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檀公公,檀公公眼神凌厉的盯着莫月娇:你即然不愿意回去吃苦,那么让你换一个地方吃苦可愿意?
莫月娇:愿意听从公公发落,只要不让我回去,不把我当牲口卖来卖去就成。
檀公公:如果带你去山中道观去照顾道君夫人,每日粗茶淡饭,你可愿意?说清楚,山中不象这城里三天两头有酒不肉,绫罗绸缎,还要养蚕种菜的。
莫月娇:只要把我当人看,这些苦我吃得。
邓紫光被莫月娇最后这句话给震了一下。为什么有的人只要被当人看就满足了?
檀公公:好吧,你的命是怎么样的,看你自已。我给你再次改名字,你叫莫月,没娇了。听明白了吗?从今以后,你听管听我的安排,照顾好你主子,三年后,我放还你来去,许你入民藉,去留自便。
没想脱温不花与解铁哥的官船并不适合带女人上船。邓紫光说这女人只是搭顺风船到马平,不会留船上过夜。
檀公公给莫月三百文钱,让她到马平找始安商行的船去梧州,邓紫光道她还小,字不认识几个,让她乘客船去吧。檀公公再给了莫月五百文钱,叫她小心收好。
邓紫光到苍梧后立即找始安商行分号,曹县见邓紫光后,即报喜道目前已在同官银坑和太平银坑各拿下了一个矿洞,就地委托冶场炼银,得粗银数百斤。李洪不用去江西,已回静江府了,我让他告诉熊桂你将到苍梧,叫他来会,将这精炼之事确立下来。
邓紫光突然问如果我们得到了许多银两,该如何是用?
曹县愣一下说:购置船队,马队,店铺,这些可以生钱的是一等,第二等是书画骨董这些是保价的,第三等用于做生意的金银。有这三项,则可保事业有稳定。如若再聚钱,则可以以上资财发行始安商钞,如今湖广路要在广西宣慰司发行茶钞,我正要找你商量呢。
邓紫光:发行了商钞有何好处?
曹县知道邓紫光钻进出牛角尖,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疑问有什么用处,于是他干脆不直接回答,而是迂回道:带着纸钞可走遍天下。你在江西想给青楼缠头,给一张百两银子的钞给她。青楼想用你的钞换银两,你就给她银两,当然你要收取些厘头。如果她要用于交易,则相当于大家把银两借给你使用。只不过是他们付给你利息罢了。
邓紫光:欺负受若人,终不是取福之道。
曹县:需要大笔银子往来各地的会是受苦人?宣慰司找我借五万两银子用于给海牙打八百女,就是购买粮草,我要是给一半钞给他,另一半是钱,然后我的商队跟随着他的部队走,一路跟他做生意,收回我借给他的钱,等他筹集够军饷还我钱时,我已经做了两次生意了。
邓紫光:事业做太大,树大招风,发行始安钞事,且慢行。还是说说采矿之事吧。
邓紫光对钞引并非一无所知,当初兄长邓子荐任静江转运使时,为筹措军资就发行过许多钞引,故邓紫光十分明白其中好坏,然容易引起钞引贬值。又如今天自己有了相当多的金银铜,自己商行的钞引将逐渐取代官家发行,会有许多商家使用自己商行的钞引、汇票,自己收取部分部利息,其实这是与官家争利,极易带来灾祸,邓紫光有着担心。
曹县把自己近来的完成的事简要向邓紫光报了,邓紫光这才知道酒茶米油并不是最挣钱的,苍梧这边的采矿及冶炼生意要大得多,连州同官银场、贺州太平银场,肇庆金场,还有韶州涔水铜场几个矿场收到的尾矿,精选后再治炼,都是投入高但见效快的生意。
邓紫光盘算静江有铜工数十人,下蓝山还有十数人,都是当初被马成旺虏获,被自己解救后跟随自己的人们,平时做些匠活谋生,日子算不了上好,自己总觉得有些亏欠他们,靠做几口大锅,铸几尊铜佛,修修农具,终不是长久生计。将经选过的精料和半成品转到静江,不仅让他们多一条生计,还能解决始安商行缺乏银两使用,流通不畅问题,从根本上解决清算不及时,互相拖欠的问题。
莫月晚了二天才达到,因为她想省钱,没有乘客船,找了始安船行的货船,挤在货舱中蹲了二天才赶到。看她狼吞虎咽吃东西样,才知道她二天来忍饥挨饿。问她是不是没钱花了,她掏出几乎没动的钱还给檀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