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随的队伍,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块卫星定位的手表,如果一个人的定位长时间不动,那么多半这个人就挂了,如果是墓中的其他物质干扰到卫星定位,则会很明显的错位或漂移。
黑眼镜看着眼前手提电脑中的一个个红点都接连不动,不由笑笑,对一旁的张末璃道:“我们可以进去了,他们都死得差不多了。”
此时的二人已离开酒店,在山东某地界的一个小村庄驻扎了半天。
他在和张末璃说话时,她正摆弄着手里的红色翻盖手机,里面都是海外号码,他也没有多问,也不着急,只悠闲地靠着树下,嘴里叼着根野草。
黑眼镜的听力很好,他听到在他们坐的草地下方,隐约传来了人的尖叫声和枪声。
“走吧。”她道,“去赚外快,别让他发现了。”
说罢,她拿起那两把长一米5左右的环首苗刀背在肩上,又提起一个背包。
黑眼镜挑眉看了一眼那两把刀,被布裹得严实,看不太清,但仍能感觉这两把刀的厚重并不像她这般身材的女子的佩刀。
而且在来酒店前,他们的行李中并没有这两把刀。
他没说什么,只道:“不想让哑巴发现还有我们,可是件难事。”
“南哑北瞎,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她道。
“那我还得对得起你的高看,展示一下了。”黑瞎子从一处隐蔽的盗洞,率先钻了进去。
眼下这可怜的鲁殇王墓,早在这一周内,被两伙人打了盗洞,他们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矾酸,这墓大凶呐。”黑眼镜在临近墓墙的周围嗅了嗅,看到那严丝合缝的墓墙,被人拆得十分整齐,竟半点没碰到注酸的那一层,而是用针管将其中的酸引入土壤中。
要想如此,这层砖丝毫不能往里面推,更不能砸,只能往外拿。
“这是哑巴张的杰作,除了他,吴三省那伙人没有这个本事。他肯定用手将这砖块生生夹出,才将砖墙拆了。”说到这,他不由得转头看向张末璃问,“他这么厉害,你又不缺钱,怎么不请他来下墓。”
张末璃只回了几个字,“不合眼缘,看见就烦。”
黑眼镜哈哈大笑起来,道:“这倒是令我意外,本以为你们同为姓张,会有什么渊源。”
他这话虽是玩笑,却言有所指,张末璃并没再说什么。
半柱香时间,二人进到昏暗的主墓室来,他们用的装备都与外国人的相同,矿灯的效果极好,将四周的环境照得很清楚。
张末璃感叹着现在的设备果然比以前那些昏黄的矿灯不知道好了多少。
因这里的长明灯早已被吴三省一行人点亮,所以墓室十分亮堂,能清楚看到南边放着一口石棺。
可还没等二人上前,黑眼镜忽然俯身按住她,关掉她的矿灯,躲藏在一处,压低声音道:“有人。”
因二人的距离过于亲密,令她有几分不自在。
可眼下别无他法,只等屏息凝神。
按道理讲,这处石棺他们应该是下来第一时间就探过,如今又不可能这么快就出去,怎么会又折回来。
此时,只见一个人的破锣嗓大叫着,脑袋上还套着一个破掉的瓦罐,朝石棺处跑来,其后好像有人在追他。
“是胖子。”黑眼镜压低声音道。
张末璃挑了挑眉,在暗中观察,只见胖子大叫着跑到这,见到面前的石棺,看看身后的人也没追过来,嘿嘿一笑道:“该胖爷发财。”
他拿起撬棍,卡巴一声,刚要撬开这石棺,忽然就听到一声“咯咯咯”的声音。
紧接着,隐约有一个人形,背着一把黑刀,大喝一声:“别动!”
这一声“别动”,或许是久违的声音,令她的双眸微不可查的一颤,甚至连心跳都静止了一拍。
可胖子这一敲有去无回,再加上被人一吓,眼见着石棺的盖子翻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就跳了出来。
胖子大喊一声国粹,圆滚的身形十分灵活了后退数米,撒腿就跑,边跑边骂道:“他娘的血尸,我这是什么狗屁运气!该死的四眼让我下来探路,他准定是知道……”
血尸愤怒地追了过去,而来人从身后抽出黑金古刀,口中也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尝试与其沟通。
但整个墓室都传来了血尸愤怒的声音。
一来二去,拿着黑金古刀的男人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身上的衣服大半被血尸撕碎,浑身是血。
见这情形,黑眼镜看了张末璃一眼,那意思是问她要不要出手,或者她下这个墓就是来看哑巴张笑话的吗。
只见张末璃不动声色,只在暗处幽幽开口:“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平静但又富有力量,在空旷的墓室中格外清晰。
本在打斗的血尸忽然停住了攻击,好像有什么东西更能吸引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