她还没跟妈妈说失业和创业的事。瞒的事越多,心理负担越重,说话要注意的地方就越多。
她干笑着岔开话题,问:“爸呢?”
“我们一会要去映秋的外婆家,你也一起去吧。”
本来该提前说的,但这个“女婿”太娇贵。她生怕说了这事,人家又不肯来了,只好先瞒着。瞒了也没用,到底没等来,陈切那个老大难的事,终于落实到位,新的困难又来了。何嘉元憋了一肚子的话,又怕女儿多心,会影响了她的决定,只能硬生生憋着。
陈伊有些沮丧,不想影响这么喜庆的事,而且自己的身份特殊,到亲家那边,解释起来挺麻烦的。她就胡乱找个借口,说:“妈,我还要工作呢,只请了一天假。”
越说越虚了。
“好。”
女儿一直不喜欢长辈多的场合,上次没同意跟着去映秋家里过礼,这一次,何嘉元照样不想勉强她。
吃过饭,何嘉元抓紧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