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黑瞎子感到今晚张末璃的心情不是很好。
她喝了不少,换了一件很暴露的衣服,粉色抹胸和白色棉质蕾丝超短裙,衣服上装点着蝴蝶结,因为她看起来显小,很难走性感风,所以都是可爱风格。
简直像偷偷跑出来的高中生,为此她即便出示了身份证,还被安保人员拦下很久,直到查验了身份证才通过。
黑瞎子在旁边小酌,看着她此时的打扮,莫名想到了车上的摇头晃脑的HelloKitty,不由得笑笑。
迪厅里的男男女女在有节奏且热血沸腾的音乐下,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发泄着内心的欲望和激情,而她也在其中扭动地很是忘我,仿佛卸掉了一天的疲惫。
此时,迪厅又进来了两个人,正是张海杏和哑巴张。
显然她是比约定的时间来得晚了。
张海杏顶着一张掉妆的脸和爆炸头,站在这里的时候脑袋都是懵的,下意识就开始找张末璃的身形,表情看起来十分焦急。
等她终于在人群中找到那一抹粉白时,再看身边的哑巴张早已不见踪影。
她心里暗骂一声,吗的完了,他是不是趁乱跑了,又想不对,他得拿到鬼玺,在这之前,他肯定不会走。
张末璃正跳得尽兴,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好像踩在云朵上。
因为喝大了,她惊奇地瞪大眼睛,迷糊道:“哇哦,我飞起来了。”
随着一张冷峻的脸,阴沉的表情出现在面前,她才发现自己是被面前人拎了起来。往常她都是被这些身材高大的人拎住衣领,如今这衣服布料太少,无从下手,哑巴张只能扯住她背后的抹胸。
这姿势让身为男人的哑巴张,看起来很像酒吧里那些不怀好意的好色之徒在占便宜。
可他不管这些,只冷着一张脸,墨眸直视眼前满脸红晕的张末璃。
见这张脸,张末璃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由骂道:“草,怎么梦见他了,晦气。”
“鬼玺在哪。”对方冷道。
“你猜……”她的脸红彤彤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
“你知道又能怎样。”她有模有样地学着哑巴张在墓里说话的语气。
“啧。”哑巴张拎起她就消失在人海中。
那边张海杏见那二人忽然消失了,急得跺脚,忙朝黑瞎子道:“快追,他把老板带走了。”
黑瞎子笑着说了声糟糕,“这下玩脱了呀,看来哑巴张果然不是好惹的。”
而张海杏则急忙打电话摇人。
……
另一边的哑巴张拎着张末璃,可她上半身的抹胸质量好像不过关,只听一阵布料撕裂声,她的抹胸坏了,逐渐露出里面白色蕾丝的内衣来。
而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还穿着酒店的睡衣和拖鞋,一手拎着内衣都露出来的少女。
这情景毫无意外地引来了周围人的驻足,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哑巴张啧了声,只觉麻烦。
“哎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迪厅附近他是不是在捡尸啊。”
“哎呀那小姑娘看起来很小,不会未成年吧,她不省人事了,快报警吧。”
“是啊,那个男的都没穿衣服,穿着酒店的睡衣,一看就知道待会要做什么……”
周围纷纷拿出手机要给他拍照,哑巴张的脸越来越黑,眉宇间越发阴郁,瞬间将她背在身后,挡住自己的脸,转身跑进漆黑的小巷中。
身后的群众大喊道:“哎呀他跑了。”
“没事已经报警了……”
大概哑巴张也不会想到这辈子还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遇。
他很快翻进了一间破旧的无人居住的小院,撬开屋中门锁,这户院子看起来很陈旧,一副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他将张末璃扔在浴室的地板上,拧动开关,竟然还有水。
只听哗啦一声水响,花洒的水只从头顶浇下来,这冰冷的感觉让张末璃瞬间清醒,可水流却让她睁不开眼。
哑巴张站在一旁拿着花洒,俯视着她,又道:“鬼玺在哪。”
张末璃被冷水这么一淋,火气此时算是上来了,她几时有这种待遇过。
虽被水淋得看不清眼前人,但这声音她化成灰都认识,“张坤你要死啊!”
听到她喊出自己的本名,而非张起灵,哑巴张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挑起,这人果然是过去认识自己的。
“鬼玺在哪。”他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像旧时审讯犯人一样,不停地问同一个问题。
张末璃一边抹着脸上的水,试图站起来,一边冲哑巴张疯狂国粹输出。
听到这不堪入耳的话,他挑了挑眉。
以他这长久以来对眼前这神出鬼没的女人的认知,她举手投足皆是骄奢小姐做派,却没想还学得这些道上的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