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赞同,但既然哥已经决定了,那他就要打好辅助。韩嵩提醒他:“这样靠着睡不舒服,你让她靠着你,或者你抱着她。”
“没有征得她同意。”杭宴息看着前方,下指令,“下个路口右拐,下坡三分之二处,再右拐。”
“这里的地图,你也背下来了?”
“没必要记那么多。专心开车,饮食街人多车杂。”
行吧。
韩嵩提前找地方停好车,没等来他哥叫醒“大宝贝”,只等来他哥吩咐:“下去,找家干净的店,买烧烤,肉多菜少,加辣。鲜榨果汁,西瓜或橙汁。”
“好的。”
韩嵩下车走远了,陈伊正纠结该选在什么时候适时地醒来,就听杭宴息轻声说:“起来吧。”
啊?
一想到他这会可能面对面看着自己,陈伊装不下去了,睁眼,尴尬地问:“你知道我醒着?”
他回答:“你睡着的时候,呼吸频率会慢很多。”
我滴个神啊,果然不该在大师面前装神弄鬼。
太尴尬了!
陈伊老实认错:“我怕打扰你们,所以……”
他笑了一声,然后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陈伊,我希望你明白,我想让你过得快乐、幸福。”
然后呢?
这算表白吧,算吧,应该算吧?
陈伊宕机一分钟,重启后,依葫芦画瓢地说:“哦,我也希望你一辈子幸福快乐。”
他点头,提醒她:“如果你有什么希望我为你做的,可以直接告诉我。做不到的,我会拒绝,并且告诉你原因。做得到的,我会尽力去做。”
这个……算承诺吧?还是踏踏实实的那种。
陈伊向来不信那些油腻的情话,什么我爱你一万年,我愿意为你去死的,那都是讲鬼话。
她压下心头的欢喜,抿着嘴,一边偷乐,一边点头。
她一高兴就憋不住话,兴高采烈地跟他讲自己可能因为那个妆奁,又触发了一个连续剧梦的事。
她最想分享的,是梦里七宝在张掖城玩乐时见到的那些场景。
“这个好像是真实存在的,我问过映秋……就是我嫂子,她说这是隋炀帝时期的河西走廊。杭宴息,我看到真正的胡旋舞了,虽然没有完全记住,但我可以确定,你那张画上的仙乐,就是胡旋舞。这跟我之前在网上学的,是不一样的。等我回去了,我把关键动作画下来,学了,跳给你看。”
他面色有些凝重,再次确认:“你梦里那个官皮箱,它的主人是谁?”
“就是七宝,也就是凤袅袅的,阿音是她小名。七宝是失忆后取的名字,说是佛家七宝,好像还说什么得七宝国泰民安的。”
杭宴息从右手边拿起医药箱,从夹缝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她,并解释:“家藏中有一件七宝制成的金刚杵意外遗失,祖父的遗愿清单里包括找回这个。”
照片上的法器金灿灿的,上面镶着很多好看的宝石。
陈伊忍不住感慨:“好漂亮啊!啊不对,我是说,看起来好珍贵,丢了它,太可惜了!是被人偷走了吗?”
杭宴息仍然保持着刚才的表情,随口应道:“是的,他偷偷拿走,为了快速脱手,随便卖给了不认识的人。祖父想找回,线索断了,一直没有消息。”
啊,这是自己人干的?
陈伊立刻想到了那个“缺钱”唐先生,赶紧安慰他:“这件宝贝跟你有缘,肯定会找回来的,我翻拍一下好不好?发给朋友,让她们帮忙留意一下。”
杭宴息回神,摇头说:“不必了,它一直没在市面上出现过,应该已经到了收藏家的手里。你说得对,能不能找回,看缘分够不够吧。”
陈伊提醒他:“你能不能算一卦?就是像电视里那样,算一下它在什么方位。”
杭宴息摇头,纠正道:“不能算万事万物,只有和我相关的人和事才可以算出来。金刚杵在我出生前就已经遗失,我没有见过实物,也没有接触过。”
那时候,你和我才见几面而已,就和你相关到能算卦了?
这个话太暧昧。陈伊不好挑明,改口问他:“刚才怎么了?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杭宴息牵起她的手,同时偏转了头部,方便她触碰到那个“病变”。
“怎么……天呐,又长了,三个了,明天就去医院吧。你等等,我查一下这里最好的医院是哪家?”
她用左手去开车内灯,将脸凑近了,特别幼稚地挨个数一遍,再次确认手感无误,真的有三颗了!
她心慌慌,但杭宴息很淡定,告诉她:“你做了三次梦,我长了三颗。”
啊?
陈伊懂了,追问:“所以这一颗是今天长的?”
杭宴息点头,再次补充:“那官皮箱上,刻着制作年份和主人姓氏,姓氏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