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后来的一路上我与宫远徵都十分默契的保持了沉默,除了在女客院落接上官浅时,她想假意摔倒偷取宫远徵腰后悬挂着的暗器囊袋,被我抢先一步上前扶住了她。
计划被打乱,上官浅虽然面上对我作出感激的笑容,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眼中的不快。
上官浅对我道谢,“沐姐姐好利索的身手,多亏了有姐姐在,我才能免去受这皮肉之苦。”
我怎么听怎么感觉她话里带着一股阴阳怪气,于是讪讪一笑,“妹妹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宫远徵也看出了我们两个之间莫须有的对立气氛,于是率先旋身迈步,“既然没事了就快走吧,哥哥不喜等人。”
我与上官浅皆是欠身一礼,应了声是便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上官浅倒也十分安分,只是与我一道并排走着,并没有再与我或是宫远徵搭话。
宫远徵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带着我们两个抄了近路,眼看着越发熟悉起来的场景,我们几个刚走上木桥,果然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宫子羽,宫紫商和金繁。
看见是我,宫紫商率先朝着我的方向挥了挥手,对我扬起一抹笑容,我也对她挥手回应。
宫子羽这才越过宫远徵看向一齐站在他后面的我和上官浅,有些似笑非笑的揶揄道,“两位姑娘,这是要跟着我们徵公子去哪儿啊?”
“我…”上官浅刚想说话便被宫远徵打断了。
“我来接她们两个去角宫安顿。”宫远徵气定神闲的回答,转而又反问道,“宫子羽,你这又是要去哪。”
宫子羽并未急着回答,身边的金繁手握佩刀上前一步,神色肃穆的提醒宫远徵,“徵公子,按照礼数,你应该称呼执刃大人。”
谁知宫远徵听了确实却是笑了,悠然自得的将手臂架在胸前,状似惊讶的问道,“哦?他这三狱试炼这么快就过了?”
金繁一阵语塞,声音也不如方才有底气,“没有。”
宫子羽和宫紫商也没料到宫远徵会如此反问,脸上的神色蓦然一僵。
不过按照宫门条例来说的确不能算是名正言的执刃,顶多是临危受命暂时代了执刃之位罢了,若是想服众,宫子羽确实有必要将这三狱试炼尽数通关才能堵住这悠悠众口。
见宫子羽一行人吃瘪,宫远徵更是心悦,幸灾乐祸般的说道,“那抱歉了,这声执刃,我叫不了。”
还是宫紫商反应迅速,抬袖掩唇,声音柔柔的,将目光看向宫远徵,“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门里一向尊崇等级之分,就算宫远徵对宫子羽看不惯加上他还未通过试炼自然有正当的借口回绝,但面对宫紫商,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于是嗫嚅了半晌,宫远徵脸上变得纠结起来,仿佛受了什么极大的侮辱。
我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往旁边走了一步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诸位想来也知道角公子已经在长老们那里请求将我许配给徵公子的事情,虽然徵公子未及弱冠,但因为怕宫门再生变故索性借着这次一并选了亲,所以未来不久咱们也都是一家人了。”
宫子羽一行人并没有反驳,我也庆幸还好当时宫尚角将我一同留下了,不然我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出来为宫远徵挡枪。
我浅浅一笑,对宫紫商欠身施礼,“所以这声姐姐,我就代徵公子叫了,也希望紫商姐姐能早日与金侍卫修成正果,永沐爱河。”
果然一提到金繁,宫紫商立马将方才对宫远徵的为难抛在了脑后,一瞬间喜上眉梢,笑弯了眼睛,一把挽住了身边的金繁作小鸟依人状,金繁与宫子羽尴尬的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2】
宫子羽无奈,就一句话就让宫紫商招架不住了,于是只能自己开口,“算了,就不难为远徵弟弟了,还得劳烦人家姑娘家帮你出来回话。”
“你…”宫远徵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着,“都还不是执刃呢,神气什么。”
“现在还不是,但是很快就是了。”宫子羽对宫远徵的挑衅不以为意,扬唇笑笑,“所以我们这才随便走走,提前适应适应。”
“这是通往女客院落的路,你这随便走走,未免也太过于刻意了。”宫远徵直接挑明了宫子羽的来因,“来接云为衫的,对吧。”
宫子羽也丝毫没有避讳,索性大方的承认下来,但是还是免不了拿住了宫远徵的话头又借题发挥了一番,既拿未婚同居不合礼数一说损了宫尚角和宫远徵,又刚好给他去女客院落接云为衫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末了还不忘嘲讽道自己这都是跟他们两兄弟有样学样学来的。
宫子羽越说,宫远徵唇边的笑意越淡,最终全然消失不见。
宫远徵上前走到宫子羽身边,留下一句,“你要学的,还多着呢。”便直接撞开几人从中间大步走过,宫紫商借势顺便扑进了金繁的怀里。
既然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