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又长又曲折,但醒来的陈伊觉得精神好极了,比刚做完SPA更舒爽,是真正的身心愉悦。
今天还要赶回扬德见映秋,她顾不上回味、分享这个故事,翻身起来洗脸、刷牙、换衣服,随便吃了点东西对付下,急匆匆地出门。然后……她发现车钥匙不见了。
最近沉迷九娘的故事,把自己给弄懵了。一般停好车,就会顺手把钥匙丢在包里,可是今天怎么掏也没掏到。
电梯到了,她拉开包在仔细翻找,无心进去。
B座门开了。
陈伊转头看向他,鬼使神差地问:“你会挖地道吗?”
这问题把他难住了,他愣了一会才回答:“不能私挖吧。”
好吧,我真的是头脑发昏了,居然问出这种蠢问题。
电梯不耐烦等她,关了门继续往下。陈伊有了时间解释:“我昨晚又做到那个梦啦,一口气把结局看完了。还好,还好,那个皇后没死,离开皇宫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你的分析是对的,那破书果然信不得。”
他见她丢开了纠结,跟着放轻松,笑笑,再问:“你……不是要回去吗?”
包从里袋、暗袋到大袋,已经翻过好几轮。她放弃了再找的打算,搓搓额头,摘了一边耳挂,懊恼地说:“睡迷糊了,不记得车钥匙放哪了。外省疫情这么严重,不敢坐高铁。我打算租个车回去。”
他动了一小步,同时提醒她:“你等等。”
陈伊连忙说:“不用这么客气,我吃过早餐了。”
虽然吃得不怎么样,但实在是不好意思又到这蹭吃喝,万一不小心又清盘子了,多尴尬呀。她悄咪咪地从他身侧往门里瞟一瞟,还好还好,董姨好像不在。
这鬼鬼祟祟的模样把他逗乐了,笑着解释:“不是早餐,你等等,我拿给你。”
又要给我什么,这……不太好吧?想是这么想,脚却纹丝不动。她期待地看着他走去了百宝箱,然后回来,递了一个车钥匙到她面前。
啊,你不是出门全靠打车吗?
“韩嵩的?”
他点头。
好一个冤种弟弟!
陈伊看到车标心痒痒,但理智让她老实说:“我要明天下午或晚上才回来,会不方便吧?”
“没事,拿去。离你车位很近,需要告诉你车位编号吗?”
陈伊以闪电般的速度接过钥匙,摇头说:“不用,我按一下就知道了。那什么……我会小心开的,要是碰坏了哪,我赔。”
“不用。”他垂头,整了一下衣摆,淡淡地说。
陈伊又感动又纠结——韩嵩,你就是苏辙转世吧!
杭宴息又说:“有保险!”
哈哈,有道理。
他个子高高的,说这种豪气的话时,身形更显高大。陈伊知道自己该走了,脑子里突然闪过不休和杨九娘在灯下那幕温馨,晕晕乎乎问出了口:“我能抱一下你吗?”
他没答,抬眼正视她。
多么纯洁的眼神!
陈流氓立刻清醒,胡乱地掰扯理由:“就是怕沾上疫情,想到你这吸点欧气……好运。你身上有药味,所以会百毒不侵吧?”
这说法太玄幻。他思考了几秒,选择了纵容她,说:“好的。”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陈伊还在纠结哪个姿势才能“尽可能地接触,又不至于冒犯到他”,他又说:“封建迷信不可取。”
你自己还给人算卦呢!
陈伊哈哈笑着上前,快速地完成了一个“友好的”抱抱。
“谢谢你。”
“路上小心。”
陈伊走到电梯那,按了键,赶电梯没到前,又扭头朝他笑,“我明天就回来。”
“口罩。”
哦哦,陈伊挂上口罩,调整好,凑巧电梯就来了。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她站在最前方,转身。他没关门,隔着几米距,静静地看着她。
这眼神里,只有关切。她刚刚燃起的那点心思,又熄了。
映秋人美心美,温柔体贴,厨艺特别好,宜家宜室第一人。和这样的姑娘相处,那是真正的如沐春风,太太太舒服了!
陈伊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必定会兄弟阋墙,现在只能一边羡慕她哥好命,一边搞点事帮忙改(zhe)造(teng)他。
这个周末,丢开那些杂念,好好地和家人团聚,也是十分美好的。
韩嵩这辆GTC4是这家少见的四座,但对正处于腰痛期的妈妈来说,上车相对费劲点。陈伊顺道解决了另一个麻烦:管郑逸凡借了一回车,算是了结恩怨。
她在下午四点前赶回了东冧,先去隔壁还车钥匙。
她进来时,他正坐在那看书。她交了车钥匙,还要给他看视频——她下车后,特地绕着车拍了一圈,力证自己没有伤到车子。说实话,她本人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