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课发生了争辩,首先发起讨论的是蒙古学子,他们不同意邓紫光认为应怜惜金人的说法。我们杀光了他们,还不是得到了江山?
邓紫光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将问题抛给了在坐的各位。立即有汉人学子出面反驳,他们引用的是宋人在联盟中一直是三心两意,没有真正吸取联金灭辽的教训,趟若宋人看透灭国之战是如此大规模的杀戮,早就应该遵循唇亡齿寒的原则。大元也就没有灭金的机会。
也有人用圣教的原则提出人才是江山社稷的思想,得其地而不得其民,终不是千秋之业。
支持的人远无多于反对邓紫光的人,因为学宫本就比国子学低一个等级,国子学是大都子弟,学宫学生来自各省。各省来的学习也有蒙古学子,各省蒙古学子弟大都在支持邓紫光。所以支持与反对并不以人种来区分。
湖广学子和江西学子是维护邓紫光的中坚力量,只因为邓紫光曾把他们当军人训练,也曾为他们全员到大都来学习作过争取。
邓紫光见争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始总结,或者是表达自己的意思。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今人不宜过多纠结于历史分歧,学习历史的目的是让我们团结起来,而不是为我的先人争出个你输我赢。我们的使命是团结起来,使天下太平、富足。
要使天下太平,富足,就必须听从圣人的教诲,圣人是如何教育我们?在《尚书》中“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孟子》日:“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但凡不是离经判道之人都应该把这些教导刻在骨子里,历史上有那些毫无礼义廉耻之人会把这些教导当作耳边风,历史会写下他们的,交由历史去审判吧。
在坐的大佬对邓紫光最后的定调频频点头,礼部侍郎接过话题,将邓紫光的结束语给予肯定。他自己的意见也倾向于邓紫光:尧舜禹三代得天下以仁,其失天下以不仁。汉唐之亡以外戚痷竖,宋之亡也,以奸党权臣(此议取自《元史.裕宗传》),可以看出后面之亡在于失道。君子仁则有道,不仁终于失道。
由于邓紫光让各种意见都表达出来,人们的热情被点燃,各种邀请纷至沓来,邓紫光一概拒绝,以事情繁多为由拒绝。他不愿意为在口舌之争上多费功夫,只想抓紧时间,把灭金的各层次战役所有资料都查证详实,完成忽必烈交办国史馆的任务。
健德院的布置是太子妃阔阔真亲自安排,在中院它有个主事堂,象个办事的公堂,主事堂左房是书房,右边是休息,两边四个厢房共有七个桌案和大量书架,太子妃让邓紫光占一间厢房和一张大案,另外三间六案则空出来。
后院则摆有琴棋书画,也有伙房、茅司。在健德院与敏德院间挖了一口水井,共用的前后院门将水井挡在了众人视线之外。
真一寺长老李居寿过来参观邓紫光这边的改造后,秦长芳不许,过来请邓紫光发话,邓紫光说让他看,你知为什么他会高一出倍的价格来卖两个院子吗?因为他知道值这个价,因为他知道住在谁的旁边,与谁为邻。他要参照我们,是因为我们的标准才是最好的标准,按照我们的的做法才对得起他出的这个价。
果然,李居寿参照健德院对他的禅院进行改造,为追求一模一样,李居寿还要亲自上门与邓紫光交流,领会邓紫光的改造目的、价值何在。
李居寿问邓紫光为何一反贯常做法,将院子和门户改成坐西朝东,是有什么风水上的讲法?
邓紫光笑笑说我不过是按自己的眼光去营造小井坊的格局。我眼中只有这座北城墙,屋院在城墙下,城高三丈八,南风吹不入,北风入南窗。所以换气不靠风,别用他途,屋面开老虎窗,室内污浊之气从上面排出。东西两面老虎窗,早晚都可收阳光入室,这是其它形制所不具备之优势。第三,此地是城民区,需要接纳想要入城的富民,他们的院子对阳光要求多,因为家中存放货物,冬天保暖要求高。第四,沿墙根道路宽,排水条件好,未来一定是小集市,居者有开商铺的要求,引客向进深方向拓展,所以向南延伸得越远,可做铺子越多。比如以后你在门口吃糕,到里边吃云呑,再往你走一些,就可以喝两口酒,全在一个铺子中朝食与晡食。
李居寿:你这是改了运势,不兴都不行。现在改成禅院和讲习堂,想要闹中求静,是否有点牵强?
邓紫光:静与否取决于修行者。
李居寿叹气,终归是你们敢想敢做。我都想不出我该这么用。我有几幅好画,能不能挂这健德院?你这聚福积德,许我也沾一些光?
邓紫光:你的画能挂多久我不知道,如果我需要把你的画换下来,还请见谅?
李道士走后秦长芳问:为何许他挂画在我们这?
邓紫光:他要挂画,内应有隐情,他不说,我也不问。该我知道的我自然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不知道为好。
桑植着人来告诉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