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天除了担惊受怕,一文也没捞着,全在您肚子里去了。”
见马六磕头求饶,林昊哈哈笑道:“本少侠也不是有意刁难于你,你这本非正途,对你也非长久之计。如今看你应该也是知错,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说完,林昊便要缓步出去,马六却站起身,对林昊说道:“大哥行走江湖,何不把我也带走,有我在旁,既不愁盘缠,也多个乐趣。”说话间,马六从兜里掏出银两首饰,仿佛源源不尽般,恭恭敬敬就给林昊递去。
林昊本想拒绝,但见马六极有诚意,便勉强答应,但也疑惑问道:“你这财宝从何而来?这几日我见你应没这么多才对。”
听闻林昊疑惑,马六面色得意说道:“大哥恐怕是疑惑我如何藏宝的吧。不瞒大哥,咱们这做盗贼的,虽然是个低贱行当,却也学问大有。每次出手,虽可能有些收获,但也难免被正主和官府调查寻找,又有所谓江湖侠客背后出手。尤其是那些侠客,出手即重,盘剥也狠,所以咱们这些做盗贼的,每次得手,总是将财物做三七分,七分放在身上显眼处,三方另做他藏,每次若被逮着,便七分奉出,三分留存。那些做侠客的,看着这七分财物,却也不难为咱们了,更有些精明的,更是指着咱们这七分财物过活。我刚准备给大哥的,正是历次遗留三分财物。当然,这藏东西,也是咱们这一绝,一般人就算把我脱个精光,也绝搜不出这些财物。”
林昊听到马六说起这盗贼行当,自是知晓马六是其中行家了,只好笑着说道:“确实大有学问,不过日后你我行走江湖,却也不许再做这些行当了。”马六听闻当即答允。
不自觉二人已行走一个月,林昊算着行程,估摸着已离家不远。此刻虽是初秋时节,却也烈日时常相照,两人只得沿着山林小路行走,早出午休,走走停停,一日也行不得几里。好在二人作伴,闲时即参悟武学,林昊自然武功更为精进,连马六也有几分学武的样子了。
这日二人正走着,远远看见一山涧,山涧茎藤缠绕,密密麻麻,而涧下水声许许,似有水源。二人已行进多日,壶中饮水几乎已用完,马六便提出去山涧打水,林昊闻言点头,而后马六独自循着山涧向里走去。
日影西斜,马六打水已有许久,林昊空等难捱,便向远方望去,只见不远深山之中屋檐乍现。深山藏古寺常有,但看这房屋构筑,却只是普通民宅。林昊一则担心马六,二则也是好奇,便运起轻功向远方飞去,没多久已到了房前。
林昊在屋外观察许久,屋中似乎没人,林昊推门而入,见房屋破旧,墙壁皲裂,显然已有了许多岁月,但屋内被褥整齐,厨具俱全,显是又有人居住于此,林昊不免疑惑。林昊细细望时,见墙体内测刻有一首小词,小词如此写道:
忆昔少年壮志游,
心醉何曾愁。
只是今朝游历,
倦懈掠心头。
鬓星白,
颜稍瘦,
眸微秋。
途劳无忧,
流光何惧,
依然风流。
小词字体工整,词下留名寒光,题词之人林昊并不认识。林昊往旁继续看去,小词旁刻有几幅图画,画中均是小人舞剑,只是位置不同,姿态各异,显然是些剑招。林昊自小在灵门习剑,更兼学有家传剑法,年纪虽小,于剑法一道却颇有心得。林昊向这剑法看去,剑招看似简单,但剑理深邃,变幻莫测,乃是当世第一流剑法,正要细细揣摩,却听到门外脚步声传来,忙滚身躲入床底。林昊俯身贴地,听其步伐,知是来者有六七人。来者皆步伐沉重,显然并非庸手。
只听一人说道:“也不知宗里怎么想的,把咱安排在这几年,天天练这刀法阵法,也不知有个鸟用?”
另一人说道:“练就罢了,偏偏还在这破地方,连个女人都没有。”
又有一人说道:“老三老四,可不敢胡言乱语,若是被宗里知道,咱们免不得被训。再说了,莫说你我,便是星君这般,不也老实在此潜伏。”
林昊听几人呼吸沉稳,又听见几人谈论什么宗里事情,显然来路不凡,自然不敢大意,只得继续趴在床下。不多时,屋内几人离去,林昊忙爬出床外,小心谨慎向外走去。
刚出房门,林昊正要转身下山,却听见身后呼啸声传来,两把大刀擦身而过,林昊急运起轻功,这才堪堪躲过。但突袭二人身法矫健,绝不弱于自己。林昊暗忖,自己一对一尚可应付,以一对二却是不敌。正暗忖间,六道黑影飞来,加上方才偷袭两人,正有八人。林昊向八人看去,这八人皆身着黑衣,左手持索,右手握刃,正向自己围来。
其中一人嘿嘿说道:“刚说老子寂寞,却不想把你送来,难不成天意如此?”
另一人笑道:“老四,瞎了你的眼。想女人疯了,你且睁大双眼瞧瞧,这娃娃虽是可爱,可却是个男的。”
前一人回道:“老三,这你可就不懂。这娃娃长得精致,梳妆打扮一番,正合老子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