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只因羊群一天只能走四十里路。
到达隘口时,雪停了,天气放晴。邓子光立即组织大家伐木搭建避风窝棚。考虑到后面的行动将以快速的突击行动为主,不可能再带着牲畜慢走,邓子光命将牛羊全部杀掉,将羊皮做成垫褥。将肉分成块条挂树上风冻。
没想晚上来了狼群和雪豹,围着营地嗷嗷叫,惊得马群一夜不得安宁。邓子光命人组成狩猎队驱赶,这才安然入睡。
曲枢和司和比预定的时间提早到三天,只是后面还尾随而来别吉部的一千骑兵,相距路程不到一天。邓子光觉得奇怪,明知是皇帝的御林军,这些人为什么还要跟随而来?司娣说在雪儿岭时抢了几只狗。还吃了别人的羊。
那怪不得别人。邓子光当即令曲枢三千人天亮时沿驿道两边山林潜出,自己在山谷中设鹿寨布阵,准备将这千骑围在唐麓岭。
别吉将军想以自己一千骑兵将三千饥寒交迫外军驱逐出去,没想进入唐麓岭被人伏击。当他发现自己前面被人用巨型防冲架堵在时,慌忙命令退后,可后方也被人堵住。
别吉将军见对方只是静候不动,便大着胆子向山上喊话。司娣翻译说对方问我们是什么人,邓子光说自己是皇帝的御使。你们为什么要追踪我们?
别吉;你们抢我部族,(司娣加话:是为土匪。)
邓子光:我们是皇上的御林军,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我们真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们愿意赔礼道歉。(司娣加话:但你如果要想纠缠下去,叫你有来无回。)
别吉:我们不想打架,只想赶你们走,赔我们损失,赔偿我们一百只羊(司娣改词为赔偿一千只羊)。
曲枢看着司娣,对邓子光说赔偿一百只就够了。
司娣瞪曲枢一眼:我们只抢了三十只羊。
邓子光却笑道,没事,我过去和他们说,曲枢跟我来。
邓子光纵马趋前,曲枢跟着邓子光过去了。司娣十分不安,想跟上去,被她的随从拦下来了。
邓子光对别吉将军道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请接受我的道歉,你的损失我愿意如数赔偿。
别吉: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来我们草原?
邓子光:我是钦差副使邓紫光,抚远将军,加礼部侍郎衔。燕王铁木尔亲征岭北行省,明五月欲举新春会盟,我代燕王巡边昭示天威,经过贵地,部下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别吉与族人窃窃私语一番,既是皇上派下来的人,我们就不能追究他们了。
别吉:你们是尊贵客人,是我们没有尽地主之谊,请大使去我们那作客。
邓子光:你刚才说赔偿一百只羊给你,我可以立即赔偿。如今有皇命在身,不能登门拜访,希望明年五月别吉将军去和林与燕王会盟,让邓某尽地主之谊。
别吉;到时我一定去。一百只羊不要了。
邓子光:你也不要嫌弃,我只有商票,明年你用我给你的商票,可换回一百只羊回来。
别吉:银票我也不要。
邓子光;我给你的叫始安钞,只要是始安商行到了,你可以用来买盐、茶、铁器之类东西。
邓子光命司和放开道路,将别吉送转回去。见那司娣过来,便问你是不是和别吉有什么过节?
司娣的随从说是别吉的傻儿子看中了我家郡主,我家郡主没看中他家少爷。可他家傻儿子着了魔,一定要娶我家郡主。
邓子光:怪不得你想让我们打起来。几千人打架,可是要死好多人的。
在唐麓岭南坡遇到有不少牧民,带着家畜在此过冬,邓子光对牧民作这一番宣传后才离开。
称海是海都的地盘,根据这几天邓紫光的观察,他决定改炫耀武力为打击称海有关势力。
称海驿道从唐麓岭到称海宣慰司有十二驿站。叶儿干淖刚好是六站位址。正常情况下走六天,虽然顺风走要比顶风吹快-倍,但在冬天要八到十天才能走完六站路。邓子光估算了时间,打算去叶儿干淖干彻底一些,引称海老巢兵迎至杭海岭,用五千御林军来伏击称海的追求,用二千外刺郭军队突袭称海府治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