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你祈福啊,
赛勒尔外冬赛
哪怕是醉倒在你面前我也要喝完这杯。
邓紫光唱完祝酒歌,将酒用指尖洒向长生天,洒向大地和人群,然后低头埋在酒杯中。
人们喝起了酒歌,举起酒杯,为邓紫光加油助兴。
忽必烈笑咪咪地说慢点,慢点喝,喝快了你会喝不下,会喷出来的。
当邓紫光仰头把最后一滴酒喝完,向忽必烈亮一下杯底,再踉跄把杯子放回到酒台上,忽必烈说这才是男人,赏,赏金刀,马鞭。
邓紫光昏昏然回到自己坐席,有人给他醒酒汤,他喝不下,要上茅厕,一个女人牵着他的手,引他到一个小帐中,为他松开腰带。
小帐中有一木桶,女人为他掌着灯,邓紫光让她转头,然后自己作了一次长长的放水活动。
邓紫光放完水要回自己帐中休息,女人把他扶回房中,邓紫光女人是哪个府的人,今后有缘的话,自己要好好感谢她。女人道我们是宣徽院兴和署的乐户,我叫秦长卿,你要记得我哦。
邓紫光喝了酒,也就是随口一问,哪能记得今晚人家帮助自己?他只知道今天是陛下专门为他表演了很多教坊乐舞。
第二天邓紫光被叫起来,人们在收拾东西,桑植让他吃点东西准备拔营。邓紫光看到自己的金刀和马鞭,这才想起昨天喝了一大杯酒,皇上赐给这两件东西。邓紫光要来长盒将二件东西装上,用绢布包好背在身后。
魏王只有九岁,他是忽必烈的重长孙,下面有三弟弟,年长的六岁,年幼的才三岁,他要督促并带领弟弟们跟随大人一同出发。
魏王的同父弟弟要跟随魏王一同骑马,被魏王拒绝了,他把弟弟海山哄上车舆,自己迁马到上马凳前,拒绝别人的帮助,借助上马凳爬上马背。
邓紫光对桑植说这孩子难得,他眼中有和善,坚强,隐忍。
桑植说孩子们叫他阿木歌,他是庶出,比其它孩子懂事,会照顾人。
邓紫光拍马上去为阿木哥拉住马头,让阿木哥的马安静,然后与他并驾齐驱。
阿木哥问邓紫光是不是会写诗,为什么他的歌唱得那么好?
邓紫光道我昨天唱的是歌,诗会更用心一些,我只是临机杜撰。,
阿木哥问我能学会诗么?
邓紫光说心中所思发言为诗,性情所至吟咏成诗,人人可诗。
阿木哥:还请先生详解。
邓紫光:比如此时你见林高,鸦雀稀,秋意渐浓,蝉声悲鸣,于是你有伤秋之心。亦或心悦于天高云淡,喜黄花染上马蹄,或者更喜欢潜藏在水底,见你及弹开的小鱼虾,也或者是草尖上的七星瓢虫。于是你对无边的衰草,有人生有一马平川的得意,也有了藏匿于他人不关注的地方,一种自得的意趣,把这些吟诵出来不就是诗了吗?
阿木哥:哦,原来诗就是留心去看,去品尝,然后说出来。对吗?
邓紫光:是的。有人看到了万物兴,有人看见了悲苦,也有人看到奔流大河及大势所趋,历史兴替。不同的人看见不同的事物,有的人成为智者,并指导自己和别人做正确的事,就成为贤者,做成了很多有功德的事,就成为德者。所以诗可让自己眼明,明好坏,美丑,善恶,廉耻。
阿木哥:能让人辩小人,识君子吗?
邓紫光:当然能。
阿木哥与邓紫光闲聊时,忽必烈正昏昏沉沉。
还在桑植与邓紫光夜宿太子宫帐时,太子当晚赶回到大都,直闯警巡院,打开警巡院牢狱,发现崔斌已死于狱中,仵作正在现场戡验,没有外伤,没有它杀痕迹,死于心痛病。
太子怒不可遏,骑上马身西去直奔北中书省去。丞相阿合马当晚没有住他的府衙,太子扑了空,转身到折津坊,丞相也不在其府上。太子再转身去南城中书省,找到阿合马后质问他为什么害崔斌。阿合马年已近六十依然中气十足,他矢口否认崔斌是他所害。双方当堂争执。太子操起弓在阿合马头上砸去,立时头破血流。
阿合马狼狈逃窜,太子在后面追,阿合马跑进大内,他去找南必皇后给他作主。阿合马虽然是弘吉剌家族的部民,但他是察必姑姑陪嫁的家奴,南必皇后怎么肯为他去介入自己的表兄真金太子的矛盾?
桑植说要先去报告皇帝回大都,先行一步。邓紫光明白他是想提前开溜,却把自己甩开一边,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好说。这边皇后听说皇帝回大都,便出了安贞门来迎接。
皇上见阿合马头上受伤了,好奇问这是怎么回事,阿合马不敢说是太子打的,只好说是自己骑马摔的。太子道你为什么不敢明说是我打的,为什么不敢告诉我父皇打你的原因?
忽必烈瞠目结舌,因为有三个重孙子在身边,众目睽睽之下便暂时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