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又换了一批人上来,依然是蒙着面。
新的一轮问话在马骥疲惫不堪的状态下继续,将他抢掠邓家、纵兵劫掠、霸□□女行径逐一问话一遍。
与此同时,刑卫逐个收拿相关同案人。
马骥案处理得雷厉风行,左武卫将军府向马成旺通报了案情,许他回来探望。马成旺以军情为由未离开全州,派出亲信代用自己给马骥送行。
马骥最终以在潭州战役中违反军令、临阵投敌、抢劫士绅、谋财害命、私自养军、杀害达州通判、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等数罪并罚,革去横州马雄略军钤辖、罚没家财,处以斩首,念其有军功,许其自尽。
邓子荐与邓紫光再访霍公明,霍公明告诉邓子荐长沙已释放邓子荐的二个女儿,目前正向桂州方向而来,其夫人狱中病亡。
离开霍公明处,邓子荐告诉邓紫光,霍公明秘卫身份不可示之于众,自己认识霍公明也是因为其经费无法从朝廷拿到,只能由静江府筹措,二人才得相识。本次静江府借秘卫办理马骥案,这就意味看霍公明已对邓子荐暴露。让邓紫光认识霍公明,是因需要转运司必须继续为秘卫提供支持,联系人必须邓子荐必须提供质子连保,这个质子是邓紫光。邓子荐让邓紫光承担此责,也是出于自己的一份私心,如若邓紫光以贡举入仕,秘卫少不得需要邓紫光帮助办差,邓紫光也有霍公明的协力。邓紫光考进士就是被霍公明从琼海拖到广州见皇上的结果,这是后话。
由于战乱使很多没有来参加贡举童生,从外地来静江府跨区考试。
黄文政出于收揽人心需要,准许外地人员参加本路贡举,只是增加了资格考试环节,为了保证公平起见,资格考试与童试同时进行,并用相同的题目。
八月二十三,第一场试经,分别是《论语》、《左传》、《周易》。
邓紫光于《左传》、《周易》甚有把握,先将题目抄写在卷上,早上与下午时间各完成一篇草稿。
晚上拆开《论语》题目,题目为“弟子孰为好学”。对此句邓紫光有点懵,便连忙调整呼吸,安静思想片刻,朦胧中回忆《论语》地熟悉章节,不知不觉中睡着。
夜半醒来,神灵异常清晰,想到《论语?雍也》,是孔子对颜回的评价,原文是: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通句联系起来,原为好学之义。
颜回二十九岁的时候,头发全都花白,死的很早。孔子哭得很悲伤,说道:“自从我有了颜回这样好学的弟子,学生更加亲近我了。”
鲁哀公问孔子:“你的弟子中最好学的是谁呢?”孔子回答说:“有个叫颜回的学生最喜欢学习,他不把怒气转移到别人头上,不重复犯同样的错误。不幸命短而死,现在就再也没有听说有不好学的人了。”
邓紫光当即提笔草拟答卷,开篇破题第一句写下“稷稷良耜,俶载南亩,播厥百谷,实函斯活”,君子好学,期为良耜,恭耕于世,养生送死……邓紫光引《诗经.周颂.,良耜》,以併句形式,将我好学的目的和我作为人的天职——养生送死相结合,展开我之好学为民为国。
天亮后用过朝食,邓紫光仔修改三番,誊写完卷,回头全部检查,时间已是下午,这才交了卷子回家。
第二场试策论和诗词。其中策论是岭南马政兴革策。邓紫光在严关大营时参预多项战争动员及协调,他的答卷所写均是在转运副使邓子荐曾思考过的问题及解决之道。
广西马多出自滇马,用于运输,不适于战场机动,广西山地河流众多,无法完成大规模马军作战布署与机动,城镇之间距离较远,且道路险阻。故广西马政立足于平战结合,发挥水路优势,设置分区马场,分段利用等等。
针对广西地旷人稀,适合于游击性作战,对策方面可分别设立各州马场,平时负责军资与民商的运输,或交由民间商会运营,往来于钦廉愽易场、邕永平场,邕横山场等边州交易场所,战时征召……
诗词是要写以忧思为主题的七律,邓紫光便以自己的离难经历为背景,写了一道感怀。自己感觉相当不错。
第三场试刑统律义,考的是《大宋律》相关法条的理解与运用。邓紫光于此全无难度,顺利完成答卷。
三场下来,邓子光首先需要好好睡上一觉。